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是这么说不错,就怕到时候受苦,是要命的苦。
正如同上辈子的二丫。
作天作地,最后被打得全身上下没块好肉,在医院躺个大半年。
谢娇边抹脸,边叹气:“你说二丫怎么就像了你弟弟呢?这以后,估摸着也是会跟你弟弟长期相处,我有点担心二丫跟样学样,就刚才陆昌报那番话,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了。他生得好,条件好,小柳比起来,确实差一截,真说起来,还真是他吃亏了些。”
陆向荣不这么认为。
“他又不是个姑娘家,这种事,不管怎么样,都是姑娘家吃亏。”
陆向荣其实也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只不过他的大男子主义不是在于家庭生活中,要处在绝对高处,拥有说一不二的权利,而是在他认为自己是个爷们儿,得让着弱于自己的媳妇儿。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谢娇笑了:“那你就想错了,这种事儿,都看心态,就像咱们二丫,如果图别人钱,图别人吃喝,然后跟别人暧昧不清,而别人是正儿八经的想处对象,你说这是谁吃亏?”
陆向荣:“……”
这么想的话,还真是姑娘家不吃亏。
“可是,哪有姑娘真这样?”
谢娇面无表情的说:“你姑娘就这样。不加以掰正,我保管,她以后就是这样。”
染上瘟疫可不是开玩笑的,身体越不好的人,染上瘟疫,死亡的可能就越高。
更何况,谢娇不是一丁点医术都不会,她天赋出众,学了一段时间,都有治病救人的能力了。
“只是,以他家人固执性子,我估计怕是不愿意出来。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得往高处躲,躲低洼处,水灾,泥石流,都会要他们得命。”
正在对着医术,跟着罗老头的指引,琢磨抓药的谢娇被吵烦了,出来骂了一句:“都没事儿做是吧?二丫,你不是想上学吗?怎么着,落了那么久的课,就没想过补上来,是不是想继续给我考零分回来啊?!还有大铁你,还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你信不信我给你把另外一条腿也给打断?我告诉你,现在水脏得很,你吃喝里面的东西,你命都给吃没了。”
易地而处,如果不能站起来的是谢娇,罗老头让谢娇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那就算陆向荣自己一丁点医术都不会,也会跟着罗老头一起去,打个下手都行,只希望罗大夫别倒下。
大铁翻了个白眼,说:“哪儿吃不得啊?姥姥说了的,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
虽说这一回,他们大队的人在第一天都撤离避难了,但这么大的雨,谢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又往哪儿去呢?”谢娇问。
谢娇找了过去,在门口,就见陆昌报往外走。
谢娇拍了一下他一下手臂,嗔怪道:“说什么呢?我要会这一手,我还做什么事儿,干什么活?成天躺着,等钱掉在我手上好了。”
——
大雨后第五天,抗洪虽及时,但县城内渡口还是淹了一部分地儿。
陆向荣稍作思考,后说:“丁茂他们现在退出来,是很好的时机,名正言顺的让上面给安排户口,我跟他说过,如果退出来了,他这个已经有户口的人,不能出面,让他家里人装作因避难,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样子,不用找谁,等别人问就行了。”
“娇娘,如果瘟疫真发生了,你……”在谢娇不禁回想上辈子时,陆向荣冷不丁问,“你会跟罗大夫去救人吗?”
谢娇顿了顿,没做声。
她叹了口气,说:“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安全渡过这一遭。”
她其实有点想的,希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谢娇一愣,回到房间,问:“你让陆昌报给你爹娘,带什么话啊?”
大铁指了指谢娇她住的楼底下那个大房。
陆昌报早上跑出去了,当时雨不是很大,他被陆向荣指使出去打听现在情况去了。
大雨不间断落的第三天,解放军来了。
小崽没看见人,谢娇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小崽呢?”
“娇娇,你不是铁打的人。”陆向荣十分痛恨自己不方便的腿脚,不然不会拖累自个媳妇儿,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只能用苍白的言语来劝。
谢娇他们买的新家,是整个县城地势最高的地儿,水都没过脚脖子了。
小晴小雨都在预习课文,大余时不时给她们讲两句,不过主要还是不厌其烦的教小余认字。
谢娇翻了个身,抱着陆向荣的胳膊,小声说:“荣哥,如果是你,你会让罗老头一个人去救人吗?”
可真要发生瘟疫,一个老头在疫区,到处跑,到处忙,接触患病的人,要是累到了,抵抗力差,那保管会染病啊。
陆向荣的腿能否好起来,还得靠罗老头。
谢娇也是这么想的。
那边不比谢娇他们所在的拱桥生产大队,撤退及时,没出人命。前丰山生产大队四面环山,泥石流淹了大半个村子,死了不少人。
大余这时说:“婶婶之前讲过,下雨天不能跑出去,不然就收拾我们。二丫没说错,婶婶真会打断你的腿。还有,现在水特别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