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是爸……”
段星野抢快一拍，对着猫介绍自己：“我是爷爷。”
承渡舟：“啧。”
弹幕狂笑：
“身份加倍！”
“段老师皮一下开心嘛！”
“以后就是女儿的一家三口啦！要幸福啊！”
在观众的祝福中，夫夫俩结束了这一期的商场开业之行。
他们这次回去订了宠物友好航班，一般要提前预约，但是vip身份，所以航空公司快帮忙安排妥。
到了晚上，夫夫携猫登上飞机。
头等舱里只这两一猫。
段星野在备忘录里输入大段明，对承渡舟道：“拒绝猫进卧室以及我的工作室，猫不能上沙发，一切经猫破坏的家具损失都由承担，我不会逗猫，不会陪猫，遇上生病的情况请联系助理解决……”
承渡舟支着脸颊听着，又好像根本没听进去。
反正段星野现在什么他都会答应。
段星野最后一手指向篮子里，看着手机道：“这只猫的所权归，果哪天离开，不得把猫遗弃在我这边。”
承渡舟终于像了反应，轻眨一下眼，看着段星野，抿起唇。
小猫仰起圆滚滚的脑袋，凑上前嗅了嗅上方的那根手指，是喜欢的味，于是眯起眼，头顶在上蹭了蹭。
段星野到指尖一暖，轻微的电流顺着神经末梢，朝着心脏铺展开来。
他立即收回手，到冒犯地瞅了眼猫。
那颗海胆头看着刺挠，实则毛茸茸的，又温暖。
好怪……
段星野搓了搓指尖，不快，放了下来。
反正他不养猫。
段星野调出备忘录里的画笔工具，把手机递给承渡舟，让他在末尾签字。
夫夫之间，养个猫还要搞个协议，大概也只他们了。
承渡舟看着备忘录上的大段文字，一动不动，具体也不知道在看哪一段，突然手指在【果哪天离开】上划了道线，又划了道线，然后干脆打着转把字涂成了墨黑一团。
“……”
段星野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承渡舟。
承渡舟下颌线稍显紧绷，在最后空白处签下自己的大名，把手机还了回来。
段星野觉得承渡舟在给自己脸色看，手机怼了下他，不客道：“干嘛？”
承渡舟把脸扭向狭小的窗口，后脑勺对着他。
“？？？”
段星野莫名其妙。
又看了眼备忘录上的协议，发现就算承渡舟把那句话涂黑了，依旧不影响完整意思表达，于是也在手机上签了字。
随后段星野想到，万科都会是承渡舟买的，要离开也轮不到承渡舟离开。
“……”
他只是下意识就这么表达了。
不段星野不会承认错误，只做无事发生，收好手机，拿出毯子盖在腿上，靠着椅背睡觉。
他刚觉得灯光些刺眼，忘了关灯。
“啪”的一。
顶上的灯光灭了。
段星野定住了一下，没睁眼，继续睡。
承渡舟收回手，看着膝上的小猫，手指轻搔它柔软的脑袋。
小猫也拱了拱脑袋回应他，给予无的安慰。
……
夜里的时候，机舱内随着流颠簸。
段星野半梦半醒间，意识到自己正靠在宽厚的肩膀上。
他不安地动了动。
一只大掌捂在他的耳旁将他的脑袋固定。
就这么了半晌。
他听到仿佛遥远的音，低沉中带着微微沙哑：“我不走行不行……”
段星野无力思考，脑海里却模糊地响起那句话。
——“我可以一直在身边。”
好像寒冷的水汽从江飘来。
段星野转脸，抵在承渡舟肩上，挑染的发丝垂落在颊上，挡住微启的红唇。
走后我也能得好。
***
第天早的时候，段星野躺在床上，被轻微的窸窣弄醒。
回家已经是凌晨了，他简单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了，至于承渡舟什么时候安置好猫，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他一点都不知道。
段星野酸涩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隐约看见承渡舟已经穿戴整齐，正蹲在对的床头柜前，撕下一张便签，揉成一团，苦思冥想一般，继续写字。
段星野懒得理他，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