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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识趣的起身离座,边走边小声嘀咕,“脾气这么烂,以后怎么找男人。”
周猝突然抬头,微眯着眼,眼神如鹰。
方灼硬气地瞪回去,又很快败下阵来,心虚间步伐越来越快,直到将对方锐利视线挡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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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营造“哥俩好”的气氛,方灼亲自下厨,拌了个口水鸡,又炒了盘花生米。他找不到白酒杯,就直接拿了两个小碗代替。一个碗里倒的是白开水,一个碗里是高度酒。
晚上九点半,他把菜和酒摆好,把人从楼上请下来。
周猝面无表情,方灼笑呵呵的把酒碗推过去,“咱俩能认识也算是有缘分,俗话说好兄弟一口闷,一人先走一碗。”
说完豪放的端起自己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周猝也端起碗,放在鼻尖一闻,一股劣质酒精勾兑的味道,他嫌弃的皱着眉喝下去。
虽然周二少喜怒不显,方灼却觉得他今晚心情似乎不错,格外好说话。于是眼疾手快,又给他满上。
果然,周猝虽然拧着眉,但并没有拒绝。
一来二去,两人各干了三碗,皆是面色无常,看不出醉没醉。
方灼探究的盯了周猝半晌,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喂,你头晕不晕?”
周猝抿着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伸手捏住方灼的脸,“你不是跟着他走了?”
“我就出去溜一圈,这不是回来了么。”方灼握住那只手,“爸爸扶你上楼好不好?”
周猝摇头,“我自己能行。”
他站起来,身姿挺拔,每一步都走得沉稳,根本不像喝醉的。但方灼确定,周猝就是醉了,而且还是一喝多,情绪就亢奋,话也变多的那种。
周猝往前走两步,又回头看向方灼:“爸爸,你不跟我一起吗?”
进来上厕所的保镖听到这话一个趔趄,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二少可是对亲爹都没这么叫过的,这他妈是中邪了???
方灼这便宜占得身心舒畅,弯着眼高声“哎”了一声,心花怒放的跟上去。
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盘旋,本来就疼炸了的脑袋,更疼了。
方灼想说话,想挥走聒噪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嗓子被人掐住,双手也被反压在背后,舌尖还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很显然,他被人给揍人了,或者说正在挨揍。
“按照我之前说的做。”那只手终于松懈,陌生的气息贴着方灼的耳朵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方灼费力的睁开眼,还未彻底聚焦,就被对方用力扔到地上。
膝下是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一双皮鞋踩在他面前的厚实的地毯上,方灼像只脱水的鱼,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然而皮鞋的主人正在气头上,没耐心等他喘完气,大力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起来。
一张阴沉扭曲的脸闯入他的视野。
“下次还敢反抗我吗?”
男人浑浊的眼里放着冷光,猛地加重手上的力道,方灼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而男人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快慰。
妈的,变态吧。
“回答我!”男人粗暴地推搡。
方灼就跟个破布娃娃似的,随着他的力道晃来晃去,好一会儿才勉力找回声音,“知道了。”
男人满意的松开手,一脚将他踹进浴室,“洗干净点。”
方灼趴在浴室的大理石台面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白色的衬衣上全是脚印,脖子是红色的掐痕。他掀起衬衣一看,皮肤上布满了淤青,可以说是被揍得相当惨了。不过,对方打他时刻意避开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