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乖乖呆着的,但是谁让陛下开了口,她也不想做恶人拦着,就是得给她加人看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李贵妃忽然笑着道:“说起来,太子妃可真是满宫里头一份,怀了孕还能随意行动的人,想当初本宫怀着襄王的时候,在照玉宫那可是硬生生的呆了一年没怎么出门呢。”
当然,李贵妃当初可不是不能在宫里随意走动,她是怕皇后对她下手,这才自己甘愿在照玉宫躲着,但是现在这话如此说出来,让人听了去不免有些歧义。
苏辛夷闻言就看着李贵妃,“贵妃娘娘也知道,我在乡野间长大的,便是认祖归宗,齐国公府的家人也没拘着我不许出门,嫁给太子殿下后,更是能遇上陛下这样开明的父皇,皇后娘娘这般宽容的母后,殿下这样体贴的夫君,委实是我的福气。”
苏辛夷这话听上去十分的和蔼,甚至于她的语气都过分的柔和,但是落进李贵妃的耳中却十分的刺耳,这是骂谁没福气呢?
皇后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哎哟,几日不见,苏辛夷这张嘴更气人了。
就是,整日在东宫做什么,就该放出来,瞧瞧把李贵妃给气的,反正这种事情皇后做不来,不是不能做,谁让她装了这么多年宽容大度的皇后,不符合她的性子,就算是心里恨不能这话是自己出口的,她也不能说。
等苏辛夷这胎坐稳了,每到旬日就得叫出来转一圈,看着她怼李贵妃就神清气爽。
皇后看着苏辛夷便笑着开口,“也不怕益王妃笑话。”说着也不搭理李贵妃,直接看着益王妃笑,“我们家这位太子妃性子就是这么爽快,没什么心思,有什么说什么,等你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就知道了。”
益王妃脸上带着不知道怎么笑的笑容,瞧上去有些尴尬的样子。
被忽略的李贵妃脸色更难看了,不过眼睛在扫过苏辛夷与皇后的脸时,又重新戴上了之前温婉和煦的笑容。
齐贤妃这种场合是从不掺和的,阮明妃今日显然没心情关注这些,她身边坐着的是吴王妃,婆媳俩不知道在说什么,季蕴的神色不太好看。
正说着话,陛下驾到,皇后立刻起身打着众人迎驾。
皇帝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太子与一众王爷,还有益王一行人,大家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愉悦的样子,进殿之后,皇帝亲手扶起皇后,又命众人落座。
太子就走到苏辛夷身边坐下,侧头看着她神色不错,低声开口,“今日如何?”
苏辛夷便道:“挺好,殿下不用担心。”
这种场合太子不好多言,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吴王与景王、襄王都在各自的母妃身边落座,容王瞧着坐在陛下身边的母后,早就习惯了,他的眼睛就转到了太子这一桌,也不管别人怎么想,直接让宫人把他的桌子放在了太子桌案旁边,然后一屁股就坐下了。
陛下简直是没眼看,运运气,到底是压住了训斥的话,索性转头不去看,自己则看着皇后道:“快娶媳妇的人了,平常多管着点。”
皇后保持微笑,自己儿子什么德行陛下不知道吗?
陛下管不了她这个当娘的就能管得了?
皇后是真的有心无力,小时候孩子还挺乖巧,谁知道越长脾气越大,如今有了太子撑腰,小火一点,就成窜天猴了。给他膨胀的,觉得自己月宫都能飞上去。
皇帝瞧着皇后微妙的笑容,轻咳一声,假装没看到,直接让人开宴。
这边被嫌弃的容王毫无知觉,抬头看着苏辛夷就道:“我大哥为了你可真是付出太多了。”
苏辛夷一脸懵,转头对上容王的脸,“什么意思?”
明明是个人,怎么这话就让人听不懂呢?
“你装什么傻呢?我大哥去父皇跟前为你求得自由,你敢说不知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苏辛夷就故意逗容王,“做丈夫的体贴妻子,这不是应该做的吗?”
俩人说话声音不高,并不怕别人听了去,但是并不妨碍苏辛夷背着人对容王使了一个挑衅的神色。
容王给气的,就看着太子道:“大哥,听听,这多没良心的人才能说出的话。”
晏君初头疼不已,这弟弟不能要了,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心里这么想,看着容王却说道:“七弟,身为人夫,对待妻子确实要周到体贴。”
容王:……
大哥这是被下降头了吧?
苏辛夷这女人真是招惹不起,他英明神武的大哥到她手里,这都要有昏聩的迹象了。
瞧着容王那一眼就能望穿的神色,苏辛夷低头直乐,自打容王不跟殿下争夺储君之位之后,这人生的画风就完全变了样子,怎么就这么可乐呢。
看着苏辛夷笑了,晏君初的眼睛里也有了几分笑容,这弟弟还是留着吧,哄人一笑也算是本事。
此时,陛下看着益王问起遂州的事宜,益王却是满面羞愧的开口,“微臣虽然承继了爵位,十分惭愧没什么才能为陛下分忧,如今只盼着将王府管理妥当,将来九泉之下也能面见列祖列宗。”
苏辛夷看着坐在一起的益王夫妻,此刻两夫妻脸上都带着一样诚惶诚恐的神色,颇有些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