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陆向荣直白的打趣,谢娇有些恼羞成怒。
若非怕把陆向荣踹出问题来,她是恨不得踹陆向荣几脚,迫使他停止发笑!
快到家时,陆向荣还在笑,谢娇没忍住,直接扒拉着她荣哥的手臂,踮着脚去捂陆向荣的嘴。
“不准笑了!”
被捂住嘴的陆向荣嗓音发闷,他哄道:“嗯嗯嗯,不笑了不笑了。”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谢娇刚松手,陆向荣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
谢娇:“……”
这该死的臭男人!
谢娇正想着要如何警告这臭男人时,家门口,雪堆旁,冷不丁钻出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君茹。
谢娇暂歇了和陆向荣玩闹的心思,拧着眉头走过去,问:“你有什么事?”
比较上次的狼狈,今天的张君茹要体面很多。衣裳齐整,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精气神更是抖擞。
看她面色红润,谢娇颇为费解。
谢娇姑母一家,那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脾性,如今什么事儿都没有,找过来是为什么?
难道说,又和以前一样来炫耀生活多么滋润?
张君茹不知谢娇所想,她将手上,被厚布遮盖的大篮子递给谢娇,随后露出讨好的笑容,说:“我娘,让我给你们家送自家准备的腊八粥来。”
谢娇一惊。
从镇上到县城,那是比从乡下到县城还远。这么远的路,带腊八粥过来?
这么冷的天,怕不是要结冰。
这时,张君茹掀开厚布,露出里面的腊八粥所需的各种谷类。
“没弄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谢娇松了口气,得亏不是弄熟的。
也是松懈了,谢娇没多想,把张君茹请了进去。
边进院,边说:“这么冷的天,又这么远,怎么还跑这一趟啊?”
张君茹似乎有些心虚,跟小鸡啄米似的低着头,不看路,还在上台阶的时候,扭了脚。
要不是谢娇反应快,张君茹得摔一跤。
谢娇有点无语,问:“你这样子,干什么呢?低眉垂眼,一副心虚不已的样子,怎么?你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儿?”
张君茹左顾右盼,就是不答。
谢娇明了,张君茹真干了对不起她的事儿。
进屋前,谢娇给陆向荣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进去了,自己则将张君茹拦在了外面。
张君茹有点懵,磕巴问:“娇、娇娘,你你挡着我干嘛?”
谢娇将刚接手的大篮子回塞给张君茹,说:“你这东西,我不敢收。”
张君茹急了:“为啥啊,我又没放巴豆害你,这、这些都是好东西,我花了大价钱搞的呢!”
谢娇故意说:“我怕过几天有麻烦找上我啊!你不打小就这样吗?给我招了麻烦,在我没发现以前,先给送东西塞我的嘴,让麻烦找上我了,别去找你算账。”
说着,谢娇冷笑出声:“东西我是不会收的,你干了什么最好是现在说,不然等以后我发现了,你就皮紧实点,我一定会逮着你,收拾你!”
张君茹条件反射的哆嗦了一下。
战战兢兢,犹豫老半天,说:“娇娘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真不是大事儿,这个腊八粥的谷物,是因为你上次给我出了主意,我感谢你,特意给你送来的,不、不是那什么塞你嘴的……”
谢娇可没因她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安心。
说来说去,张君茹还是对苏秀莲有偏见,道歉什么的,都不是诚心的,而是出于对谢娇的畏惧。
要不然,在乡下那些年,陆向荣也不会跟郑书|记关系好。
深呼吸几次后,谢娇心头火压了下来,切齿道:“进去!去给秀莲道歉!”
而且,小事也有可能造成难以处理的麻烦。
不是大事儿,那只是对于张君茹来说。
最后有些为难的问谢娇:“娇娘啊,我儿子归我养着了,也藏了一些钱留底,但是啊,我婆家人发现了,他们要我每个月给他们送钱送粮,还是得送我儿子过去住几天,要不然就告诉我男人,让我男人举报我,也把我拽进去。这,这可咋办?”
谢娇很生气,说:“你是告状精吗?!见不得别人好过,非得害死秀莲你才甘心吗?!”
肯定是心有愤懑,然后回乡下时听见郑家在找人,就带着那么一点报复心,自认为在帮扶正义的郑家人,就顺嘴告诉了郑家人有关秀莲的消息!
如果秀莲那天真被郑勇给带走了,然后被郑家人折磨,谢娇今天肯定是反手狠狠抽张君茹一巴掌。
谢娇还是有理智的,郑家婆娘,甚至郑勇,虽然私德有亏,但为人民服务上,还是做得很好的。
最后总结道:“你懂了吗?秀莲从头至尾是受害者,郑家人才是坏蛋。”
王八蛋啊!
张君茹和谢娇同仇敌忾:“哎呀,这个郑家,平常多会做样子啊!看起来为了大队,做了不少好事,可实际上坏到骨子里了!我看啊,说不准他家贪了许多国家的东西。”
上次张君茹到她这儿来,自己都狼狈不堪了,还瞧不起苏秀莲,说苏秀莲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