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到对方手掌那滑腻触感...等等,滑腻?
某种可能性跃入脑中,岑暨瞳孔倏地放大,他几乎是僵硬着脸低头看去,然后就看见了还握着他腕的那对白皙柔荑,以及还未取下的羊肠手套。
手套!
没取!
还扒拉他!
在火光照映下隐隐还泛着亮的薄薄手套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岑暨清楚的听见了“咔”的一声,那是他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的声音。
岑暨脸色阴沉如墨,眼中冷意蓄积仿佛九天寒潭凝成的冰刃,盯着还在朝他娇羞微笑的燕宁神情阴恻,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撒手!”
见岑暨神情阴冷盯着她的目光都在滋滋冒火,似乎已经在暴走边缘反复横跳,燕宁心中“呵”了一声,不是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吗,那她就偏要反其道而行,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自觉已经达成目的,燕宁见好就收,当即就露出一副恋恋不舍痴情女的表情,用一种“男人,你就是嘴硬”的眼神看着他,含情脉脉欲拒还迎:“世子,您能夸我,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开森,您以后,一定要多夸夸嗷——”
岑暨:“!!!”
yue——
果然这些话不是一般人能说的,燕宁身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不过,看着岑暨脸色变来变去一脸仿佛吞了死苍蝇似的难看表情,燕宁扬眉,顿觉神清气爽。
就这点道行还想跟她玩?
趁早洗洗睡吧!
...
苏县令他们的搜寻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二三十个衙差以及友情帮忙的朱涛等人的地毯式搜寻,让他们除了在破庙里头找到了一块带有血迹的疑似凶器的砖块外,还在离破庙约莫半里远的一处阴沟里找到了一个木质箱笼。
箱笼是被人随意丢弃的,里头有一些书籍笔筒和一些随身衣物,加上又才下了一场大雨,书和衣服都浸了水湿透了,经过仔细翻查,里头值钱的东西都没了,估计是被人拿走了。
这东西在破庙附近发现,加上箱笼一般都是赶考学子标配,可以合理推断这东西就是死者的,应该是凶手杀人抛尸之后不想这些随身物品被人发现,所以带到隐蔽地点丢掉,要不是众人拿着火把几乎是一寸地皮一寸地皮的找,一般情况下还真发现不了。
值得一说的是,朱涛在找到箱笼的不远处还发现了一条小道,目测就是通往城内的。
凶手既然选择在那儿丢弃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顺路,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人之后又返回城里了,这算的上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只要人还在城里,那到时候城门一关还不就瓮中捉鳖,总比天南海北满地儿蹿连人影都捞不着强吧!
燕宁看着那块用布仔细包着的并不怎么平滑的据说是凶器的砖石还有些唏嘘,暗道这要是在现代该有多好,在高科技的辅助下,凶器能提供的线索多了去了,只可惜现在技术不够,凶器也就只能是凶器了。
现场勘察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后续就是办案缉拿了。
燕宁等人原本是在破庙躲雨,要是不出意外今儿就是野外露宿了,但苏县令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叫他们继续住在破庙,怎么说都要请他们去城里歇息,对此燕宁自然是满口答应,但凡是有床,谁乐意睡草堆啊!
当然,最关键的是,她刚验尸了,现在急需洗个热水澡。
燕宁既然已经同意进城,沈景淮自然也没有阻止的道理,当即就决定一起。
见他们一行人去向已定,看着坐在一旁阴沉着脸还在一言不发使劲拿着帕子搓手的岑暨,秦执一张脸几乎都快皱成抹布,自己方才也跟着去凑热闹了,结果等他再回来,就看见世子一个人坐在这儿沉着个脸话也不讲,只自顾自擦手,擦了这么老半天,手都快给擦秃噜皮了。
秦执虽然不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世子现在心情很不爽,识趣的就该躲远一点千万别凑上去触霉头,但现在不凑也不行啊!
秦执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世子,燕姑娘他们都打算跟苏县令一起进城,那咱们...”是进城睡床还是继续搁这儿窝草堆啊?
“别提她!”
秦执话还没说话,就被人冷声打断。
“啊?”
看着刚才还谁都不搭理,此时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瞬间炸毛的的自家世子,秦执还有些懵,下意识问:“不提谁?燕姑娘?”
话刚落,就见岑暨倏地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狭长凤目此时笑意全无沉沉如墨就跟淬了冰似的,瞬间就叫秦执打了个哆嗦,他赶忙比划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点头哈腰外加赔笑试图叫他不要计较自己“童言无忌”。
乖乖,看这反应,世子心情不好八成是与燕姑娘有关呐!燕姑娘又做啥了?
能在岑暨手下这么多年还顽强挺立,秦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