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难免与榆林卫有交集。”
苏辛夷微微颔首,“殿下想要查榆林卫?”
“劳师动众,且容易打草惊蛇,我会去信给谢观,让他去查这件事情。”
想起谢观做事一向缜密,苏辛夷觉得可行。
“商队什么时候能回京?殿下。”苏辛夷看着太子问道。
“快的话节前就能回来,若是慢一些的话怕是要等到中秋节后。”晏君初看着苏辛夷说道,“信中没写得很仔细,但是商队中是有人受伤的,不宜太快赶路。”
苏辛夷轻叹口气,两位表哥也没说有没有受伤的事情,只能等他们来京城之后再说了。
这次有人前往接应,至少路上不会太辛苦。
商队的事情暂时有了消息,苏辛夷暂时放下一块心事,遂州的事情天高皇帝远的,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有消息。
眼下就只有吴王的婚事与中秋宴。
中秋宴照往年的惯例邀请朝中命妇与皇室勋贵进宫庆贺,这次几位准王妃的娘家都接到了邀请,虽然往年不是王妃娘家人也会有命妇的请帖,但是作为皇室姻亲还是不一样的。
苏辛夷从元徽宫刚回来,坐下喝口水缓一缓,佘嬷嬷就抬脚进来,“太子妃,今日潞州茶马司府上的尤夫人递了拜帖来东宫。”
苏辛夷一愣,随即才想到是尤香薷的母亲,太子的姨母,她伸手接过拜帖,打开看了一眼,随即笑了笑,“这种事情自然是听殿下的,嬷嬷,送帖子的人可还有说什么?”
“旁的倒是没多说,只是说尤家远在外地,尤夫人这个姨母也没能好好照看太子殿下,心中十分惭愧。”佘嬷嬷一板一眼地说道。
苏辛夷:……
瞧着太子妃的神色,佘嬷嬷嘴角勾了勾,道:“太子妃,老奴觉得这位尤夫人可能要比武安侯夫人厉害些,若是殿下见她,您可得当心一二。”
苏辛夷微微颔首,“武安侯府这些年做的事情,我就不信尤夫人丝毫不知。而且,尤香薷抵京之后一直在武安侯府,前来东宫拜会的意思都无,若是尤夫人真的对殿下还有几分情谊,亲女儿来京,怎么能不正正当当的拜会表哥?说到底,还是跟武安侯府的谋划让她没脸这么做,现在到时来充慈祥的长辈了。”
苏辛夷说着都觉得不痛快,脸色更是沉了下去。
“太子妃,正是这样您才要当心,尤夫人这样的人如此能豁得出去,怕是不会好打发。”佘嬷嬷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世上最怕什么人?
便是不要脸皮又自以为德道无暇之辈。
等晚上太子回来,苏辛夷便把尤夫人的拜帖递给他。
晏君初接过去看了,这才看向辛夷,“你怎么想的?”
苏辛夷笑,“尤夫人是要来见殿下,我这个太子妃不过是捎带,我自然听殿下的。”
晏君初被逗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这段日子朝务繁忙,实在是无暇与姨母见面,只好请太子妃出面招待一二。”
苏辛夷懂了,太子这是不想给尤夫人脸面,见都不想见她。
“殿下既然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妾身愿意为殿下分忧。”
晏君初:……
无奈叹息一声,把人拉进怀中,低着头瞧着她,“谁有惹你生气了?”
苏辛夷伸手戳着殿下的手臂,慢悠悠地开口,“我只是看不惯有些人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当初跟武安侯夫人谋算的时候,可没想着您这个大外甥的处境,现在倒是还有脸面摆出一副姨母的姿态来,想想我就憋气。”
晏君初曾经也会伤心自己的外家唯利是图,但是他早已经度过那段需要人时时刻刻关怀的年纪,再说父皇对他也算是亲厚,亲情之上他缺失的并不是太多,但是现在听着辛夷这直截了当的不满,还是觉得心头暖暖的。
“都过去了,如今她们对于我也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而且姨母与我也有很多年未见,彼此也没多少音讯,谈亲情倒是有些奢侈了。”
听着太子的话,苏辛夷有些意外地问道:“尤夫人也没给殿下写过信吗?”
亲姨母,不至于连几封信都不舍得吧?
“当初她随着尤简去潞州上任曾写过一封信回来,不过却是求我在父皇面前美言,想要给尤简换一个更好的官职。”
苏辛夷脸色更难看了,就只有一封信,还是求官的,虽然殿下现在说不在意,但是还能记得清楚,恰恰说明当初殿下被这封信伤到了心。
“殿下不要难过,以后不管我去哪里,都给殿下写家书。”苏辛夷立刻说道。
晏君初轻笑一声,把人抱抱得紧紧的,这才说道:“好。”
如今,他也有会给他写家书的人了。
第二天,苏辛夷才让人去武安侯府传信,请尤夫人来东宫。
也只邀请了尤夫人一个人,武安侯夫人她是一个字也没提。
不说武安侯夫人在家里如何的恼火,尤夫人收拾妥当便前往东宫。
苏辛夷让人把尤夫人领去命妇院,并没有请她来德阳殿的意思。
德阳殿是太子妃居住的正殿,只有很亲近的人才会让苏辛夷在这里相见,尤夫人可没这个荣幸。
尤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