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历法。历法长期以来也一直掌握在天子手中,观察天象的司天监或者钦天监都是皇帝派人专管。社稷之祭不仅仅是告之于天,其中一部分作用也是提醒百姓到了历法规定的农忙时间了。
很多目不识丁的老百姓都能背诵二十四节气,可这二十四节气到了老挝这地方,就有些不好用了。
若是有老农,只记得江南四月种稻,却不知老挝有些地方,春节就可以种,有些地方五月份也可种。种的早了晚了,都容易因为日照和降雨的问题,导致减产甚至绝收。
对那些不识字的老农,手把手的讲解不现实,朗朗顺口的历法就成了普及标准。
天文的作用,就是先定时节,公历农历都各有不同。
“可以!”余青松明白历法的重要性,点头答应,“不过我需要气象学和农学的专业人士一起合作。”
历法可不仅仅是天文学,气象学甚至气候学,以及农学都混杂其中,相对专业现代天文学的余青松对此可不是很精通,不像他的伯乐高鲁自己就编制出个长春历。
“没问题。”李衡笑道,“竺校长向我们推荐了吕炯吕先生,他擅长农业气象。我们还邀请了赵九章博士,进行天气预报研究。”
若是没有李衡去年在重庆的挖角,吕炯今年年初就已经成了国内中央气象局的局长了。现在纵使得不到太多支持,第一任局长黄厦千还继续干着。
先锋军给足了资金支持,还有各种气象仪器设备,以及许诺的气象普及网,让吕炯动心了。
赵九章却是被李衡勾引来的,后世的天气预报众人皆知,卫星云图,气球预报,甚至赵九章自己的行星波不稳定概念,李衡都能扯两句,被赵九章引为知己,在李衡提出大力资助他的研究时,他也就跟着来了。反正先锋军这里是抗战前沿,不是在后方享受,谁知到了这里,物质条件和研究条件比国内还好,一些科研专业设备甚至需要美国人占用宝贵的空运额度送来。
“农学专家,我们邀请了丁颖丁先生。”李衡又道。
学自日本东京帝国大学的丁颖虽然不是博士,却实打实的是中国杂交水稻之父。在1926年就用野稻和栽培稻杂交。此时华夏农业专家不少,但南洋地区主要以水稻为主,李衡特意把丁颖请来。
丁颖也愿意来先锋军这里,栽培水稻需要时间,华夏一年三熟的地方差不多都被日本人占去了,有老挝这样适宜之地,又有李衡拍胸脯承诺的研究资金,他不介意亲自前来为农学院开辟一块试验农场或者再开一所分校。
“曹诚英女士也愿意过来。”李衡想了想,还是又说了一个人名。
“哦!”余青松恍然。一看就听过她和胡适的八卦。为情所困的曹诚英没当上尼姑,有了先锋军这个变数,愿意来老挝这边散散心。
有人来,李衡就乐意,何况这位还是后世的马铃薯专家。
“人手够了,就可以开始测量计算了。”余青松是实干派,说干就干。
“等一下,余先生。”李衡还是提了一句,“测量是一个长期的工作,我们有大量的学徒可以完成这些简单重复的工作,不至于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边。记得我曾经绘制的那副草图吗?我邀请了龚祖同先生来和您一起完成。”
“哦!对了,那个望远镜,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一提到这个,余青松立即兴趣大增。
当初李衡邀请他的时候,也下了个诱饵,就是马克苏托夫望远镜。
1944年才被苏俄人发明出来的这种望远镜,既然荷兰人都独立发明出来了,水深的当然可以让华夏人也在其中畅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