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倒滚出去一段距离。
拍摄服装很薄,一截断木戳破皮肤。也没多严重,只不过后来感染,疤痕也就留下了。
虞浅轻描淡写:“拍摄时磕碰的,不严重。”
她都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了,程骁南还是皱了眉心,吐槽她,说她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指不定是什么凶险情况,没准儿是从山坡顶上滚下来摔的呢。
见虞浅没说话,程骁南坐到床边,把她拉进怀里,隔着布料抚摸她的伤疤:“当时疼么?”
虞浅有点破坏气氛地问:“你真的不是在占我便宜?”
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反正谁也无心睡眠,程骁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探进去,变成真的占便宜。
第二天虞浅起床时,程骁南已经去公司了,桌上给她留了一盒点心,还写了字条,叫她中午等他一起吃饭。
他的字不算是很好看的那种,但笔画甩得十分嚣张,见字如见人,只看这张纸条就知道,这人骨子里有多张扬了。
虞浅盯着字条,不经意想起昨晚的情景。
他吻她时,她垂了眉眼,夜灯暖色的光笼着他满是汗意的脖颈,上面有一小片泛红的皮肤,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她剐蹭到的,很性感。
他沉着声音同她说,做吧。
后来睡觉时,程骁南准备关灯,被虞浅拉住。
她说,不用关,你不是怕黑么。
这话激得程骁南“啧”了一声,说自己不是怕黑,只是不怎么喜欢黑暗的环境。
“我知道。”
“听沈深季苒他们说的吧?”
程骁南把灯关上,在黑暗里凑过去,吻了吻虞浅,“也没那么邪,就是不喜欢黑,在黑暗里我有时会很想她,但你在就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在时,想起我妈妈,会觉得有点期待,想知道她如果见到未来儿媳妇,会是什么样的。”
程骁南声音里蕴含睡意,“她应该会很喜欢你。”
彼得过来时,虞浅正在吃迟到的早餐。
但彼得比她作息更不规律,才刚起不久,坐在餐桌边,顺便喝了虞浅一份粥。
虞浅问彼得,帝都房地产这行当里是否有熟悉的人。
彼得愣了愣:“干什么,你要买房?”
“想把曲莉雯留下的老房子卖掉,加点钱换一套。”
这事情让彼得很吃惊,虞浅这人对钱方面十分随意,也从来没想过买房子。
她以前说过,觉得租房和住酒店都不错,自由,想去哪去哪,不用受房产牵连。
现在想要买房子,肯定是和程骁南有关的。
彼得放下粥碗:“不是,买房子的事情是你和程骁南商量的?他怎么让你出钱买房啊?”
虞浅摇头:“没商量过。”
她昨晚想过,总不好让他一直来睡酒店,她如果买了房子搬出去,程骁南应该也会回家住。
她打听过程骁南家的小区,房价高得简直离谱,普通人三辈子工薪也望尘莫及。她准备在他家附近买一套小一点的。
离着近,也方便见面。
她对房产不懂行,商住和住宅分不清,也不懂怎么看公摊面积和便利性,所以想找个靠谱的人,指点一下。
彼得动了动嘴,没吭声。
他想说,买房子这种事,还是要和程骁南商量一下的。
万一人家男方有其他计划呢?
但虞浅又习惯了一个人拿主意,一时间,彼得也不知道怎么劝好。
还没等彼得想明白,虞浅看见桌上的烟盒。
昨晚已经抽完最后一支了,应该只剩一个空盒。
但她拿起来时,里面是有重量的。
虞浅握着烟盒,轻轻晃一晃。
那一瞬间她莫名觉得自己像是在寺庙里晃动求签筒,掉出来的却是一枚银色的钥匙。
彼得怔住:“这是......”
虞浅也有些没想到,只觉得是程骁南放的,拨了电话给他:“你在烟盒里放的钥匙,什么意思?”
“稍等一下。”
程骁南不知道是在同谁说话,声音很是正经,隔了几秒,他那边周遭安静下来,感觉像是找了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他在电话里吊儿郎当地笑着问她:“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咱们家钥匙,我昨天想了想,总睡酒店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俩搬回我那儿得了,前年我买房时我爸就请风水大师看过了,我那屋妥妥的金窝,就一点不好,少个女主人。”
他这么说,有些打乱了虞浅本来的计划,她也就没反应过来似的,沉默住了。
一起住好像也行?
但虞浅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话题和别人聊,也没有那么会为别人着想。
至少在搬出去住这件事里,她就没有想到过,两人还可以一起住。
也不是不喜欢他,只是......
“怎么不说话?不愿意啊?装修风格什么的你要是不喜欢咱们都可以重新弄,要是房子你不满意,我换一套也行......”
虞浅皱眉:“不是这些......”
“姐姐,别不是想始乱终弃吧?我可是很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