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风给她吹干。
如果从周边府县调粮种不能实现的话,那么边城就更不会有粮种分给他们榆林卫。
既然内调不成,是不是可以去附近草原诸部“借粮”。
他们能来“借”南齐的草谷,为什么他们不能去借他们的?
没有粮食也没关系,他们有马匹,皮毛等物,可以以物易物,先把东西抢来,就可以派遣商队去更远的地方用这些东西换粮回来,这样大家就不用担心明年青黄不接时饿肚子了。
苏辛夷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是她光杆一个肯定干不了。
解指挥使肯定也不会同意她的办法,毕竟南齐的颜面也很重要。
堂堂天朝去抢劫……
言官都能弹劾死他们!
哎,顾了面子就没了里子。
好烦,好烦。
凭什么鞑子能抢他们,他们不能抢回去!
苏辛夷忽然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个贴户啊,贴户是自由的,解指挥使他们不能干的事儿,但是她能干!
苏辛夷猛地跳起来,把一旁打盹的田早等人吓了一跳,齐齐睁开眼睛看着她。
苏辛夷没理会他们,她急着回了房去看舆图。
田早看看身边同样懵逼的几张脸,张张嘴,半响才道:“六姑娘,这是怎么了?”
曹清一向聪明,此时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去看展桥,展桥对上他的眼神默了默低下了头。
行吧,不愧是老伙计,看来展桥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晚上苏辛夷都没怎么睡,抱着一张舆图翻来覆去的看。第二天一早顶着一对乌黑的眼圈推开门,清晨的榆林卫有些清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经商这种事情她不擅长,但是她知道有人擅长,去跟殿下借几个旌安府收拾的盐商啊。
这些人都是戴罪之身,现在提出来也是为国分忧,戴罪立功嘛。
说起来,穆邢也该干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