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儿。”
借着四阿哥才往上爬的,到头来竟把这个儿子给放弃了。
有时惠妃是真的想不通德妃在想什么。
四阿哥受过先皇后的抚养,身份上,比之其他皇子也不差什么了,又有先皇后的赐婚遗旨,选的还是一品大臣费扬古家的格格,这门婚事惠妃看了也眼红,德妃却一直对四阿哥不理不睬,连婚期也不去确认,真是没见过这样狠心的额娘。
大阿哥狠狠灌了口茶,将茶盏重重放下,那声音吓了惠妃一跳。
大阿哥说道:“额娘,万事俱备。只要皇阿玛……”
“我和太子都在等,我在等他下手,他在等我动手。”大阿哥嘴角一勾,像极了桀骜不驯的康熙。“我们俩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动手的。”
“太子不动手,我非得要逼他动。”
——
闰月还在睡梦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叩门声,一连串“咚咚咚”的,不像是敲门,倒像是砸门的。
闰月不堪其扰,往康熙怀里钻。
有了常人体温的康熙,窝在他身边可暖和了。
康熙早被这
康熙撩了撩闰月的发丝,轻手轻脚的将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胳膊上移开,帮她盖好被子。自己飘道宫门口去,看看到底是哪只狗,一大清早的就开始闹腾。
他飘出去的时候,正巧就见门口一个太监,一口唾沫吐在墙角,口中道:“一个破贵人,也敢让本总管等,好大的架子啊。”
康熙的目光倏地就沉了下来。
惠妃宫中大总管,他记住了。
他突然升高,像是在找寻什么,随即眼睛一亮。他猛地俯冲,直接冲进了这位大总管的身子。只见大总管身子颤抖两下,再次睁眼,谁会知道已经换了个芯子。
康熙一路往南走,南边是惠妃的延禧宫,延禧宫之后还有一个小花园,花园中有一个池塘,惠妃特别喜欢赏鱼,那是她叫了工匠特意挖的。
康熙特意避开人,直直地就进了这个小花园,花园中还有花匠在修剪花枝,见了他立刻行礼,“罗总管好。”
康熙立马换上这狗奴才方才辱骂闰月时的那副刻薄嘴脸,一脚踹翻了几盆盆栽,当即开喷,“修的都是什么东西,枝杈凌乱,半点层次都没有,这些都是要给主子看的,你修的乱七八糟,可有脸呈到主子眼前去?”
这花匠傻眼了,“总管,这些可都是惠妃娘娘亲自修剪的。”
康熙嗤笑,“糊弄本总管不成?”他扭头又将目标对像池子里的金鱼,“捞起来捞起来,这几条破金鱼丑成这样也敢放进来,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这些也是惠妃亲自过目后才放进去的,每一尾金鱼,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价值连城。
罗总管今日是中了什么邪?
见那花匠不动,康熙亲自提起旁边放着的捞网。
将那些个鱼一条条的捞起来。
干的细心又卖力。
花匠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睁睁看着惠妃最爱的金鱼,从活蹦乱跳到气绝身亡。
然后,他就看见罗总管将捞网一扔,然后双脚一登,竟要往池子里跳。
花匠顿时惊叫一声。
在即将落入水中的那一刹那,康熙紧急离开罗总管的身子。
此时,惠妃心爱的花园中,盆栽散在地上,数十条金鱼一动不动的躺在石板上,而池中,是那呛了水不停咳嗽的罗总管。
见惠妃闻声而至,康熙满意的笑了。
对于惠妃怎么处置罗总管,康熙也没心思看,闰月还在咸福宫歇息,他得去御膳房给闰月拿早膳。
——
午后时分,闰月正在院中刺绣,一个眼生的宫女走进来,恭恭敬敬的朝着闰月行了个礼。
“给贵人请安,奴婢是延禧宫惠妃娘娘身边伺候的瑞冬,娘娘说,明日安排了贵人去乾清宫侍疾,从辰时到酉时,请贵人要记得沐浴更衣。”
康熙暗自点了点头,惠妃宫里,还是有会说人话的。
闰月颔首,“劳烦姑娘跑一趟,麻烦替我转告一声,妾身一定按时去。”
瑞冬顿了顿,问道:“另有一事,惠妃娘娘想问问贵人。今早宫中内监总管罗原曾来过延禧宫传惠妃娘娘的口谕,不知贵人可曾见到过?”
闰月摇摇头,“我并未见过,今日除了姑娘,并没有人来过延禧宫。”
瑞冬追问道:“主子真的没见过罗总管吗?”
闰月又想了想,突然想起早间半梦半醒之时听到的敲门声,但是没过一会儿门口就没声了。
她如实相告,不过眼睛,却看向了康熙。
康熙看天,看地,就是没看闰月。
闰月了然,一定是皇上对这位大总管做了什么需要她来遮掩。
瑞冬见王贵人不像是说了假话的样子,便告辞离开。
闰月偷偷笑,看向康熙,“皇上,可否为妾身解惑?”
康熙在她耳边低语,“料理了一个说话不干净的奴才而已。”
第二日一早,闰月起身,匀面过后,烧了两桶热水,准备沐浴。
康熙老神在在的坐在内室屏风边,开始喝桂花茶。
闰月捏着衣襟,“皇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