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菊亲自下场搞事,这叫谢娇不知该说她无所畏惧,还是蠢了。
估计也没想到,谢娇会带着小姑娘找到这儿来,赵雪菊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赵雪菊的应急能力非常强,惊愕不过数秒,她就神色如常道:“你们是?”
谢娇挑眉,这是装傻,要蒙混过关?
“病人家属,和药房的护士,不好意思,打扰了。”谢娇想赵雪菊这么冷静,向来肯定自有一套说法,这时候拆穿她并不合适,这种有计划的害人行为,应当报案,交给专业的警员来解决。
赵雪菊一怔,没想到谢娇带着小孩找上门了,竟然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转身要走。
这叫赵雪菊早就准备好的说法哽在喉间,不上不下,难受得很。
看着谢娇要走,直觉催促她把人叫住。
可谢娇真停下来,扭头看过来时,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磨蹭了半天,故意挑衅道:“你们药方怎么回事儿?上班时间带着孩子往我这边跑是干什么?玩儿呢?你归哪个管?”
谢娇看她咄咄逼人一串,得劲刺激她,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这人想把她刺激很了,拿小姑娘药方被换一事怼人,到时顺势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
都猜到赵雪菊想法了,谢娇又怎么会上当呢?
谢娇很坦然,说:“赵医生要告状吗?那跟我一道下楼去,我带你去见管我的人。”
赵雪菊:“……”
赵雪菊始终没能挑衅成功,心里很是不痛快,同时有些理解那便宜侄女所说的话了,这个谢娇,真不好对付。
明明都带着小丫头片子找过来了,却偏不戳穿她,没有丝毫被算计的愤怒。
不过即便到现在,赵雪菊也没有慌张感,先不说这只是个小孩,小孩子的指控,她不承认,谁还能压着她承认了?
赵雪菊看着不慌不忙,一副笃定她不敢跟着下楼的样子,心生不悦,起了想给谢娇教训的想法,冷笑一声说:“行,带路。”
谢娇有些惊愕,这人还真敢跟她下楼啊?
干了换人药方的事儿,就不怕病人家属暴起打人吗?
“怎么?怕了?有胆子上班期间,带着小孩到处瞎逛,没胆子让我去见管你们药房的人?”赵雪菊瞧见谢娇眉目间的惊愕,不由得意起来了,认为谢娇被她吓到了,估计沉不住气,要威胁她了。
谢娇笑而不语,完全不按照赵雪菊的预测走。
她牵着小姑娘的手,直接下楼。
药房那边,就连季万秋季院长都来了,正在药方里头跟毛凯旋讲话。
毛红惠看见谢娇,连忙迎了上来问:“谢娇,你找着人了吗?”
谢娇往后一瞥,说:“找到了。”
稍顿,又小声在毛红惠耳边说了一句:“你去报警。”
毛红惠啊了一声,磕巴道:“这、这咱医院的事儿,要报警吗?”
谢娇本来是想让姚遥去报警的,但想了想,这事儿没牵连要逃,主要受害人是她还有毛凯旋,以及那个生病的男娃子。
她和男娃子的亲姐姐已经合伙找到凶手了,报警的事儿,自然得让毛家人来。
“事关医院名声,不找警员过来,院长很有可能就这么蒙混过去,赔钱了事,”谢娇危言耸听道,“我跟你讲啊,今天不将赵雪菊摁死了,明天赵雪菊就要卷土重来,出其不意的陷害你爹。”
谢娇将小姑娘推上前,小姑娘按照之前说好的,指着赵雪菊说:“是这个阿姨,给我十块钱,跟我换了药单子。”
当即有人用不怎么爽快的视线看着谢娇。
药方负责人许桂兰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看见赵雪菊过来,张口就有些倨傲的质问,心里有点不高兴,但也过去应付道:“是我,怎么了?”
赵雪菊眉头一压,心里怪毛凯旋讨嫌,这种时候来插话。
面上则皱眉装傻:“毛医生,你说什么呢?什么仇,什么害不害的?”
谢娇不慌不忙,说:“赵医生,你在没了解实际情况下,就乱给我扣帽子,不太好吧?我之所以离开职位,那是事出有因,毕竟看到了一张谋害小孩身体健康的药单,明显的有问题,所以我去找开单的医生去了。”
药房附近人忌惮防备的视线,让她不太痛快,赵雪菊忍耐下来后,心平气和的说:“简直是胡言乱语,我没做过这种事儿,随便让个小孩来指控我,这不是瞎搞吗?”
谢娇便道:“季院长又不是警员,怎么还赵医生清白?还是等警员来了,让警员们还赵医生一个清白吧。”
赵雪菊心想,终于忍不住了吗?她正要说点什么,引导谢娇继续往下说,没想毛凯旋跟个捧哏似的,借着谢娇的话,继续说:“我开单子,向来喜欢开底单,单子的字是我写的,但里面的内容跟原本的内容不一样,有人换了单子。”
毛红惠也是不愿意自个亲爹又被当做背锅侠,立马跑出去报警。
谢娇心想不止呢。
赵雪菊惊愕看向谢娇,难以自信的问:“你、你报警了?!”
如今任德秋已经不在县城任职了,警员是人民的公正者,肯定会找出证据,指证赵雪菊这个真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