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将九皇子查出来的资料往二皇子跟前一扔,“你自己看看。”
二皇子只能乖顺地将散落在身边的纸捡起来,一张张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父皇,儿臣绝对没有要害九弟的意思啊,这、这奴才也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故意陷害儿臣,您圣明决断,求父皇还儿臣一个清白。”
饶是九皇子能忍,见二皇子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得干净,也忍不了了:“二哥,我也就罢了,您怎么能欺瞒父皇呢?”他面上满是失望,“行踪异常的那名侍卫经过审问,亲口承认了是受您的指示毁坏了金佛。”
“二哥!你若是对我有不满之处,只说就是,怎么能做这些亵渎佛祖的事?”
“九弟!”二皇子侧首看去,正色道,“真的不是我,区区一个侍卫,谁知道是谁派来蓄意离间你我兄弟二人,他的证言不足为信,请问九弟,你可还有别的物证?”
九皇子哑然,物证自然是有,可照二皇子这么死不承认的耍赖态度,就算拿出来了,二皇子照样有借口不承认。
气愤过后,九皇子的思路反倒清明起来,转身对着皇帝说:“父皇,既然二哥口口声声说乃是他人栽赃,并不是他所为,儿臣斗胆,恳请父皇让二哥去调查事情的真相,究竟是谁这样痛恨儿臣。”
九皇子虽然是嫡子,但二皇子作为头个立住的皇子,皇帝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比起九皇子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实如何,皇帝心中早有定论,不过九皇子着主意出的不错,皇帝也想知道二皇子能查出什么来。
很干脆地同意了九皇子的请求,二皇子身形一怔,僵硬地随着九皇子磕头谢恩,然后又一道退出来。
“二哥,”就在分开的路口,九皇子忽而出声叫住了二皇子,“我不知道您为何突然针对我,但父皇向来不喜兄弟相争,出了此事,你我都落不着好处。”
“您是长兄,在兄弟之间素有威望,可不能一着不慎,反噬了自身。”
九皇子温温和和地说完,有礼地点头,对上二皇子复杂的眼神,微微一笑,返身率先离开。
伺候的小太监见二皇子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出声道:“殿下,是去去淑妃娘娘那儿?”
“不,出宫,”二皇子神情冷然,“去三皇子府上。”
“是。”
二皇子一行人到三皇子府上的时候,也没等着人进去传话,径直就走进去了,里头三皇子正听着风声迎出来:“二哥?您怎么来了?”
三皇子笑着将他迎进书房,对二皇子黑沉的脸色恍若未觉:“您这是才从宫里出来的?”
二皇子饮了一口茶:“过去还真是小看九弟了,这小子,毛还没长去,都敢威胁到我头上!”
三皇子不在意地笑笑:“九弟是嫡子,背后又有王家,天然便胜过其他几个兄弟,二哥同他计较什么。”
“哼,”二皇子目光一冷,“他不知从哪儿得来的证据,呈到了父皇桌上,还唆使父皇让我去查谁动了他的寿礼,这一桩一桩,心思深着呢。”
三皇子动作顿了顿:“哦?九弟找着对您不利的证据了?”
“就是个奴才,”二皇子皱眉,“按理说早就该处理干净了,我说,就是那小子不安好心,怕承担了罪责惹得父皇不喜,就自己造了个证人出来,把烫手山芋全扔我手上了。”
“可九弟只盯准了您,想来心里也怀疑了是二哥你对他的寿礼动的手脚。”
被三皇子戳破了事实,二皇子心里一阵烦躁:“还不是你说的小九准备的金佛贵重异常,又与神佛相连,万一让他把这礼送成了,回头谁都会觉着他是命中注定的储君。”
哪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从奉国寺把金佛请出来的?往轻了说是九皇子与佛有缘,一片诚心孝德感动了佛祖,往深了说,就是他命格贵重,连佛家人都恭敬相待。
不得不说,在二皇子心中,还真是将这个最小的弟弟看成了最大的对手,说说身子不好,每年都病上一两回,怎么就没见有撑不住的时候呢?
二皇子恨恨地想,出口的话都不耐烦起来:“你说说,现在我怎么办好?父皇让我找幕后黑手,我找谁去?”
三皇子淡淡地笑着将他面前的茶杯倒满:“二哥别急,父皇要人,你就给个人,多简单的事。”
“你什么意思?”
“听说五弟前阵子来您府上了?”
二皇子一愣,他上月才得了一个庶子,生母只是个侍妾,故而满月也没大张旗鼓的办,也就五皇子和他亲近,过来贺了个喜。
三皇子抬眸看他,颇有几分意味深长:“您动手的事儿,五弟也知道么?”
二皇子默然,自然是知道的,他早就不满小九占着嫡出的身份好像高其他兄弟一个头,实则被皇后养的家雀似的,唯唯诺诺,没有个皇子的样儿。
不过他性子再怎么鲁莽也知道这些话不能传出去,所以平日受了气也只在五皇子跟前发发,他从小养在淑妃膝下同二皇子一起长大,可以说是完全依附于他的,自然是再信任不过。
“你是想让我把五弟抬出去做这个替罪羊?”二皇子眼神中带上了几分厉色,“五弟一直跟随在我身边,从未起过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