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丢了脸面就不好了。”
言淮方才出门去了,这会子一进屋子就听得了几人的对话,却是不大赞同。
“没得就给我丢脸了,你爱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怎么舒服怎么来,不必看人脸色,你是怡亲王妃,不是什么旁的王妃。”
青杏和红梅听闻言淮此言,忙垂头告罪。
“是奴婢多嘴了。”
言淮摆了摆手:“你们且继续给王妃打整着。”
“不碍事的,哥哥,素日我在王府中打扮得随意些便罢了,出去是要拾掇得好些,也是对旁人的尊重。”
骆卿看了一旁战战兢兢的青杏和红梅一眼,笑着打起了圆场。
“随你。”
言淮只轻轻一句话便坐在一边不再多言,倒是骆卿,想着他方才那句话就觉着一颗心‘砰砰’直跳。
“是怡亲王妃,不是什么旁的王妃……”
光是想想她便合不拢嘴。
归宁礼前一日六喜就都备好了,言淮和骆卿都看过了,礼品不可谓不丰厚,是给足了骆卿排场,可骆卿不大懂这些,只以为王妃的归宁礼皆是这般,殊不知这份归宁礼是言淮授意的。
到得骆府,骆文和宋玉静早早就领着阖府一干人来等着了,就连骆老太太都来了。
要是寻常人归宁自是不用的,偏生骆卿是嫁给怡亲王,那可是王爷,皇室之人,要让骆文和宋玉静给两人行礼两人也是受得的。
言淮带着骆卿归宁,坐的是华盖马车,当真是羡煞旁人。
到得骆府,言淮先下的马车,他动作娴熟,一点也不似眼睛不好之人,偏生他还回身亲自将骆卿给扶下了马车,真真是宠爱得紧。
骆文和宋玉静见了,忙迎了上去,两人一时无所适从,还是骆文抱拳朝言淮作了个揖宋玉静才回过神来,跟着他福了福身。
他们身后的一干人也随着他们行礼,就是巴巴赶回来凑热闹的骆如烟也没能幸免,当真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气儿受。
骆老太太到底辈分在那儿,见人都行礼了才施施然开口准备弯腰行礼,言淮眼睛不好,耳朵却是顶好的,知晓骆老太太的那点儿心思,看在骆卿的面儿上也懒得计较,朝身后跟着的青杏望了一眼,青杏会意,忙上前将人给扶住了。
“老太太就莫要多礼了,你年岁大了,没得就要来接本王和王妃。”
言淮卖了个脸给骆老太太,惹得她笑眯了眼。
“这是老身该做的,王爷客气了。”
骆文这时候忙来赔笑脸道:“都进去吧,进去说话,想必王爷一路舟车劳顿,也是累了,快快进府。”
不过是从京城东边到了西边,哪里就舟车劳顿了?
骆如烟直想翻白眼,冷不丁抬眼瞧见了一边儿的骆如兰,见她似是在笑话自己,瞪了她一眼就甩袖跟着进了府。
其实她今儿是想让忠义伯一道跟她回骆府的,奈何忠义伯被那怀了孕的贱蹄子给绊住了,说叫她先回来,他随后便到,她是恨得牙痒痒,却也没法,只好将自己娘亲先带来了。
只要能给骆卿添堵,她是怎样都愿意的。
这不,一进得屋子,几人就瞧见了守在花厅内的宋元春。
宋元春要比骆卿出嫁前见她时的模样好些了,养了这么些时日,看着肤色不仅要好些了,就是气势上也有了往日的三分,不过也仅仅只是三分。
“她……”
骆卿不过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宋玉静就反应过来了,忙斥道:“她怎么在这里?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没得叫王爷看了笑话,将人给带下去!”
幸而骆老太太方才已经回自己住的祥瑞园去了,不然这心悸的毛病怕是又得给宋元春母女给气犯了。
骆卿悄悄瞧了眼旁边骆文的反应,却见他面色未变,知晓他是个拎得清轻重的,也没再开口纠缠此事,偏生总有人不识趣。
“主母,你这是做什么?好歹那也是我娘,忠义伯的岳母,你这样算个什么?”
是骆如烟。
一时,屋内气氛有些僵滞,就在骆文正准备训斥骆如烟的当口,却陡然听得言淮的轻笑声在屋内响起,他一时惶然,是不敢再置一词。
言淮瞧不见在场诸人的神色,但瞧不瞧得见他也不大在乎,目的已经达到,他便收了笑声,不慌不忙地开了口。
“本王倒是不知忠义伯何时有个做妾的继母,这还真是……”
他‘砰’地一声将折扇打开了,慢慢悠悠地将未完的话给接上了。
“本王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