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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上届的宫斗冠军啊。
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来个大的。
这时候就算施姑娘以死证清白,落在外人眼里,都会觉得是皇后一家仗着权势,逼可怜的施姑娘背了所有罪孽,豆蔻年华就香消玉殒,着实可怜。
佩服之余,乔虞多少有些忌惮,唤了方得福过来问道:“近来太后那边,能探出什么动静么?”
“回主子,慈宁宫中受的严,奴才无能,实在探不进去,不过近来倒不见吕贵人,反倒是安嫔娘娘,在随着皇后和各位娘娘前去慈宁宫请安时,常常多留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出来。”
吕贵人也是倒霉,前脚刚脱离了胡贵人的魔爪,又被王嫔逮着大打了一顿,她念着太后不敢出手,听说被抓地脸上都是血痕,地上散落了不少的头发,到现在都不敢出门见人。
没有她,任谁也想不到往日温婉端庄的王嫔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安嫔?”乔虞愣了愣,好半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安修仪的妹妹来着,“她之前不是跟着皇后的么?”
怎么就攀上太后了?
方得福道:“因着安修仪一事……安嫔娘娘这几月来日子确实不好过。”皇后怕是恨毒了安修仪和夏婕妤,安嫔在她眼中,简直是再好不多的出气筒。
“之前一日晨起请安,皇后称安嫔仪容不得体,不许她入慈宁宫拜见太后,让安嫔在宫门前跪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各位娘娘都出来,皇后才免了她的罚。”
“不过安嫔娘娘起身后并未直接回宫,而是求见了太后娘娘,也不知具体说了些什么,就此,太后娘娘便对她不凡了起来,平日生活中也多有照顾。”
乔虞对安嫔印象不太深,唯一记得地就是她那倒霉催的侍寝经历,一道道坎都被她跨过来了,可见其性情中颇有几分坚毅。
“太后到如今这位置,求的不过就那么几件东西,”乔虞缓缓道,“暂时不用盯着了。”
城门失火,她这个池鱼,还是躲远些吧。
不过这宫里的女人怎么跟个烧不尽的也草似的,一茬接着一茬,她看着都心累,也亏得皇帝还得领受。
乔虞抬眸看了眼外头的天色,“今晚皇上说了要歇在哪儿么?”
“这……”方得福语意含糊,“今日是十五,皇上应当是去坤宁宫的吧。”
再说事情闹成这样,皇上总要问皇后要个说法的。
乔虞笑了笑:“算了,你出去做事吧,夏槐,帮我去准备热水吧,今晚上早点休息。”
谁知道等会儿帝后聊的不愉快,皇帝会不会又憋着一肚子往她这儿发。
哄人可是个体力活。
坤宁宫中,
气氛比大多数人预料的好一些。
至少皇帝并未见怒气显露在脸上,黑眸中虽然没多少温度,至少也没有皇后所担心恐惧的厌恶。
“皇上,您相信妾,五皇子虽然不是妾亲生,但也是妾看着长大的,妾绝对没有害他的心啊。”皇后苍白着脸,急急为自己辩护道。
说实在的,六皇子八皇子哪一个不比五皇子值得害?她实在犯不着对个没多大希望的皇子下手。
连淑妃都没指望五皇子有什么出息,她犯得着么?
皇帝沉默了半晌,皇后的一颗心起起落落,沉重地几乎压过了呼吸的声音。
终于,他出声道:“既然说是冤枉的,皇后,你可查出了什么证据?”
皇后眸光一凝,朱唇轻颤了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事情一出,她就怀疑到了太后身上,如乔虞所想,若说有这个动静、有这个能力的,也唯有太后了。
可依太后的心机城府,一旦出手,想要寻找破绽何其困难?即使她修书回府求助于父亲,一来一回也已经晚了。
她怎么就、怎么就……
皇后心慌意乱,差点落下泪来,“皇上,妾自知有辱皇室的名声,可天下悠悠众口,妾背负着莫名的冤屈,实在是委屈啊,求您给妾做主。”
外头具体传了什么话,谁都不敢告诉她,可单单听那零星的几句,皇后就能猜出来旁人编排她的内容。
皇帝的眉心皱了起来:“冤枉?你那侄儿做的事可是有人逼着他做的?”
皇后一噎:“可妾确实是不知情啊!”
皇帝面上已然有了几分不悦:“你身为大周国母,任由母家子弟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这算不得罪过么?”
“妾、妾……”皇后恨极了惹祸的小侄儿,二嫂前头流了一胎,隔了三年才生下这么个儿子了,真是恨不得捧到天上去,皇后原也没多在意,万万想不到他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祸事。
“景详无辜受累,不比你更冤枉?”皇帝声音渐渐冷下来,“施家的女儿不行了,你明日叫淑妃再备个人选上来。”
皇后心头一跳,皇上这是不让她再插手的意思么?
“皇后,”皇帝眼神中透着深意,“你是皇后,是大周的国母,朕不希望再出这样的事,你要是其身不正,声名有瑕,连累的是整个皇家的声誉,明白么?”
皇后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缓缓下跪,认认真真地行了个大礼:“妾知错,多谢皇上宽恕,妾以皇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