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北今年刚满18岁,父亲是H省钢厂厂长,母亲也是政府某部门主任。
从小家庭优越,再加上他是小儿子,被惯的厉害。
今天之所以出现在小县城里,也是跟着父母一起来拜访世伯的。
姜洛北性格急,看着长辈门寒暄、吹捧,时不时还将话题往他身上扯,明里暗里说着他与世伯家那个娇蛮女年龄相仿云云。
他年纪小,又不是傻,先不说柳娇娇那丫头才16岁,就是那比自己更蛮的性子,也叫他受不了。
实在腻歪的厉害,便寻了个借口躲了出来
临出来时,还心痒痒的从父亲那边拿了车子的钥匙。
姜洛北高中即将毕业,还没想好是去当兵还是上大学,父亲便让他先学开车。
学了个把月,自觉已经能出师的少年人正是对车最上瘾的时候。
尤其坐在驾驶座,听着车子外面各种羡慕与赞叹的声音,更觉自己神气坏了。
只是这份虚荣,很快就被一道有别于旁人的视线给转去了注意力。
姜洛北转过头时,直直对上了一张芙蓉面。
那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美丽。
毫无防备的他直接给看呆了,姜洛北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但就是移不开视线。
然后还不待他再瞧上两眼,确定这个精致的不似真人的女孩儿是真实存在的时,眼前就出现了一堵高墙。
姜洛北皱眉,下意识的仰起头去瞧,才发现‘墙’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而那个女孩儿则被挡的严严实实。
这一刻,不知道什么原因,瞧着少年惹眼的身高与俊秀的面容,姜洛北心底莫名生出了攀比心,直直推开车门下车。
两人身高都有一米八多,又具带着少年人的修长,一人严肃,一人傲气,谁也没让谁,就这么盯着彼此,用眼神较起劲来。
见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不好的陈君立马靠了过来,与弟弟站在一起,防备的盯着人。
姜洛北这才发现,两人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陈弄墨捏了捏眉心,看着突然就剑拔弩张起来的气氛,完全没弄明白雄性动不动就支棱起来的点是什么。
她一手拉一个:“四哥、五哥,不是说去看看墙上的红贴吗?那边刚好没什么人了。”
闻言,斗鸡似的三个少年齐齐松懈了下来。
陈义转身,将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又将人严严实实的护在胸前,一根头发丝都没露给那不怀好意的臭小子,才满意的带着人去看张贴在墙上,入伍的新兵名单。
而这厢,除了那颇为震撼的一眼,姜洛北再没能瞧见女孩儿一丝一毫。
有心要跟过去瞧个仔细,又抹不开面子。
尤其那对双胞胎,防贼似的模样,实在叫人不舒服,他姜洛北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想到这里,眉宇间全是傲气的少年人抿紧唇,原地踌躇几秒,到底没好意思迈开步子跟上,恹恹坐回了主驾驶。
只是眼神总是不受控制的追寻那道倩影,就连围着轿车,曾叫他得意的赞叹与羡慕的声音,也没能引起太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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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回事?”拉开距离后,陈君便皱眉问老五。
陈义扫了眼面色平静的妹妹,不想她知道这些个糟心的事情,便摇了摇头:“没怎么回事。”
陈君不信,他又不傻:“真的?”
陈义笑:“真的,有事还能不告诉你这个做哥哥的?”
这话陈君爱听,立马眉开眼笑的抬了抬下巴,得意坏了:“那是,我是哥哥。”
嘚瑟间,三人已经来到了红贴处。
陈君仰头看着墙面上的红色纸张,一眼就瞧见了曹留的名字,他激动的伸手:“看!二哥的名字。”
见四哥这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陈弄墨轻哂,深觉四哥就是个憨憨,被五哥卖了都会喜滋滋帮忙数钱的那种憨。
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为什么性子差这么多?
“怎么了?”感觉到妹妹的注视,陈义低头温声问。
陈弄墨弯眼:“没什么。”
她当然不会说,其实真实年龄已经28岁的自己什么都明白。
只是那少年眼中只有单纯的惊艳,并没有龌龊,所以她并不介意。
人都是向往美好事物的,如果在路上瞧见漂亮的小姐姐,她也会多看上几眼。
再说了,眼下平安度过二哥的祸事才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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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入伍通知书的流程比陈弄墨以为的要复杂些。
除了通知文书与发放衣服外,还开了一场振奋人心的鼓励会议。
别说是男生了,这一刻,有幸站在礼堂后面旁观的陈弄墨都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马端上武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