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已经到了十二月下旬。
想起自己答应的事,她突然有点慌了,这答案该是什么?
史佳瑞有点后悔,她为什么不把时间定得再长一点。
对于史佳瑞的情绪变化,一直照顾她的萍姨最是熟悉。
之前史佳瑞每天来去匆匆,一吃完饭,就开始看资料,算数据,就算是散步,手里也必定拿着一页纸。
可是这两天,史佳瑞似乎碰上了什么难题,情绪有点焦躁,吃完饭也没再拿着纸笔算数据,反而抱着暖水壶,缩在椅子里,似乎被什么困扰住了。
“佳瑞,怎么了?”萍姨送来一碗红枣枸杞银耳汤,“趁热喝。”
“谢谢萍姨。”史佳瑞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介意跟萍姨说说吗?或许心情会好一点。”
史佳瑞喝了一口又一口,等一整晚银耳汤喝完了,她才说:“萍姨,如果你突然得到一样本来不是自己的东西,但是你一直用着,也当作自己的了。”
“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决定,但对这样东西会有很大的影响,你会去做吗?”
萍姨梳理了下,才听懂史佳瑞话里的意思。
“我觉得只要不偷不抢,既然你得到了,那就是自己的了,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做什么都可以。”
萍姨拍拍史佳瑞的手,“你这么辛苦,又做了这么多贡献,是在担心什么呢?”
“我……”
“你又怎么知道,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呢?”
史佳瑞疑惑地抬头看萍姨。
萍姨笑着说:“每个人拥有什么东西,它是有变数的,可能一个犹豫就失去了,再次得到的,也不是原来的了。”
“你年纪还小,过去几年又一直紧绷着自己,为什么不放松,听从下自己的心呢?”
史佳瑞看着萍姨,笑着说:“萍姨,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开解人?”
萍姨笑了笑,起身拿来一条红色的格子围巾,“今天阳光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史佳瑞围上围巾,一出门,一股冷风吹过来。
她跟着萍姨坐上了电车,看着路两边的梧桐树,脑中什么都不想,发着呆。
萍姨爱怜地看了史佳瑞一眼,这还是个小姑娘呢。
萍姨知道史佳瑞晕车,坐车的时间都不长,下车后走走停停看看,甚至在公园待了一阵子,看年轻父母带着小孩玩耍。
最后不知道咋走的,就走到了城隍庙,门口满是各种斑驳的痕迹,过去的那些年,让这里遭了不少罪。
大门没关,史佳瑞想了想,走了进去。
里头破旧、乱,一位瘸腿老人正拿着扫帚扫地。
“你们进来干什么?”
“老人家,我们看看。”萍姨笑着说。
老人家摇头:“你们早点走吧,别让人瞅见了。”
史佳瑞没说话,走进大殿,见桌上有香,就点了三根。
萍姨有些诧异,不过她也没阻拦,说:“要不你求个答案?”
史佳瑞没说话,将香插在香炉里,取出两枚一样的硬币,扔了三次。
均是一正一反。
史佳瑞拿出五块钱压在了香炉下,“萍姨,走吧。”
在她原来的世界,大家都有各自的信仰,并不强求一定要如何,史佳瑞并没有说虔诚地皈依某一教。
压力大得不行的时候,她有时会到庙里或道观里走走,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出了城隍庙,萍姨有些好奇,“你刚才求了什么?”
“秘密。”史佳瑞笑着说,不得不说,她现在没那么焦躁了。
萍姨见状,没再多问,“现在要去哪?”
“萍姨,我们去吃灌汤包吧。”
“那走吧。”
吃完美味的灌汤包,史佳瑞第二百货买了一条深蓝色的羊毛围巾。
现在的围巾很少分男女款,但萍姨分明记得,史佳瑞已经有好几条围巾了。
她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可能。
隔天,史佳瑞去邮局把这条围巾寄了出去,里头附了一封信。
而后,她给黎司越发了一条电报:“答案在包裹里。”
解决了这一件事情,史佳瑞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之前因为实验仪器的沮丧也一扫而空,重新打起精神,主动找机械系的老师一起改进。
精细高端的仪器,是很难进口的,国外把持着技术,卡着华国。
华国通过海外爱国华人弄到一些仪器,要运回来,有时候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但基础在那,想要自研并不容易。
史佳瑞过去那些年,主要提供的还是偏向于军用、太空、航海等方面的超前知识体系。
太多方面的东西,需要去钻研了,从零开始的并不少。
史佳瑞在材料实验室的成果,老师们都有所耳闻,对于这样的天才学生,作为老师都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