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里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史佳瑞放手让耿连、李泽宝、林世盛他们去做。
为此,她在晚上的时候,还特地抽时间给他们讲了些东西,都是课本上没有的。
李泽宝的理科本来就好, 后来跟史佳瑞又学了收音机的设计、维修等, 耿连的底子要差一些,
不过这也不是要考试,学习必须要全面, 主要是临时抱下佛教,了解自己所负责的方面的知识,以防出了问题就慌了。
史佳瑞的行李不多, 几套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就没了。
而关于这个优化种子的机器,史佳瑞考虑下, 决定寄放到李金兰家。
自从她发现机器被动过之后, 她就不放心了。
这趟去粤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放在知青点谁知道会怎样?
说实话, 这个机器只有她能用, 通过在脑中实验室试出最合适的方法,然后现实中直接用, 看起来就一次成功了。
而实际上,那是经过几百几千次失败得出来的结果。
如果碰这机器的人只是好奇那也就罢了,要是有其他的目的, 就恶心了。
史佳瑞不想花时间和经历再重新去做一个。
李金兰看史佳瑞抱着一个铁疙瘩过来, 说要寄放在她家。
她当然很乐意帮忙保管。
“佳瑞啊,这几天你要不来我家吃饭,好好养一养身体?”
“从仙河市到粤市, 路途遥远,你晕车又严重,不好好养着,能撑得住?”
史佳瑞接受了李金兰的关心,但拒绝了这个提议,“主任,我只是看着瘦,其实调养了这段时间,我好很多了。”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吃了药之后,那个有来吗?”李金兰还不知道,知青点吃的不见得就比大队部的好。
史佳瑞摸了摸鼻子,“快了快了。”
七号草菇其实已经种出来了,也烘干了,但暂时没有粉碎机,她就没动。
“主任,您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把干草菇打成粉吗?”
“磨成粉?”李金兰想了想,“用石磨吧,要不你去问问林三叔?”
“行,我去问问。”
史佳瑞拐到林家去,作为大队里少有的外姓人,林三叔站稳了脚跟,在大队里颇受尊敬。
“林大夫,在吗?”史佳瑞在门口喊道。
林三婶探出头来,见是史佳瑞,“一队的有娃发烧了,他过去看看,史知青来是有事吗?”
“快进屋坐。”林三婶热情招呼着。
史佳瑞说明了来意,林三婶就带着她去看他们磨粉的工具。
“史知青要磨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磨。”
“磨干草菇。”史佳瑞说。
“那没问题,你拿过来吧。”
“这数量可能有点多,不合适。”这些工具都比较小巧,不合适,她还是去借石磨吧。
“那用石磨成吗?我们有个小石磨。”林三婶提议道。
“可以。”
史佳瑞就去菇房,把单独装起来的旗号草菇拿来,和林三婶一边磨,一边闲聊。
她对史佳瑞的身体很关心,问了好些妇科方面的问题。
史佳瑞虽说不是学医的,但妇科方面的知识绝对是比林三婶多一些的。
两人说着说着,不免就说到了乡下妇女常见的妇科病。
因为羞于开口,往往是小病忍成大病,还有就是产妇、婴孩早夭等问题。
林三婶因为跟着林三叔学了一些,不少妇女会找她看病,还有别动大队跑来找她,但更多的人还是忍着。
史佳瑞默默地把这事给记下来,等大队的事情都弄得差不多了,把林三叔林三婶安排去进修。
只是医疗条件简陋,地区分布不均匀,药品资源稀缺,如此想来,还是中草药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才对。
然而因为这场运动,不分好坏,什么都打,真是一大损失。
磨着草菇聊着天,林三叔就背着药箱回来了。
“怎么样?”林三婶问。
“我扎针了,又吃了药,慢慢就会退了。”林三叔说着,跟史佳瑞点头打招呼。
林三叔用的主要是针灸、草药方退烧,西药是很难有的。
林三婶感慨地说:“慢慢退才好,之前公社有个娃高烧不退,送去打针,结果回来就耳聋了,这辈子都毁了。”
林三叔的这套方法并不藏私,但也不是百分百顶用,毕竟公社的医生都不是神医,要再根据情况换药。
然而有的人家见孩子的烧一直退不来,觉得这些赤脚医生拿他们孩子试药,觉得打针直接有效,却不想有意外。
史佳瑞默默听着,在原来她的世界,中医并未被打压贬低,治疗上适合什么方式就用什么,紧急时双管齐下,只尊崇一种医疗方式,往往容易出问题。
草菇磨了五遍,挺细腻的了,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