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医生和这个明显不对头,说不准还因为某些事,受制于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谢娇笑了一声,偏头问大余:“大余,你知道什么叫五十步笑百步吗?”
大余一脸懵逼,他哪知道这个啊?
倒是罗元,像个乖孩子一样,一本正经的解释,还不是正儿八经的书面解释。
而是结合当下实际,指着那尖酸刻薄的女医生说:“百步,”然后又指了指自个亲娘,夏医生,“五十步。”
大余依旧是一脸迷茫,就连那尖酸刻薄的女医生,都有些茫然。
这时谢娇搭着大余的肩膀说:“罗元的意思呢,就是有些人啊,在工作期间,到处瞎逛,不干正事儿,还指责忙得晕头转向的同事,说她把医院当自个家的菜园子。”
这还没说够,谢娇还讥讽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把属于人民的医院当做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位尖酸刻薄的女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谢娇在讥讽自己?她咬牙切齿:“你、你们!夏楠,你们人多势众!我现在就去告诉主.任,你们扰乱医院工作,让外头病人全等着!”
说完蹬蹬跑了。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哒哒作响。
罗大夫也不想给自个媳妇儿惹事儿,有些忧心的问:“她这真去告状了?”
夏楠不以为然说:“她一天不知道告多少回,不用管。”
说完,瞄了谢娇一眼,刚才谢娇把魏婷气跳脚的事儿,让她对谢娇颇有好感,再加上能够让她公爹不顾季伯的警告,跑到医院来,要么是这个伤口有大问题,要么是谢娇很得她公爹喜欢,一点小问题都很看重。
不管是哪个,夏楠不同于刚才的急切了,看了一眼外面等待的病人,很快给出了建议:“爹,你带着这位女同志找季伯去,虽说让季伯换药换纱布,有点杀鸡用牛刀,但他办公室宽敞啊,你想让他多慢就多慢。”
罗大夫不大想去找季万秋,但也不好一直待下去,打扰自家儿媳工作,又想尽快了解谢娇伤口是个什么情况,便是只能离开,带着谢娇去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去时根本没注意罗元给他娘夏楠给捞住了,堵着问谢娇来历。
罗元嘻嘻一笑说:“婶婶是我小媳妇儿的娘,我岳母!”
夏楠哪儿不晓得自个儿子的秉性?她一巴掌甩在罗元的后脑勺上,说:“正经说话,别跟我学你爹那套。”
罗元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撇嘴说:“爷爷非要做婶婶师哥,说婶婶是爷爷二三十年没见的师父的关门弟子。”
夏楠:“???”
什么玩意儿?她公爹还有师父?
夏楠还准备细问,但罗元趁她思考时溜了,无奈,她只好作罢,喊着下一位病人进来。
而谢娇那边,此刻已经在坐在院长办公室,由院长亲自操刀,看她的伤。
季万秋原本想着由罗万里求上门,这伤指不定快让手废了,没想到拆开一看,伤口愈合得很好。
“这伤口长得挺好的啊!”季晚秋看了一眼罗万里,问,“老罗,你咋回事儿啊?这伤口,再过了三四天,就能拆线了,养个十来天,疤都没了!”
罗大夫不理他的,还盯着谢娇伤口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伤口在愈合后,交代了谢娇好几句,还说:“明天我给你弄点祛疤的,这手啊,一丁点后遗症都不能留,不然以后还怎么给人施针啊?”
完全没打算当大夫的谢娇:“……”
“施针?!”季万秋瞪大了眼睛,“你收徒啊?!”
他可是清楚记得,前两年罗万里还说不是天赋极高的人,宁可这身医术失传,也不传下去害人。那时候,他儿子,国家培养出来的医生,前途无限,结果被罗万里骂成愚钝之才。
现在这么个连自个儿伤口都处理不好的外行人,罗万里竟然要收作徒弟。
罗万里催促季万秋赶紧包纱布,等到要走时候,甩下一惊雷:“这可不是我徒弟,这是我师父项千斗的关门弟子!我师妹!”
季万秋惊呆了,想抓着罗万里讲清楚,但罗万里显然是故意想吓季万秋,甩下一句话就跑了,溜得忒快。
出了医院,罗万里交代:“小谢啊,你这手伤好以前,可千万别给小陆抹药油,那太费劲了,你等一等,明天我去了给他抹。”
这是极其重视谢娇的手,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损失。
“不是,罗大夫——”谢娇刚想说自己并不打算学医,更别说什么针法了,罗万里直接打断说,“不是讲了吗?要叫师哥,虽说咱们这一支,都走散了,但该维持的规矩,还是要维持的。”
罗大夫是最不讲规矩的人,他就是个老顽童,但对于师门这个问题上,是非常讲究的。
谢娇想,自个要说不学医,只想赚钱,会不会被骂不务正业,严重点,罗大夫会不会威胁她,不给荣哥治腿了?
也不怪她胡思乱想,刚才为了逼问她关于项师父的事儿,可不就是拿不给卖药油做威胁吗?
稍作考虑,谢娇决定先不提学不学医的事儿,先让罗大夫给她荣哥腿治好了再说。
她连连点头说:“那师哥,我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