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到了后院,等众人好不容易找见,人抱着树墩怎么也不肯下来,真是调皮得令人头疼。”
乔虞笑着看她:“我算是知道你们怎么聊起来的了?豫王妃把儿女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往日也是端庄内敛的性子,眼下一提到孩子,瞧瞧,整个人容光焕发,神情都不一样了。”她揶揄道,“下回进宫可别忘了把你那几个孩子都带过来,自从景谌去了问学所,我那灵犀宫空荡荡得一点趣味都没有。”
“只要娘娘您不嫌弃就好。”豫王妃说。
三人随意说笑了几句,话题有意无意地转移到了进来的热门人物,陆益筠身上。
“宣昭仪,终选那日您不是去了么?那位陆秀女容貌真有那样出色?”豫王妃好奇地问。
背了皇上表妹这道光环,宫里头的流言怎么传都不敢说皇上母家的不好,把陆益筠夸得跟天仙下凡似的,简直是世间找不见的绝色。
“自然是出色的,”乔虞笑道,“不过倒也不能说绝无仅有。怎么,豫王妃在宫外也听见什么风声了?”
豫王妃顿了顿,讪讪笑开:“只是今早入宫的时候,在道上听碎嘴的宫人提及,这才有些好奇。”
乔虞也没揪着不放,轻叹道:“这位陆家出来的秀女不仅品貌卓越,家世更是难得。皇上是个孝子,多年来一直挂念着端康太后,每到祭辰,都要去宝华殿上一炷香……”
“哎?听闻豫王妃你自小是在宫里头长大的,不知你可见过端康太后仪容?”
豫王妃一怔,捏着帕子的手不觉紧了紧,掩饰性地端起了身侧的茶,“臣妾……才进宫时年仅三岁,许是得幸见过段康太后一面,但具体的情形确实记不大清了。”
“哦,这样啊,”乔虞颇为遗憾,“我还想着陆秀女既是端康太后的亲侄女,许是同太后长得相似也说不定。”
“碰——”豫王妃手上的茶盖扣在茶碗上,发出一声脆响,引得另外二人下意识的看过来。
夏婕妤眸底划过一道冷芒,转瞬即逝,扬起清浅的笑意:“可惜端康太后去的早,皇上怀念不已,若陆秀女与太后生得相似,与皇上些许慰藉,也是件好事。”
“夏婕妤说的正是。”乔虞道,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起唇,“起先我见着那位陆秀女还觉得眼熟,后来隐约听闻说是同端康太后生得像,我觉着许是我看错了吧,这宫里头美人这样多,长得有一两分相似也是可能的。”
豫王妃低头沉默了下来,夏婕妤神色不变,从容地对她莞尔一笑:“既然留牌子,陆秀女迟早都会进宫的,您要是疑心,多看几眼就是了。”
乔虞释怀地笑笑,面色轻松了下来:“你说的也是。”
三人一直聊到太阳落下,豫王妃怕误了宫门落钥的时辰,率先告辞,乔虞也跟着起身,笑言既然顺路,就一道把豫王妃送走吧。
……
在中间过渡的几天,众人对陆秀女所封的位分多有猜测,甚至还有暗中操盘下注的,乔虞偶尔听方得福提了一嘴,觉得有趣,赏了他两袋金叶子,让他也去玩玩。
方得福还虚心向她请教:“奴才该下哪一注才好?”
乔虞挑了挑眉,玩笑着说:“你要是真能豁出去,就往最高的位分下。”
方得福奇道:“皇上真这么看中这位不成?难道还能越过陆修容去?”
“这就看皇上对陆家这个母族还留了多少情分了。”
方得福琢磨了一会儿,回去就往最高的位分、也是赔率最高的那一栏下。
可惜的是,赌盘上最高的位分也只敢猜正三品的贵嫔,不敢越过陆修容去。然而几日后,从坤宁宫传出来的旨意,总算尘埃落定。
陆益筠初封即为妃,不光压了陆修容以及其他老资历的嫔妃,就是近年来最为受宠的宣昭仪都压过去了。
炙手可热,不过如此。
这个结果任谁都没料到,自然不能说庄家赢,方得福拿去下注的钱又原样拿了回来。
来乔虞这儿回报的时候,忧心忡忡地叹道:“主子,皇上居然这般看重陆家那位?咱们该怎么办?”
乔虞反问他:“你觉得这是看重?”
方得福挠挠脑袋,不解道:“一入宫就是妃位,这可是极盛的宠爱了。”这话说得还有些酸溜溜,他们主子生下了八皇子,机灵聪明地养到这么大,还堵在妃位这道坎过不去呢?那位倒是投得好胎,乘着前人的东风,一转眼什么都有了。
乔虞笑了笑,不以为然:“咱们皇上心思可深着呢,你且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