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一个清俊少年郎模样,秦执神情怪异心中很是感慨。
想当年自己跟世子一块儿出门的时候,不说掷果盈车那也是走哪儿都是人群中的焦点,结果没想到一趟玉楼春之行,在燕姑娘的光芒笼罩下,自己与世子竟生生被衬托成了背景板。
特别是那个叫莺娘的,全程只对着燕姑娘大献殷勤,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他们,这未免也太过忽视的太过彻底。
如果燕姑娘是个男子都还说得过去,关键是燕姑娘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儿家啊...秦执表示,这多少是有些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了。
不过...秦执瞥了一眼长身负手而立姿容清隽的岑暨,突然就心理平衡了,连世子都被忽略,他有啥好自尊心受挫的?
不知道秦执心中暗戳戳想法,见他朝自己竖大拇指,燕宁摊手,状似苦恼摇头:“没办法,人格魅力太大有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秦执:“......”
您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略闲扯调侃了几句,燕宁就准备先打道回府将已获得的信息重新梳理一遍。
莺娘不愧是玉楼春内部人员,燕宁从她那儿还得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消息,就像是一道光的指引拨开迷雾见月明,她仿佛已经能隐隐窥探到案件真相,只是还需进一步印证。
燕宁正打算走,突然脚步一顿,目光从秦执与岑暨两人身上划过,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中迟疑发问:“那什么,我是不是忘了些啥?”
燕宁:总觉得好像掉了点东西,但又想不起来掉了啥。
“啊?”秦执茫然:“应该没有吧。”
“人!”
燕宁拧眉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在秦执懵逼的表情中急声发问:“朱涛他们人呢?”
明明是五人组,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三人行,难怪觉得好像有啥不对,原来是把俩跟班给搞丢了,要是没记错的话朱涛和蒋武好像跟她一块儿进了玉楼春来着,别不会直到现在人都还在那儿吧...
燕宁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找,就听一道委屈巴巴满是怨念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燕姑娘,您可算是想起我们了,我们找您找的好苦哇——”
燕宁:“???”
燕宁迟疑着转身,就见朱涛不知何时出现,此时居然蹲在地上画圈圈抬头看她满脸哀怨,仿佛一个巨型蘑菇,蒋武则一脸无奈站在他旁边,见燕宁已经发现他俩,蒋武连忙就伸脚去踹朱涛试图叫他起来,毕竟蹲在地上还挺丢人的。
没想到扭头就看到这一幕,燕宁不禁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爆笑出声,但对上朱涛都快凝为实质的哀怨目光,燕宁还是将笑容给憋了回去:“你们怎么在这儿?”
“燕姑娘您还说呢,我不过就是一个晃神的功夫,结果您人就不见了,可我跟老蒋吓得可够呛。”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朱涛就不禁心有余悸。
谁能想到这些青楼姑娘们这么难缠,进门就将他和蒋武给围住了,居然还有动手动脚的,朱涛一个军中汉子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当场就给吓傻了,等他好不容易从包围圈中突围出来,结果就崩溃发现,燕姑娘不见了!
他们来就是为着保护燕姑娘的,结果倒好,人都给弄丢了,两人急的像只没头苍蝇团团打转,恨不得将玉楼春翻个底朝天,至于是怎么找到人的...那还得多谢二楼凭栏处那帮扔帕子的姑娘们。
他们一路跟着燕姑娘往这儿来,眼睁睁看着燕姑娘把他们忘了个彻底,朱涛心中大恸,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别提多忧伤,幸好,最后关头还是给想起来了,这也算是一丢丢小小安慰吧,朱涛无不哽咽的想。
眼看朱涛目露谴责,燕宁心中莫名还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子,当机立断:“那什么,这会儿还没吃饭都饿了吧,我请你们下馆子如何?”
这波确实是她的错,理当请客赔罪。
“好呀好呀!”朱涛眼睛刷的一亮,一扫方才哀怨谴责,连忙就从地上蹿了起来,舔唇跃跃欲试:“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有家专做羊蝎子的,闻着可香可香,不如咱们就去吃那?”
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吃饭包括秦执在内的都觉得有些饿了,现在已经是午后,连饭点都过得差不多了,早上吃的那点东西哪里经得住这般消耗,一时间只觉五脏六腑都唱起了空城计。
一听燕宁说要请客吃饭,秦执眼珠一转赶忙厚着脸皮一迭声道谢:“都行都行,吃什么都行,我不挑,就是有劳燕姑娘破费了。”
秦执笑的腼腆,三言两语就摆明了自己要蹭饭的态度,哪怕燕宁并没有说要请他。
秦执表示,只要脸皮够厚,就没有他蹭不来的饭,想着他还不忘带上岑暨:“世子,燕姑娘说请咱们吃饭,您也一起去呀。”
岑暨:“......”我可真是谢谢你!
“那行,就去吃羊蝎子。”
燕宁拍板,随后又看向颦眉不语自带疏离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