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人真正走进你的心里,让你动情动心,甘愿画地为牢。”
“若情若情是这种可怕的东西,陆小凤情愿当一辈子的浪子。”陆小凤断然道,话一出口他忽然想到什么般,飞身跃起,一屁股坐在了花满楼放置着七弦琴的桌上,饶有兴味的问道,“说起来,我认识你这么久了,还从未见你与姑娘家亲密相处过,我说花满楼,你该不会……还是只童子□□?!”
琴声嘎然而止,花满楼深深的‘看’向陆小凤,十分真诚的劝解道:“难不成花满楼所有的事情都要事先知会你陆小凤一声不成?陆小凤,我奉劝你把你旺盛的好奇心收一收,须知好奇心杀死猫。”
陆小凤凑过脑袋来,紧贴着他的薄唇,双眸晶亮得宛如被楼下阿婆附体般的八卦:“好奇心能不能杀死猫我不知道,但陆小凤抓心挠肺的难受,看在好友一场的份上,花满楼你不妨实话告诉我,你该不会真的还是一只童子□□?”
花满楼定定的‘望’向陆小凤所在的方向,清俊的眉眼间已染上了恼怒的神色。
陆小凤秒懂:“原来还真是!”
在花满楼恼羞成怒的目光里,陆小凤拍着石桌哈哈狂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我的老天爷!花满楼你还真叫我陆小凤大开眼界啊!”
“陆小凤,我劝你适可而止。”花满楼语气里带出了一丝愠色。
“我偏不!”陆小凤若是会这么轻易的住口,那就不叫陆小鸡了。他不仅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更加得意的大喊大叫,“我不仅不适可而止,我还要说,花满楼是只童子鸡!一只活了二十多年的童子鸡……”
越叫,陆小凤越来劲儿,忽得他像是想到什么般偷偷摸摸凑到花满楼面前,扭捏作态道,“花满楼,我都替你担心啊。有些事还是应该真刀实枪练习练习,万一哪天情到浓时,你……”
嗖——
花满楼猛然从石凳上坐起,一招流云飞袖重重拍出,瞬间打断了陆小凤未尽的话语。
陆小凤眼疾手快的伸臂去格挡,同时足下飞快挪移。
花满楼当即变换掌势,身形如闪电般迅速挪移至陆小凤背后。
电光火石间,陆小凤潇洒转身,不慌不忙的伸出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住了花满楼的手,施施然说道:“花满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的武功增进了不少啊,再这样下去,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可架不住你的流云飞袖了。”
花满楼挑眉勾唇,再度拍出一掌。
“这么狠?”陆小凤哈哈大笑着,侧头避过,同时两只手指一松,也变了招式。
瞬息之间,两人交手三招,各自后退三步立于湖心亭外。
哗啦啦——
只听得碎裂之声响起,陆小凤拎在手里的酒壶裂开道道蜘蛛网,残骸碎了一地。壶内的美酒争先恐后的流出,醇厚的酒香顿时逸散而出。
“真是可惜了这一坛酒。”
陆小凤丢掉手里的碎瓷片,惋惜的望着地上无法入口的酒水,哀嚎道:“花满楼,你出手未免也太重吧?我这酒招你惹你了?花满楼,你这般易躁易怒可不成,哪还是我认识的那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
“君子亦是普通人,喜怒哀乐乃人之常情。”花满楼勾唇反驳道。
“行,你是普通人。”
不仅是普通人,还是一只不普通的童子鸡。
陆小凤怒气冲冲的手指着花满楼,半晌才不甘的哼了一声,露出了贼兮兮的笑,猥琐得像是一只偷吃了油的老鼠。
花满楼听着都觉得他欠揍得紧,令他手痒痒。
好在他还算知趣。在花满楼再度出手前,总算将话题撤回到了正题上:“说吧,花满楼,你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总不能是为了与我比划两招的吧?”
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花满楼十分无语,提到正事时却又怅然道:“我想托你寻个人。”
“真是新鲜事儿。你花满楼竟也会需要我陆小凤帮忙寻人的一天!”
陆小凤诧异望向花满楼,“能叫你花满楼在这百花楼后院相思断肠之人,我猜那一定是位女子。不知是何人?”
“隋国人,季音。”花满楼这回没有反驳。
“说清楚些。”陆小凤十分不满,“我说花满楼,单这五个字你就让我陆小凤去查人,你这是在为难我吧?你信不信,我跑到隋朝大街上喊一声季音这名字,应答者没有十之五六也该有十之一二了吧?你总不能让我把所有叫季音的女子都带到你面前让你一个个认吧?”
“我曾听阿音说过,她使的武功名为天魔音。”花满楼低声道,“阿音说数日后归,如今已过去了三日……”
阿音不告而别留书说数日后归,可眼下她已走了三日却音讯全无,思念如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着心,让花满楼难以定下心神来。
花满楼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安心在百花小楼中静待佳人踏光赴约而来,但……他高估了自己。
情若能自控,那便不是情了。
直到此时,花满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与季音定情许久,竟然连她家在何地何处都茫然不知!
意识到这点,花满楼不由十分懊恼,当时他怎么就没有多嘴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