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还真把谢娇堵上了。
这会儿,谢娇正在吃包子。
后门附近,时常有货郎挑着扁担,悄么么的做买卖。
刚巧有个卖包子的路过,谢娇就买了两个包子。
刚啃到馅儿,是她颇为喜欢的香菇青菜,还未吞下肚就被五个年轻男人团团围住。
气势汹汹的,把谢娇吓了一跳,呛得她剧烈咳嗽了起来。
其中有一名二十五岁左右,面容青涩的青年紧张无措,抬手准备拍谢娇的背,给她顺气。
但还未碰到人,就被陆向荣一手挡开。
陆向荣扶着谢娇,在她背上拍了好几下后,问:“进去喝水?”
谢娇冲陆向荣眨了眨眼睛,无声询问,这到底咋回事儿。
“陆其华。”陆向荣扶着谢娇进屋前,提了这个名字。
谢娇心领神会,当即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了。
这还能有什么情况,她让她娘悄悄去找陆其华,让陆其华悄悄来,肯定是那蠢小崽拔高了声音,将事儿嚷嚷了出来。
谢娇咬牙切齿,决定等解决完这群医生的事儿了,找陆其华那憨货算账。
一通折腾,谢娇不得不与跟着这几个来自省医院的医生单独聊聊。
主要是跟那姓万的老头聊聊。
这万姓老头,听说是省医院颇有盛名的大夫。
医术好,同时好学求知精神非常强。
当初陆家人,好几个留过学,喝过洋墨水的医生来省医院时,这老头就特意找过几位哥嫂。
退了休的陆老爷子,他也找过。
不为别的,就是向人擅长之处,学习。
打着向社会奉献医术的旗号,到处学每个医生的特长。
不仅是几位哥嫂被缠得无可奈何,陆家老爷子以前还喜欢时不时去街头巷尾,跟老头子们下棋。
为了避开这万老头,都有个半月没去了。
谢娇赶鸭子上架,与万老头于客厅会面。
万老头开口就是一句吹捧:“小谢大夫,我终于见到你了啊,你不晓得,见你一面是多不容易,不过现在能见到,之前付出的艰辛,也是值得的。”
但凡有点能力的人,谁不想被‘三顾茅庐’?
一般人听了万老头这话,面上多矜持,心里就有多欢喜。
谢娇不一样,她听出了风雨欲来的前奏,道德绑架的铺垫。
她都不给万老头继续往下说的机会,当即问一句:“万医生,我三姐夫应当是腊月二十八转到省医院的吧?你应该腊月二十八就了解我三姐夫的病况了,对吧?”
万老头愣了一下,不晓得谢娇问这个做什么?
他迟疑片刻,说:“是,我当时了解到小谢大夫,以施针止血,就觉得你是这个!”
老头竖起了拇指,说:“特别想找你请——”
话还没讲完,谢娇直接拍茶几截断,面无表情的问:“你那么想请教我,怎么没有当天就到县医院找我请教?而是从我三姐,三姐夫那儿了解到,我初三会来省城,便等到这个时间点过来堵我,这就是万医生所说的艰辛?我看不过如此。”
“也别跟我扣大锅,讲什么你个老头学会了,能救更多人。不麻烦你了,老头,我自己会找有天赋的人,教他们这手法,有条不紊的传给所有适用的人。我给多人,总是比给你个老头子一人,更好。毕竟你不一定学的来,年纪还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我亲自找的人就不同了,一定是有天赋,能学成的,年纪也一定轻,代代相传之下,总有一天全国各地都会有这种人才,自然也就能救千千万万华夏人。”
正要说什么,占据道德高点时,谢娇又说:“不仅不艰辛,还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你这一大早就到我家里来堵我,我想躲开,还让你这些年轻的学生去逮我,怎么着?我是最烦啊,你们得满大街的抓我?这是想我请教的意思吗?我看,万医生跟绑匪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绑匪要的是钱,或粮,万医生要的是我施针止血的方法。”
这一通先发制人,一串串诘问的话,将无往不利的万医生给砸懵了。
估计是气量太小,竟闷咳出一口血来。
谢娇当即招呼人退避三尺,用盛气凌人的姿态说:“万医生,你没传染病吧?都咳血了,要不赶紧回医院去,治治?我家小孩多呢,别害了这群祖国未来的栋梁。”
陆昌忠:“……”
谢娇也不甘示弱,讥诮的哦了一声,说:“你老师好大的脸面哦,亲自上门来让我告诉他怎么施针止血,我还得感谢他是不是?小子,是不是你们想在我这儿学东西,还得我亲自上门,求爹爹告奶奶的让你们学啊?什么玩意儿!”
倒是大哥陆向国,忧心忡忡道:“那万老……万医生,子女在省城颇有关系,这才能在省医院‘横行霸道’,今次被气走,恐怕不会就此罢休。”
陆向国兄弟二人:“……”
他们很生气,但着实怼不过骂人不带脏字的谢娇。
最后负气离去。
万老头那五个学生,脸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够呛。
欺负到他家里来了,以为受几句骂就结束了?
嘲讽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