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检委倒是假模假样派了几个人下来走访了一下, 没查出什么来就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拿腔拿调地警告一下薛啸卿, 让他不要昏了头,用了反动派。
薛啸卿这边儿回去了,常采萍问起来,薛啸卿也只说了:“暂时不用招他俩回来,等风头过了再说。”
常采萍担忧是薛啸卿那会儿打了人,所以这才受到了牵连,她就说:“不会出大事儿吧?我真怕, 真怕像你以前那样。”
薛啸卿问:“以前哪样?”
“你妈不是收了别人点儿金首饰,别人就找到借口绊倒你了吗, 现在你还打了纪检委的人, 我怕他们盯着你看, 要是稍有不慎......”
现在抓得这么起劲儿,那还不找点儿小错儿就当斗大的窟窿?
薛啸卿才叹了一口气道出原委:“我那不是因为金银财宝,是我站错了队, 那金银财宝只是面子原因。”进而又道:“我申请来这儿,也是因为远离政治中心, 不用卷进去。”
他早已总结前世之过,又怎么会再在同一个地方栽下去?
他这样说了, 常采萍才算放下心来.......
弄到这儿当然不算结束,很快,薛啸卿就派人查到是谁跑去干的这举报这缺德事儿。
这不过就是一个村委干部,想把自己侄女儿塞过来当老师, 常采萍没同意,他就跑去翻出陈年旧事到纪检委那里告状。
纪检委也是个喜欢热闹的主儿,想要把内地的那些声势给闹出来,所以就找了一群人来闹。
薛啸卿暂时是不能动纪检委的,倒是给公安部通了气儿,那公安部的没过两天就找到了那村委干部行贿的证据,直接就捉起来了。
那会儿本来就闹得厉害,被捉到行贿,更是要杀一儆百的,那村委干部被公安部转手又交给了纪检委,他们公安部只管抓人,至于怎么惩治这些人,都是纪检委来办。
那纪检委本来看那村委干部之前举报有功,想要饶过去,但是转脸就得到消息,说是薛啸卿在那儿盯着,他们反倒上不来下不去的,要是这儿放过了这干部,薛啸卿那熊玩意儿铁定敢来捉他们包庇的证据。
因而那村委干部不光罚了款坐了牢,还狠狠吃了一顿皮肉苦。
这样过了两年,别的社里面都开始出现了人事变动,会巴结的,会来事儿的,都已经升了官儿,或者调走了,薛啸卿他们这个社里面的人倒是十分安稳,没得动作。
上面不满意薛啸卿,顺带也不满意他手里的人,因而有了名额,可分可不分的,就不分给他们。
这事情,薛啸卿也不着急,这么不疾不徐过着日子。
正好,常采萍也怀上了,薛啸卿成日倒是有时间回来照顾她。
他们给家去消息的时候,家里那边儿就说了,这边儿孩子多,他们要来个人照顾,然后想把常青萍送来。
让常青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让薛啸卿他们给她找个婆家。
老两口也想通了,虽然薛啸卿他们现在的地理位置不好,但要是能找到个公务人员,常青萍也不会难过。
常青萍来了,自然也殷勤的很,嘴上没说,心里还是想找个好人家的。
常采萍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跟薛啸卿说起这个事儿了。
两盏灯这么昏昏的,薛啸卿还倚在床头看书,听她说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要不我明天去办公室贴个告示,看他们谁想当我的连襟?”
常采萍气得在他手臂上拧了一下,他就哈哈笑:“那咋办?我怎么跑这个媒?”
常采萍才不跟他扯皮,只一翘嘴巴:“你看中那个年轻的,给他介绍介绍不就完了,让他俩自己个处去。”
果然,没过两天,薛啸卿就给找常青萍找了个年轻小伙子,让两个人先谈着。
常采萍每天只看常青萍出门,手里时不时还提着吃的,以为事情成了,结果没到两天,常青萍就回来哭了。
常采萍一问,这才晓得,人家小伙子看不上常青萍,但是又怕薛啸卿给他找麻烦,这才勉为其难应付着。
薛啸卿回来听到了这么个事情,也有些生气,倒是把那小伙子说了一顿:“你不乐意就不乐意,又没有谁逼你。”
这后来,常青萍的事情就隔着了。
正好常采萍要生了,屋里正是忙得不可开交,也没有谁有空去管常青萍那档子事儿了。
常采萍生了个儿子,生在冬至节前一天,就取名叫薛冬至。
等孩子满百日的时候,屋里也来了好几拨人,倒是有一个姓赵的小伙子给瞧上了常青萍,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长得也标致,还是公安局的,就是死了老婆,家里还有个四岁的娃。
薛啸卿也不好管了,只是常采萍认认真真问了常青萍的意思,常青萍这心里寻思了几下,也不想再等那小伙子了,干脆就结婚了。
常父常母虽然说有些不满意人家是个鳏夫,但是一听公安局二把手,再也不好说啥,也就笑眯眯接受了。
那姓赵的倒是很机灵,在常采萍他们隔壁申请了房子,他跟常青萍住那儿就能帮着带孩子了。
这日子这样过着倒也安好。
这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