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骆卿哪里不知舒以歌心头所想?也没多说什么,只宽慰她万事朝前看。
“我已经看开很多了,陛下……”舒以歌说这话时中间停顿的时间有些长,半晌,才含笑道,“还是挺好的,待我也很好,但愿……罢了,也不多想以后了。”
“是啊,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啊?”骆卿抻了抻腰,“像我,以前是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嫁给哥哥的,就想着,我怎么配啊?”
“可是王爷说你配,那你就配。”舒以歌接话道。
骆卿在舒以歌面前向来不多加掩饰,也不会因着什么歪七扭八的缘故就故意说些违心的话,而是笑着道:“也是,我配不配得上该是哥哥说了算。”
“说来过几日皇上要去护国寺为我大启边疆将士祈福,你肚子这般大了,不用随行吧?”
那边厢有许多阶梯,舒以歌这样委实是受不住的。
舒以歌摇了摇头:“不去。”
骆卿又想起了她新近打听来的消息,又问道:“我听人说待陛下从护国寺回来就会封你为妃?皇上可有向你透露一二?”
舒以歌拿针的手一顿,良久才道:“我不知道,宫里有这个消息传出来,我却是不敢多问的,陛下也没说。”
这样的流言于舒以歌来说可不算什么好事啊。
无论她生的是公主还是皇子,按理说皇上都会表示一下,给她晋一晋位份,可这生子前晋了位份,那生了之后岂不是还要晋?
这流言在宫中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后宫的那些个人岂会坐以待毙?
“我也去打听过了,说是陛下是有这么点意思,你这几日当心着些,特特是皇上要去护国寺祈福这几日,最好是就呆在你住的这宫里转一转,就不要去别处了。”骆卿不放心地叮嘱道。
骆卿点了点头:“你且放心,我都省得的,如今陛下后宫的嫔妃本就不多,封了妃位的就只有两位,香云就不说了,她是陛下的人,我们又与她交好,至于另一位我当真是不敢惹的。”
另一位是淑妃,淑妃的身世可是有得说了,祖父可是三朝元老,姨母是当今的太妃,她父亲如今在朝中也是身担要职。
说来,在太皇太后把持朝政不放的时候他们家就极力支.持皇上了,也算得上纯臣了,不过皇上也待他们家不薄,对他们家的人也是委以重任,就连淑妃的兄长也是皇上一力提拔上来的。
说到淑妃的兄长就不得不提他的一腔正气了,骆卿有幸见过一回,瞧着人长得周正,行事作风也是光明磊落,听哥哥说,就是这人有些死脑筋,只认死理儿。
想着这样人家出来的人,总也不至太过歹毒吧。
“那位家教甚严,你莫要害怕,当然,防还是要防的,毕竟她手中还逮着凤印。”
只是骆卿没有料到,这位家教甚严的淑妃娘娘当真能做出不一般的歹事来。
当日骆卿一直是心绪不宁地,在家中为自个儿肚里还未出生的孩子缝制衣裳的时候还扎了自个儿好几针,还是青杏和红梅劝着她她才放下针来,又转道去看医书,可还是没法子静下心来。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当口,宫中传来消息,说是惠嫔娘娘突然早产,让骆卿进宫一趟。
舒以歌肚里的孩子才八个月,还没到出生的时候呢,她前两日给她把脉也是好好地,怎会突然早产?
她拉着那宫女就问了起来,那宫女吓得是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今儿娘娘说……说屋头呆着闷得慌,就说去御花园……走走,娘娘不知怎地,踩滑了……”
骆卿觉着事情不简单,双眼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怎会想到出宫来寻我?太医们都请去了吗?”
就算早产大多会难产,他们也不必舍近求远,定然会先去请太医的,而在宫中伺候着舒以歌的宫女太监们这会子也该是忙起来了,若是以歌没有性命之忧想必也不会贸然出宫来寻她。
那丫鬟顿时哭了起来。
“没有……陛下原先给娘娘安排好了接生的嬷嬷的,可不知怎地,那两位嬷嬷是一点数都没有,昨儿竟是在宫中吃酒,被一宫女逮到闹到了淑妃娘娘那里去了,一人罚了四十大板,现今还起不来呢……”
“什么?”
骆卿大惊,这可不是小事。
在宫中做事的人一向是小心又小心,当然不乏欺上瞒下的,但这是皇上安排的人,哪里会犯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差错?
现下还没到宫门,她接着问道:“那现今呢,宫中那般多嬷嬷,总不止那么两个会事生产的,可有寻到人去?太医呢?”
那宫人年岁还小,禁不住事儿,大抵舒以歌的贴.身宫女也是看着她年岁小,旁人不会注意才将她派来寻她的。
这会子只见她边抽噎着,边猛地摇着头。
“没有,都没有,淑妃娘娘今儿不知怎地,一直呕吐不止,好像说是中毒了还是怎么的,太医院的太医数被她的贴.身嬷嬷请了去,奴婢们去淑妃娘娘住的宫殿去寻,打算借两个太医出来,可是一直进不去。”
“那些个嬷嬷一听说娘娘早产,更是不敢了,怕我们娘娘难产,都在推脱……”
“这群贱皮子,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