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是想邀您去御花园赏花。”
桥雀懵住。
周才人有病病吧?
大早上五六点起床赏花???
活了这么多年。
他还真从没遇到过这种搭讪。
桥雀被勾起好奇心,打着呵欠收拾着起床,决定看看这人到底是何居心。
——好家伙。
站在清晨微风中看了半小时花后,桥雀发现对方真是单纯邀请他看花,期间还态度亲昵、想摘花别到他发上。
讲道理。
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后宫姐姐妹妹都这么热情吗?
桥雀既懵逼又受宠若惊,走神发呆了好一会,才在秋多猛拽他衣袖时回神。
四周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一声不吭。
桥雀茫然抬头,这才放心御花园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身穿华服女子,正冷冷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对,女子一声冷笑:“本宫和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桥雀扭头看了看周围低垂脑袋人群,最后抬手指向自己,诧异道:“你和我说话了?说什么了?能说一遍吗?”
女子身边侍女顿时呵斥道:“大胆,云妃娘娘在此,胆敢以下犯上!”
桥雀呆了呆,迟疑道:“那我道歉?对不起?”
侍女睁大眼,还想再说什么时,云妃冷笑出声:“妹妹因何道歉?”
桥雀“呃......”
云妃收起笑容,恼怒开口:“妹妹天姿国色,我于百花中见之心喜,特转道赶来结交,没想到妹妹却这般傲慢,只看着眼前人,连半点余光也不愿落到姐姐身上!”
桥雀呆滞:“啊?啊这......”
这话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云妃冷哼:“既然妹妹无心,那姐姐也不会强求,只盼妹妹日后被皇上冷落时,莫来寻姐姐哭诉!”
傲气小姐姐甩袖离去。
桥雀还一脸‘这都啥玩意啊’表情站在原地。
等云妃软轿走远,周才人攥着手帕,粉面含忧道:“桥妹妹,都怨我,若非我邀你出来赏花,你也不会因为美貌被云妃嫉恨。”
桥雀神色微妙:“她那些话是嫉恨意思吗?”
怎么说跟夸人似。
“自然。”周才人柔声道:“妹妹久居江南,怕是不知道云妃秉性,她最是善妒,瞧着好看姑娘便出手糟蹋,若是有姑娘性格刚直不愿屈服,云妃便将其绿头牌挂在最显然地方,让皇上夜夜去找她!”
桥雀听得一头雾水:“能见到皇上,难道不是好事吗?”
周才人轻叹一声,怜悯看他:“有些事,你亲身经历一遍便知道是好是坏了。云妃爱使小性子,你明确拒绝了她示好,晚上必然会被皇上翻牌,眼下时日尚早,你且回宫小睡一会吧。”
桥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逻辑。
桥雀摸不着头脑回宫。
刚坐下,一杯茶还没喝完,殿前太监便来宣读圣旨,命他今晚侍寝。
很快就能看到大魔王,桥雀内心既高兴又复杂,回身扭头一看时,却见秋多脸色煞白眼含忧愁看他。
桥雀顿了顿:“你这表情什么意思?”
秋多欲言又止半天,起身将门窗关紧,轻声道:“小主,奴婢先前在云妃娘娘宫里当过差,机缘巧合下知道一些秘辛。”
她抿了抿唇,声音压低:“听闻皇上......不行。”
桥雀表情古怪:“既然不行,他还纳妃干嘛?”
秋多愁苦着脸:“因为皇上风流成性,最爱美人红袖添香,宰相大人跪在殿前求他批改奏折,他丝毫不听,九千岁为他献上几名貌美女子,他才勉勉强强在御书房内呆了半个下午。”
“最重要是。”秋多动了动唇,眼中掠过惊悸:“凡是被皇上青睐女子,之后都会惨死!”
桥雀顿时眉头一皱:“那些人做错了什么吗?”
秋多摇头:“都是些柔弱女子,能做错什么呢?”
桥雀扬眉:“那可不一定。”
剧情之中,大宦官独揽大权,几次三番想借宫女太监之手除掉殷朔、扶持其他傀儡上位。若是没点手段与能力,殷朔也不可能抗住男主计谋手段,好端端活到现在。
与其听信外界传言,桥雀更愿意相信自己认识大魔王。
——当然,是清醒状态下,不是失了智。
午后。
桥雀没事做小睡了一会。
等吃吃点心喝喝茶后,天边夜色深浓,殿前点燃灯笼,一宫殿人都在惴惴不安等着皇上来临。
或许是衍生这个世界太没逻辑,桥雀发现宫内规矩并不严苛,皇帝宠幸后妃完全是随心所欲自己跑来,而不是等着人像粽子似被送过去。
因为这个原因,桥雀意外淡定,在看到殷朔时,还看着对方愣了愣。
殷朔极为英俊,与俊秀林嘉北是完全不同风格。
虽然很好看,桥雀却在这一刹那感到前所未有陌生,原先满腹想要清算怒火与抱怨,更是怂哒哒想要退缩。
“夜里风大,怎么不多穿点衣裳?”殷朔唇边含笑,目光在眼前少女身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