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堂哥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他只能给这么多了。埋我那儿,也只给我三块钱呢!这多一块,算是我孝敬我大伯,补给你。”
“不是,谢丫头,这三块也太少了吧?”刘瘸子怎么能应下三块钱呢?“我这可是顶着风言风语,把地让给你们,让你们埋人的啊!少说、少说也得八块!”
谢数金两眼发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个该做何种表情。
大余接收到谢娇的视线了,按照进门之前,跟谢娇商量好的,他走到谢数金身边,推着谢数金往外走,嘴上还说:“堂舅舅,别看了,这个爷爷不能没了这块地,他靠这块地吃饭呢。”
于是他摇头道:“不成啊,就跟你说的一样,这埋了人,我就不能种菜了,以后说不准好长一段时间,指着你们给的钱过活……”
郑书记瞧了,有些诧异的问:“你们这是怎么从刘瘸子那儿,就花四块钱,搞到自留地的使用权啊?”
他是完全没想到,这谢家丫头刚才那么附和他,怎么喊价的时候,就往最开始的价钱上加了一块呢?
家里还有事儿忙,他们没在郑书.记这儿多待,很快就回去了。
刘瘸子:“……”
谢娇没进谢大伯家,非常识趣的说:“我就不进去了,手伤没好,进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刘瘸子:“???”
郑书.记笑了起来:“这倒是真的,他啊,成天浑浑噩噩的,不干活,不挣工分,饿了就到处偷鸡某狗……唉,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偏偏又没真捞到过他,拿他没啥办法。”
谢数金也是惭愧得很,他没法保证自个堂妹进去后,不被他亲娘责难,也就做不到热情的请谢娇进去。
想着回去之后,歇歇,这一两个小时时间,事儿太多了,弄得她心交力瘁。
张君茹来了,这从小到大就想着捉谢娇把柄的人,估计在大伯娘那儿听了些话,跑到院里嚷嚷:“谢娇!谢娇,你出来!有胆子逼死大舅舅,没胆子出来承担责任吗?”
谢数金在场呢,但也没搞明白,谢娇是怎么随便说几句,就应下了四块钱呢?
“不行,”谢娇一口拒绝,伸出了三根手指说,“三块。”
这一趟,也没能趟多久。
谢娇很明事理,她笑说:“堂哥,到时候吃饭,给我们留在家里的人送点饭过去吧?我那儿人不少呢!”
“这样啊?”谢娇没打算往上涨价了,她朝大余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那不能让刘叔你紧巴过日子,大堂哥,咱们还是走吧,埋我那儿,刘叔这地,就让他种菜,养活自个。”
谢娇转过头就笑:“那刘叔,走吧,咱们上郑书.记那儿去,立个字据,让队里做个见证,然后一手给钱,一手给字据。”
他磨了磨牙说:“六块,这一般让出位置来,给做坟地,那都是六块钱啊!”
“四块钱也不少了,”谢娇说,“他那块自留地,平常就慌着,根本没用,现在能得四块钱,他合算。”
谢娇领着大余,直接回去了。
刘瘸子悔得狠,然而木已成舟,他要再叽歪下去,四块钱都没了。
一行四人,找到郑书记,立下字据后,刘瘸子拿着钱走人了。
谢娇没答,这种事儿,是他们干部该考虑的,她没必要出这个头。
说完就麻烦了盯着罗元写作业的罗老头,照看一下这群小孩,自个进房歇去了。
可就让谢娇就这么走了,谢赎金又觉得自己过河拆桥。
刘瘸子见谢娇一直在涨价,他想着再说两句,指不定还有得涨。
谢娇笑,拿最开始的话堵刘瘸子的嘴:“刘叔,这埋个人,能用多大地儿啊?你要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不然你还是开荒种地好了,这三块钱一个人就能吃用一两个月,种了菜,刘叔你能一直吃下去呢!”
谢娇表扬了一下大铁和二丫,说:“这次挺老实的,继续保持,别给我闹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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