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十七岁吗?
明明还很轻,怎么声音里有种历经生死的故事感和沧桑感?这些肯定没抽烟喝酒熬夜,折腾身吧?
电话那头迟迟没说话。
男皱眉,“谁?说话。”
時田一朗正在开车,今天晚上开着会,他好好的突流鼻血,把会上的同事吓的不轻,以为他身累问题了,非逼着他今晚早点回家。
時田一朗嗤笑。
不就是流个鼻血吗?
至于这么大反应?搞得好像他得绝症了一样。
時田一朗被烦的不行,只好做了甩手掌柜,开车回家,这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不行,陌生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进来的。
川岛江崎听见那头的车笛声了。
似乎正在堵车,后面周围的车笛声想池塘里的青蛙、树上的蝉鸣一样络绎不绝。
他道,巧了。
堵车也挺好,省得自己一开口说话,把他吓的油门当刹车就不太妙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川岛江崎听着男说要挂电话的声音,终于开口。
“刚下班?”
只三个字。
没有说自己的姓名,也没有跟時田一朗寒暄问好,时间仿佛瞬间回到七,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的时候。
川岛江崎猜的很对。
時田一朗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真的浑身颤动了一下,抓的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着抖,他手指上有很多细碎的疤痕,这都是曾经作为公安一课课长、作为行动组留下来的痕迹。
川岛江崎的声音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就算十后,五十后,都能瞬间辨认来。
“你……?”
時田一朗不敢相信。
努力了好久才从喉管里挤一个字,字音都有些变形了。
不是吧。
这不是梦吧?
就算是梦也好啊,時田一朗脸上露又哭又笑的表情,明明是张深邃帅气的脸,却因为一通陌生来电,一句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做这么扭曲崩坏的表情。
是梦也好啊。
这狠的终于肯来梦里他了。
川岛江崎听他那边的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音,却半天没等到甩来的问题,猜到時田一朗大概觉得这是梦。
“你怎么跟zero一个德行,宁愿觉得这是梦,也不愿意相信真的还活着?”
川岛江崎靠在沙发上,随手扯了个靠枕抱住。
“不你就掐自己一下,会不会痛好了。”
時田一朗已经在实验了,他从没有哪一刻,如此渴望疼痛。
男默默拔工具刀,在腿上比划了一下,最后大概是觉得伤痕太大被交通警察发现会不好收场,摊开左手,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刀刃贴在掌,用力划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激动,等溢的红色鲜血倒映在眼瞳中,疼痛感才迟钝的传入大脑。
电话那头传来打开薯片袋,咔嚓咔嚓咬薯片的声音。
对方问,“疼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時田一朗确认这就是现实。
大脑一时间没办法来如此庞大猛烈的情绪,他居还能保持平静的跟川岛对话,“疼。”
“嗯,疼就对了,这是目的手机号码,你保存下,今晚你请个假,明天上午十点,们约在警视厅面哪家咖啡店见面,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聊。”
時田一朗慢半拍的情绪这时候才追上来。
巨大的狂喜快要将他吞没了!
脏跳动的很快,为了供应来回奔腾的血液,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差点没忍住站起来,头撞到车顶才发现自己还在车上。
他晦暗的漆黑眼眸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察觉到川岛江崎通知完时间点,有要挂电话的打算,時田一朗抢在他说话开口。
“约什么明天,你明知道一刻也等不及要见你,一分钟也忍不了,憋十几个时你是想让死吧?!”
车流终于开始龟速移动。
時田一朗草草抽了几张抽纸,随便擦擦掌伤口处的血,握着方向盘往进,“你现在在哪?东京吗?”
川岛江崎才不管他的死活。
想想都知道,時田一郎见他的样,肯定也会像zero和松田阵平一样,胡思乱想一大堆,觉得背后有什么阴谋,后借着担他的借口,把他关在家里。
够了。
这种流程一次就够了。
他想要说服時田一朗,肯定要花大把的时间,现在?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