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饿的吗?”
最后一句灵魂叩一出,秦执瞬如梦初醒,赶忙就往桌边挤:“饿饿饿快饿死我了!”
虽然大乱炖这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埋汰,但其中滋味谁吃谁知道。
排骨里头全是汁水,炖的软烂几乎是一夹就散,鹅肉则入味鲜美,肉质细腻紧实,吸饱了汤汁的土豆绵软细腻一抿就化,再嗦一口晶莹剔透的宽粉,那叫一个咸香爽滑,还有那贴饼子,定要往浓浓的赤褐色汤汁中狠蘸一蘸...
忙碌了一天,好不容易能松懈下来,这会就都敞开了肚皮吃,横竖没人拘束,当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众亲卫吵吵嚷嚷恨不生出八只手,嘴里还没吃完筷子就又伸了出去,就怕动作慢了肉都被抢光,而在一帮狼吞虎咽吃饭吃跟打仗似的亲卫中,独坐一旁的岑暨就显有些格格不入。
“为什么我只能吃这???”
看着摆着的一碗白粥及一碟萝卜干,岑暨匪夷所思看向正拿着个油卷啃的燕宁,嘴唇狠抿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我是哪又惹你不高兴了?”
准备了那么大一锅吃食,结端到他的只有清粥配咸菜,这区别对待未免也明显。
岑暨第一反应就是燕宁是故的,但他实在想不出己又哪罪她了,明明方才都还有说有笑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又翻脸了?
没想到岑暨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燕宁差点给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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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岑暨一脸苦大仇深盯着她,眼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就仿佛是无声的控诉,燕宁甚至还产生一种己在虐待童的感觉,她嘴角微抽,没好气:“瞧瞧你个的脸,除了喝粥你还能吃啥?”
堂审结束之后岑暨就去简单洗漱了一番,也露出了被脂粉覆盖下的真容,或许是敷了那药膏的缘故,脸上的红疹虽说要比刚开始时消退了不少,但乍一看在白皙肌肤衬托下还是很明显。
“先大夫不是说了么,你最近要清淡饮食,旁的就别想了,老实清粥咸菜吧。”
岑暨一愣,这才记起己还在过敏中,尚需忌口,所以,这粥是...岑暨眸光微闪,眼底幽怨褪去,取而代之是一汪春水潋滟,愉悦:“这是你专门给我熬的?”
“不是,”燕宁随口:“冬青熬的。”
她忙着做大锅饭哪有时熬什么粥。
到了否定答案,岑暨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就又说服己,就算是侍女熬的,那也是了燕宁的吩咐,四舍五入跟她熬的没什么区别,总归都是关心...
岑暨只觉心中松快,也不惦记那锅大杂烩了,从善如流就舀了一勺白粥,正要往嘴里喂,不知想起什么,他突然看向燕宁,漆黑眸光若湿润的透玉:“你要尝尝么?”
燕宁:“?”
看着岑暨摆着的单人份病号餐,再看他手捏勺子一副随时准备投喂的架势,燕宁沉默了一下,很想他这什么思,难不成她说想尝他还能给喂不成?
“不了。”
燕宁被己的脑补吓到,于是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坚定拒绝:“比起喝粥,我还是更喜欢吃肉。”
岑暨:“......”
一顿饭吃的热火朝天,燕宁还不忘秦执白日医馆那桩命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而在秦执一边忙着抢菜,一边见缝插针含糊不清的回答中,燕宁也弄清了那案子的始末。
黄成确实是死于乌|头|碱中毒,只是跟医馆陈大夫没什么关系,而是喝了一个江湖游医配的药酒。
当时秦执与周捕头带着人直奔黄家村,然就在黄成住的屋子里的炕头上找到了一瓶已经少了小半的药酒,里头零散泡了些药材,但质量显然不怎么好,都是些药渣模样,其中比较完整的就是一小截如枯树枝一般的植物根茎,跟着同去的陈大夫一看认出是川乌。
川乌本就有毒,做药酒外用的话能祛风湿,除痹痛,但如是口服的话危险性就极大,稍不留就可能中毒殒命,既然陈大夫开的药里没有川乌这一味药材,又恰好在黄成房里找到了泡有川乌的药酒,那黄成的死因也就不言而喻。
黄大媳妇说这药酒是一江湖游医给的,周捕头怕游医再胡乱给药让不知情的人喝了白白丧命,所以即刻就派人到处去找那游医,幸好游医经常就在这一带活动,没花费多少时就找到了。
“那哪是什么游医,分明就是个骗子,似乎是从在哪家医馆打过杂,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医馆轰了出来,仗着己懂点医术皮毛就干脆当了江湖游医,平时就在底下几个村寨晃荡,偶尔也能招揽几单生...”
江湖游医不像医馆,没有个固定的看病点,今在李家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