钱大钧奸|杀小姨并场被抓这事儿在钱不是什么秘密, 钱管事还是目击者一。
一听岑暨他们是为白婉儿的案而来,钱管事面露错愕,几乎是脱口而出:“官爷莫不是弄错?这案刑部不是都已经判么,怎地还要查?”
要知道早在半月前这桩案就已有定论, 钱大钧认罪被判绞刑, 也算是恶人终伏法, 却不想今日竟有提刑衙门上门说要再查白婉儿遇害一案, 这怎能不让钱管事吃惊。
“没有弄错,查的就是这桩案。”
燕宁缓步上前,在钱管事过来的惊疑目光淡道:“这桩案还有些疑点未决, 需要进一步弄清, 现在案已经由刑部转交到提刑衙门侦办,我等今日也是为此事而来。”
准确捕捉到燕宁话关键词, 钱管事扣着门的手一松,几乎是惊呼出声:“疑点未决?”
“怎么会有疑点未决呢?先前刑部不是都已经定罪么,这意思是说人不是我们老爷杀的?”
钱管事一迭声发,脸上满是匪夷思, 似乎还有些急色:“可么多人都见,我们老爷他...”
钱管事话未说完,见燕宁等人皆朝他来, 钱管事自觉失言忙讪讪闭嘴,只尴尬笑笑, 脸上却还带着一丝疑色, 像是在怀疑燕宁话真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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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钱管事的疑惑, 燕宁并没有要现场解答的意思, 只白慧娘现在有没有在府,他们有些事需要找白慧娘解一下情况。
毕竟白慧娘既是钱大钧的夫人又是白婉儿的姐姐, 两边都沾亲,也算是要人证及点怀疑对象一。
钱管事虽心仍有疑虑,但眼下提刑衙门的人都已经找上门,就连位大名鼎鼎的岑世都在,而钱不过就是一普通商户,在官差面前根本就不够,就算给钱管事一百个胆都不敢将岑暨等人拦在外头。
于是钱管事也只能压下满肚疑,先恭恭敬敬将人给请进去。
钱祖上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也就这几年靠着钱大钧和白慧娘夫妻经营布庄才积攒些底,就连这座三进宅院都是前几年才置办。
钱人丁不兴,阖上下连主带丫鬟小厮加起来也才二十个人不到,如今钱大钧锒铛入狱,钱正经主也就只剩白慧娘和其三岁的女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命案阴影在,虽说府建筑修整的十分气派,假山流水什么的该有的都有,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萧瑟沉郁,一路走来连人影都少见。
“...前些日府出事,夫人承受不住打击很是大病一场,这两天才稍微有些转,如今还在卧床休养。”
白慧娘在内院,虽说是官府查案,但最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
钱管事没有直接带人去找白慧娘,而是一路将岑暨等人引到正厅,又亲自奉上茶水,而后才恭敬道:“还请大人稍后片刻,小的这就去请夫人过来。”
待见岑暨颔首应允,钱管事微松一口气,赶忙就转身匆匆离去。
因为走的着急,一没注意脚下,还在门槛上绊一下,险些就要摔倒,但饶是如此,钱管事也没敢回头,一瘸一拐走的飞快,就跟后面有什么洪荒猛兽在追似的。
钱管事的表现众人都已见怪不怪,就提刑衙门办案这土匪作风,就没几个见心不发憷的。
正厅没有旁人,等钱管事一走,秦执立马就忍不住,一个健步就窜到燕宁旁边:“燕姑娘,您说白慧娘知道白婉儿和钱大钧档事不?”
说到白婉儿和钱大钧的候,秦执还下意识皱皱眉,显对这姐夫和小姨私下勾搭不清不楚的龌龊行径很是不耻。
要知道依大庆律“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二年”,若是白婉儿没死,一旦钱大钧和白婉儿通|奸的事被曝出来告上衙门,至少都得挨顿板外加两年徒刑。
先前钱大钧在刑部审案的候没有自曝和白婉儿的私情,估计就是怕罪上加罪。
连兔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就是为追求谓的禁|忌刺激?
秦执无法理解,但不妨碍他对这行为表示鄙夷。
“暂还不清楚,”燕宁摇头:“待会儿就知道。”
按照钱大钧的说法,他将此事瞒的很,半点风声不敢露,连身边的小厮都未曾发觉,毕竟不管是他还是白婉儿都是有室的人,若是一起厮混的事儿传出去少不得得闹个宅不宁。
但凡事也没有绝对,两人在一起眉来眼去,甚至还大胆到直接在府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