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端来几盘点心。
桃红端起瓶子,给每个姑娘的茶杯里倒了一些赵霜剩下的饮品。
张三姑娘首先端起杯子,咕咚喝了一口道:“有点酸辣,还挺好喝的,辣椒王原来也不那么辣嘛。”说完咕咚咕咚,将剩下的半杯全部喝掉。
其他四个姑娘闻言,也各自端起自己的半杯饮品,品尝,出入口有些酸辣,但是味道让人有些欲罢不能,她们各自停顿了不同时间后,将半杯都喝了。
孟二姑娘最先不解道:“怎么会这样?听说赵霜骗了刘记茶庄一罐好茶,为了给刘姐姐出气儿,我可是吩咐厨房的婆子,用了整整一筐辣椒王呢!这我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孟二姑娘没有捉弄到人,表示不开心。
刘姑娘安慰孟二姑娘道:“可能是奸商卖给你家的辣椒不是橘洲辣椒王。”
张三姑娘舔舔嘴唇道:“不过赵霜让桃红捣鼓出来的这饮品倒是挺好喝的,比茶还好喝!”
张大姑娘嗔道:“就你嘴馋!”
刘姑娘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玩点儿别的吧,好不容易嬷嬷们没有跟着教训咱们,可不是要放开开心一会子吗?”
众姑娘同意,各自想着玩儿什么。
张三姑娘突然尖叫:“啊——我的嘴好像着火了!啊——好痛!”
几位姑娘忙看向张三姑娘,只见她原本的樱唇不知何时变得又红又肿,简直像两根香肠。
孟二小姐刚要出声安慰,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巴火辣辣的,着火般疼痛。
然后几位姑娘先后变成了香肠嘴,不但嘴巴像火灼,这感觉从舌喉一直向下,仿佛肚子里都着了火。
外面廊下守着的丫鬟婆子们听见动静,进来发现五位小姐各个肿胀成了香肠嘴,姿势各异的痛苦抽搐着。
众人顿时忙做一团糟,有的去找凉开水,有的去禀告夫人。
此时的赵霜正带着柔娘悠闲地在街上散步,顺便寻找晚上吃饭的地儿。
同样喝了瓶子里饮品地她,此时嘴巴没有一点异样,相反,还感觉身心舒畅。收集的美味值正在滋养她的五感。
如果孟二姑娘虚心求教的话,她会耐心给她们解释什么叫黑暗料理。
桃红在赵霜的指点下,将瓷瓶中的饮品调制成上下两层,上层是精华,下层是沉积下来的料渣。
赵霜让她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基本上将上层精华都倒出来,剩下的就是辣椒王和麻椒、黄连经过调制后的厚重加持版了。
孟二姑娘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今天要承受上半身的痛苦和香肠嘴的丑陋,明天还要承受菊花残满地伤的凄惨。
赵霜带着柔娘在一家食肆前停下道:“晚饭最好吃粥,这家的粥不错吧?”
柔娘:“霜儿小姐,您真有眼光,于师傅做的小菜配粥经营几十年了,县城很多有钱人都常常到他铺子里要上两个小菜,喝一碗粥。”
赵霜道:“好,我们今晚就在他家吃
,我在铺子里等你,你回去叫小宁子过来,今晚有活计干了。”
“好嘞。”柔娘答应一声,高高兴兴跑了。
赵霜要培养自己的徒弟付宁,就要锻炼他做各种菜的技艺,光靠在柔娘家做那点显然是不够的。买食材让他练手又太浪费,何况赵霜现在很穷。
借助蓝枫县城的各个现成的食肆让付宁练手,就成了最优的选择。
赵霜走进食肆,食肆地方不大,窗明几净,很干净,六张桌子,已经占了三桌。
三桌人从衣饰上看,都不是平民,其中一桌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引起赵霜注意的不是中年男子的深沉英俊、少年的清雅俊秀,也不是两人衣饰的华贵,而是少年流动的醇香气质。
赵霜感叹,今天自己一定是与饮品有缘,在孟府见到了一位适合调制饮品的桃红,这里有遇到一个有酿酒天份的少年,把这两人都拐到自己家就好了。
赵霜不自觉地在中年和少年邻桌坐下,还是面向他们的方向坐下。
她忍不住盯着少年再看。
少年头发乌黑明亮,挽着一个发髻,用蓝色发带束起,身着蓝衫、腰间丝带上垂下一块玉质纯净的白玉佩,低调间掩饰不住华贵的气息流转。
真是一坛待酿的好酒啊!
赵霜忍不住点点头。
少年指节分明,青青少年,最是适合酿制竹叶青酒的时候啊,不去酿酒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赵霜的自顾自怜引起了旁边中年男子深深的不快:这谁家女郎?简直不知廉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不在家好好绣花,跑出来到食肆对着少年郎盯着,都要流出口水了。实在是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虽然说天弘国民风开化,但一个未出阁的年轻女子盯着一个男子看这么长时间,连食肆的老板于师傅都看不下去了。
于师傅亲自拿着抹布给赵霜擦桌子:“霜儿姑娘,吃点什么?”
赵霜眼睛舍不得地从对面的少年身上离开一下:“我人还没到齐呢,你要不先招呼别人?”
正在这时,柔娘和付宁进来了,柔娘手里还拎着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