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香腮,轻轻地点了点头。孟烨磊立刻便兴奋地摩拳擦掌,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跃跃欲试地说道:
“那殿下瞧好了,本侯爷就帮你把那绣球拿到手,也看看谁才是个草包。”
孟烨磊说完这话,瞅了一旁的男子一眼,哼了一声,翻身运功上岸。
上岸后,他瞧了一眼仍然稳稳坐在船上、一动不动的卫泽,心中暗中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卫泽还和当年一样不近女色。最起码不会和他抢女人。
就冲这一点,自己就还认他卫泽当兄弟。
妺妩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小侯爷加入了一群年轻郎君们的哄闹争抢之中,挤来挤去地显得既狼狈又滑稽。
看着眼前女人这般放松肆意的模样,却让卫泽心中憋着一口闷气撒不出来。
这个女人背着他,和他的监军跑了出来不说,眼下还没有丝毫愧疚的模样。
更过分地是,这没良心的居然还又勾搭上了他原先一同混街的兄弟?
卫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意味不明地哼了哼声说道:
“就这样一群草包废物,你的目光果然是不行。”
妺妩这才收回视线,斜眼睨着他,那凤眼上扬,带着七分妩媚三分娇柔。
她伸出那纤长如葱笋般的食指,轻轻点在男子手背上,呵气如兰地说道:
“那将军不如证明证明,自己不是比他们强一点呀?”
卫泽瞪了她一眼,拍掉她那不老实的手指,端起手中茶盏喝了大半,装作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
“本将军又为什么要证明自己?”
妺妩听完他这话,似是十分失望地说道:
“哦,原来将军胆子这么小,你也不过如此嘛!”
卫泽气息凝滞,他一个斩杀几千敌将头颅,前生今世加起来杀过几任匈奴单于的大将军,什么时候需要用抢绣球来证明自己不脓包了?
他气的又瞪了妺妩一眼,那红衣美子仍然风情楚楚地望着他,一副无辜无知模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
卫泽一撸袖子,一副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老子跟你讲啊,老子才不需要向你证明,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本来就比不上老子。”
妺妩看了看那茶盏中剩余的半盏热茶,还有被人掀开大半的红布帷幔。她犹自勾唇轻轻笑了笑。
这男人身体真是诚实,还真是口不对心呐。
眼下,不知是谁被抢了绣球,索性将绣球往外一抛。在众人惊呼之中,那红色的绣球眼看着就要落在水之中。
就在此时,众人们突然看着那船只之中飞出一袭黑色衣袍的锦衣男子。
那人身形爽利,用手一抄即将落入水面的绣球,另一只手中以气击水,霎时间平静的湖面就卷起半尺高的白色浪花。
那浪花打的周围船只接摇摇晃晃,一片女子的惊呼之声从其他画舫之中传来。
众人撩开各自画坊的帷幕,看着那白浪之中黑衣男子翻身而起,抄起绣球踏浪而归。
几个呼吸之间,便利落地翻进了其中一艘红色画舫的帷幔里。
好一个翩翩英武的少年郎君!
往来船只上的女郎们皆是目光定定地看向那帷幔之中的黑色身影,而后长吁短叹自家或是夫君或是情人太草包了些。
那老鸨瞅见了绣球落入一俊俏郎君手中,眉开眼笑。她大声朝着那船只上的人说:
“究竟是哪位郎君摘得我家姑娘的桂冠,不如上前来摘掉姑娘面上红纱,如何?”
周围的男男女女们皆是一片起哄叫好声,他们望着那船夫将画舫靠了岸边。
船上女郎们皆屏住呼吸,等着看刚刚那男子的容貌长相。
而就在此时,众人却看到一只纤纤玉手掀起了那红色帷幔,一个红衣美人缓缓走出画坊,提着裙摆踏上了青阶石台。
那女郎虽以帷幔遮面,但是那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一股风流妩媚的韵致。
她红衣如火乌发如水墨,腰间系着环佩,随着那袅袅婷婷的步伐叮当响动。
她走动之间如行云流水,一派妩媚仿若天成。
那美人手中正拿着那只红色绣球。
妺妩款款走上那高台,看着台中央穿着一席淡蓝素衣,带着红色面纱的所谓美人。
老鸨站在一旁看到一女子上前,也是呆了一呆。
她正上前要拦住,却听到那美人如水流过一般柔美动人的声音:“你也没有规定,这上青楼的人必须得是男人呀?”
老鸨一时瞠目结舌,难道这位夫人是有磨镜之癖?
可她的确拿着绣球,她却是没法阻止。
于是,那台下一群嫉妒到红着眼睛的郎君们,仰着头眼巴巴地看到一红衣烈烈的女子,抬起一方白玉手,掀掉了萍韵面上的红绸。
妺妩打量着这个女子。
萍韵也算是眉目如画,只可惜她面上的妆容太过刻意,反而显得有几分不自然。
尤其是右眼角那模仿自己的泪痣,一看便是专门点上去的,死气沉沉刻板的很。
然而就是这样,底下已有人在惊呼叹息,感叹美人如玉,却不小心落入凡尘。
老鸨看到下方男子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