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竖起,同时大脑飞速运转,就怕燕宁问出些刁钻古怪的问题让他法作答。
谁让他刚才才说让她多了解,这会总好自个打脸。
岑暨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做好通关准备。
燕宁得了岑暨准许,只稍一踌躇,就问:“你先前是为啥会出京?”
燕宁本来想问这个问题,奈何刚刚讲解故事背景的时候“五”这个频率出现的次数太多,以至于让她想起了先前忽略的问题。
还记得当初澧县破庙初遇,沈景淮就曾说岑暨若非因为五前的事,早该步入官场,而非在蓟州蹉跎光阴。
岑暨与沈云舟是同科举,虽说如今同为四品官,但沈云舟是一步一个脚印花了五自己走上来的,岑暨纯粹就是一步到位直接空降。
按理说岑暨后台背景如此强,该有五空白时间才对。
没想到自己严阵以待燕宁就问这个问题,岑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燕宁瞧他神情对,以为是问了该问的话,小心戳人痛处,赶忙找补:“我就随口一问,你答也。”
“是,”岑暨摇头,一脸诧异:“你知道?”
燕宁:“?”
燕宁虚心反问:“我该知道?”
怎么搞的好像大家都知道就她一个人知道似的?
见燕宁上迷茫似作假,岑暨哑然。
他当初逐出京又是什么秘密,稍一打听就能知内情,他还以为燕宁早就有数,毕竟沈云舟也算知情人之一,却想她浑然知。
岑暨突然就有些气闷,这未免对他也太关心,难成还让他一一帮着了解?
“其实也是什么大事,”岑暨敛目,云淡风轻:“就是当街揍了几个人罢了。”
“揍人?”
燕宁眉头一皱,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岑暨背景多强啊,上回都敢和大理寺火拼,又怎么会因为打了场架就放逐出京。
燕宁试探:“很激烈?”
“嗯,应该还好...”
岑暨犹豫:“打残算算?”
燕宁一噎:“...有多残?”
岑暨眨眼:“下半辈子瘫痪在床。”
“打的谁?”
岑暨想了想,坦然:“有点多,记清了,但瘫痪的那个是宁王子。”
燕宁:“......”
好家伙,居然还是群殴,连宁王子都给揍瘫了,这波放逐心冤。
难怪提刑衙门就跟一土匪窝似的动动就暴力执法,搞了半天领头的就是一刑满释放“前科”人员。
见燕宁只点了点头就没了下文,岑暨还有些坐立安,思及她从前一再强调能太过暴力,禁忍住问:“你就问问我为什么?”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问原因也没什么意义。”
燕宁瞅了一脸忐忑的岑暨一眼,平静如水:“相信你会缘故揍人,应该自有你的道理。”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对话,燕宁却能窥见其中暗涌。
能让背景强硬如岑暨都只能迫离京,想也知道当事情定然闹得极大。
而岑暨虽然性子羁事颇为乖戾,但也至于随便逮个人都能开打,横竖事情过去,还是刨根问底为好,省得揭人伤疤。
听多了燕宁规劝吐槽,这还是岑暨头一回见燕宁问缘就站自己一方。
尽管事情过去多,如今再回想当初也甚波澜,但当燕宁表露信任,岑暨还是热意翻涌倍感慰藉。
他唇角微动,正欲说话,就燕宁打断:“当然了,你是想说的话我也很乐意倾听,只是现在恐怕。”
燕宁吃完最后一根米线,心满意足掏出帕子擦嘴,瞅了岑暨一眼,指了指天边高悬的旭阳:“时辰早了,咱们是是得先开工干活了?”
岑暨默默将欲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嗯。”
暖阳当暄,清风拂动枝头,打着旋飘下几片落叶。
柴火噼啪响,锅中水沸腾,小巷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人烟寥寥,有人悄然离去,徒留桌上两个见底的青花粗瓷碗,以及旁边放着的几两碎银。
...
既然是查钱大钧的案子,就少得再走访一遍相关人员,于是探查第一站就定在了案发现场——
钱家。
燕宁与岑暨到的时候,正好碰见秦执带着小五等人气喘吁吁赶到,燕宁这才知道,原来岑暨一早就吩咐人就昨钱大钧吐露的线索进求证。
比如说去了一趟采蝶轩,拿到了钱大钧定制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