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你我轻狂。”
“姐姐你也太小心了,郭姐姐说的有理,谁不知道当年王嫔是太后娘娘选着入宫的,皇上并不喜欢,几年了都还是完璧之身,论起恩宠,比起我们几个都不如,就这样,太后娘娘还有法子能让她怀上龙胎,可见姐姐您未来可期呀。”
“就是,姐姐,您就放宽心吧,眼下宫中,皇上最宠的就是宣昭仪娘娘,可这再宠,不也只生个八皇子吗?只要姐姐您能生下个皇子,那就是幼子,皇上必是疼的。”
后宫中,祝人生子比祝人得宠要真诚多了,听得出受她恭维的那人语气中的笑意更甚:“妹妹真是太客气了,我连想都不敢想呢。”
原本听她们说到王嫔的时候还沉得住气,这下连自个儿主子都掰扯上了,夏槐拧眉,不悦道:“也不知是哪宫的嫔妃,一点礼仪尊卑都不懂。”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让那边的人听见声响。
几人一惊,忙不迭地转过身来,见是话里刚提及的宣昭仪,当中的两个脸都白了,急忙忙跪地问安:“妾等拜见宣昭仪娘娘。”
乔虞施施然从拐角处走出来,听着声音就三个人,没成想见着的倒有四人,笑盈盈地出声:“本宫许久不往外走动,倒认不出人了。”
四人中唯一没搭腔的嫔妃稍微镇定些,低头恭声答道:“妾是丽正宫的吕氏,为从六品美人,见过宣昭仪娘娘。”
她一开口,另三人也相继道:
“妾是丽正宫的胡氏,为正六品贵人,见过宣昭仪娘娘。”
“妾是秋水阁的郭氏,为从六品美人,见过宣昭仪娘娘。”
“妾是映月阁的李氏,为从六品美人,见过宣昭仪娘娘。”
乔虞目光缓缓地从四人身上划过,疑惑地侧首问夏槐:“这是哪年进来的妹妹啊,本宫怎么没见过?”
夏槐道:“回主子,这是同陆妃娘娘同届选进宫来的娘娘。”
此话一出,底下几人多多少少有些难堪。
人家刚入宫就是妃位,她们却还在六品的位份上挣扎,人比人真能气死人。
乔虞轻笑一声:“哦,怪不得。”
轻描淡写一句话,透着说不出的轻蔑。
当中受了太后青睐的那位胡氏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抿着唇道:“是妾等不知礼数,来日必会去灵犀宫中好好拜会宣昭仪娘娘,总会让娘娘记得妾的。”
夏槐眉头皱得更深,刚要张口斥责,却被乔虞轻轻拦了下来。
“这位,就是受了太后的召见,前途似锦的那位贵人吧?”
气劲上来,加着刚刚被奉承过的底气,才回了嘴,话刚一出口,胡贵人就有些后悔了,可旁边还有另外三个平日里在她跟前谄谀献媚的美人,这要一示弱,倒显得她之前的风光都是纸糊得一样,太丢人了。
只能硬撑着。
“妾确实有幸得太后一次召见。”
“哦?”乔虞语气越发轻柔,“莫非就是因着太后娘娘撑腰,才让你不把本宫和王嫔放在眼中?”
胡贵人一脸惶恐:“妾不敢。”她想到了她们放在说的话,不说宣昭仪,就单单说王嫔的那些,传到太后耳朵里没准都能要了她们的命。
毕竟王嫔才是太后的娘家小辈啊。
“那你的意思,是本宫听错了?”
“是、是……”胡贵人也慌了,这罪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的,“是郭美人!”一大口黑锅找着主人了,剩下的话就容易多了。
“回宣昭仪娘娘,是郭美人对您和王嫔娘娘说出的那些不敬之言,妾、妾原也是想阻止的,可一时间被她的大不敬给吓着了,所以……”
郭美人一惊,“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胡贵人反应极快,“郭美人,我一向视你为亲妹妹,对你向来纵容照顾,早前我就劝过你,祸从口出,在后宫中要时常警醒自身,记着规矩,没想到你却还是口无遮拦,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说,我如何能帮得了你?”
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乔虞对胡贵人倒有点刮目相看起来。
“你、你……”相比起来,郭贵人被她的义正言辞怼得又气又急,姣好的面容红了一片,“妾、妾绝对没有对宣昭仪娘娘不敬的意思,妾只是、只是……”
她又说不出来。
刚才确实是她忙着奉承胡贵人忘了分寸,可这也不是第一次,平日里胡贵人私下就是这么跟她们说的,她才想着这么说来讨好她。
但是以前几人私下的言论,这时候再说能找出什么证据?
没办法,郭美人只能一口咬定,是胡贵人先起的头,她才附和几句。
胡贵人哪是肯吃亏的性子,两人当场就吵起来了。
乔虞挑了挑眉,转而看向了跪着的另外两人:“既然胡贵人和郭美人争执不下,那你们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李美人抖若筛糠,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吕美人倒是能稳住,语调有些颤抖,不过比起另外三人,仪态举止都拿得出手:“妾冒犯了宣昭仪娘娘,甘愿临罚。”说完,头已经磕了下去。
乔虞居高临下,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声音却十分悦耳,娇若莺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