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相劝了。
一来,是因为她不会去搭理屡次要撞南墙的人;二来,是外头传来小孩们的嚷嚷声。
谢娇有被吵到,起身出门,准备去看看。
同时还与不太想出去的纪莉莉说:“你自个在这人想想,我出去看看。”
纪莉莉整个人有点丧,轻轻嗯了一声后,翻了个身,背对着谢娇了。
谢娇出门去,院子里只有小陆和小崽两个人了。
这两个男孩,蹲在院子里啃西瓜。
吃的脸上全是红色水渍。
谢娇舀一盆水,嘱咐他们吃完就给洗个脸,随后又问:“刚才什么事儿?这么闹腾?”
陆勉慢吞吞的说:“今天早上遇上的那个人,在村口打人。”
今早?
周腊梅?
谢娇条件反射问:“小晴小雨也过去了?”
那两个小丫头不是不在意周腊梅吗?怎么现在跑过去了?
陆勉摇头:“不,他们两吃完西瓜以后,就跟姥姥姥爷,还有陆老师,我舅舅他们,去田里了。”
稍顿,陆勉补充了一句:“去看热闹的,只有大铁和二丫。”
谢娇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小晴小雨没过去。
不然给周腊梅逮住,道德绑架怎么搞啊?
随后又想到大铁和二丫这两个八卦精,哪儿有热闹,哪儿就有他们。
要是平时,谢娇那是立马过去揪他们耳朵,把人逮回来了。
然而如今她不能去。
她怀着孩子呢,去打架的地方观望,要是被祸及殃鱼怎么搞?
谢娇防范意识非常强,只可惜有些事儿喜欢找上门来。
正给小崽洗脸呢,谢娇听见大铁和二丫疯狂喊娘的声音。
谢娇眼皮子抽了抽,没好气的看过去,问:“喊魂啊?”
大铁张嘴就是一句:“娘你快跑,快躲起来!”
谢娇:“???”
跑?躲起来?
这两个人是去看周腊梅打人吧?怎么让她躲起来?
难道说,周腊梅是过来打她的?
若是如此,她可真得躲了。
挺着个肚子,她打架也不方便。
于是立马说:“快快快,把院子门关了。大铁,你去叫你爹。”
这时二丫缓过气了,摆手说:“不是,不是,不是要躲。”
谢娇莫名其妙,但不管是不是要躲,先关门准是没错的。
上了门栓子后,谢娇再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讲清楚,大铁你为什么让我躲?是哪个来了?”
“二丫,你为什么又说不是躲?”
大铁张嘴就来:“那个人要过来找娘了,不躲咋行?她好凶,打人好厉害。”
讲了一串,完全没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最后是二丫推开了大铁,说:“你别讲话,我来说。”
大铁想说,为啥不让我说话啊?
但被谢娇也推开了,只好委屈巴巴的闭嘴了。
二丫解释道:“刚才,周腊梅,就小晴小雨他们的娘,我们听说她在存库那边打人,我们就跑过去看,结果看见周腊梅被摁在地上痛殴。”
“然后周腊梅就发疯,那个人就问,周腊梅家里人是哪个,就虎子,虎子特别讨人厌,他跟那个不认识的大婶说,说周腊梅是我们家的人。那个大婶就拖着周腊梅往咱们家来。”
于是谢娇说:“这人以前呢,是我嫂子,只可惜人品卑劣,虐|待小孩、长辈,最后甚至间接害死了我哥。我哥死后,又试图卖掉我家小孩,你说这样的人,能是我的家人吗?”
所以,她没有必要站在门口,以赔礼道歉的姿态,请人进来。
她得跟人拉开距离,防备小人。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是谁家人。她改嫁了,嫁给——”
是被人找上门,他们家也不是周腊梅的家人,没必要为周腊梅的行为负责。
同时嚷嚷道:“谢娇,娇娘!娇娘救我,这娘们打我,打得我好疼!”
大铁皮厚,根本不在意这点辱骂。
陆勉开门前,还看了谢娇一眼。
谢娇翻了个白眼,这他娘的还赖上她了啊?
陆勉当即说:“你就很有教养?听人一面之词,就冲到我家来,非说这人是我家人,还指着我哥的鼻子骂我家大人。大婶,你又多有教养。”
来者很干脆利落的问:“小孩,你家大人呢?这个婆娘,是不是你家的人?她堵在我回乡的路上,无缘无故,要打我的人。你们家得负责。”
现在被三个孩子接连被怼,她脸色十分不好看,说:“我跟你们能一样?长幼有序,你们这些小孩,读没读过书,尊老爱幼,不知道吗?”
谢娇挑眉,加大了声音说:“是我们村的刘瘸子,刘叔。你要找人给你赔不是,我建议你去找刘瘸子。”
大铁连连道:“对对对,你又多有教养啊?”
大铁和二丫都不愿意去开门,觉得很危险。
最后去开门的,是一直闷不吭声的陆勉。
原本坐地不起的周腊梅,看见谢娇,当场就激动起来了,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