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里竟没有人。
客厅里的桌子上还摆着些昨夜吃剩下的菜。但装汤的汤碗却已空了,而且也已洗得干净净。
沙依果果的卧房里一切东西都还是老样子,但房间的门却不知被谁踢破了。破了的门在风中微微摇晃着,不时发出吱嘎的声响。
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也没有移动过,甚至连那套红衣服都还摆在床上。
但她的人却已走了,显然走得很匆忙。
沙依果果竟然又不见了,地狱魔王简直不敢相信,望着那扇被撞破的门出神。
牛笑天背着双手,静静地望着他,缓缓说:“你不是说牡丹仙子是凶手吗?”
地狱魔王点点头。
牛笑天说:“但这门······”
地狱魔王摇摇头。
牛笑天说:“她走了,走得很慌张。”
地狱魔王点了点头。
牛笑天默然半晌,勉强笑了笑,说:“也许,凶手并不是她,而是这个踢破门的人,也许这个人要杀她灭口。”
地狱魔王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牛笑天说:“也许她已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不等地狱魔王做出表示,立刻又接着说:“她已在这里住了很久。”
地狱魔王点点头。
牛笑天说:“这地方说不定就是她的老窝。”
地狱魔王点点头,那眼神在说:“狡兔三窟,她的窝一定不止这一处。”
牛笑天叹了口气,说:“可惜我却只知道这一处。”
地狱魔王没有做出表示,慢慢地走入沙依果果的屋子。
屋子里有一张床、一个大立柜、一张妆台。
柜子里的衣服并不太多,但却各色各样,时尚情趣。妆台上有个很大的妆匣,里面也装满了各色的粉底。
这张床非常的漂亮,锦帐上的流苏缨络缤纷,床上的鸭绒被软得就像云堆,叫人一陷进去,就爬不出来。
牛笑天说:“我离开的时候,她留在楼上,现在她却已不知去向,我们在路上竟未发现她的踪迹······”
地狱魔王那眼神在说:“只是她走的另外一条路。”
牛笑天说:“另外一条路,这里全是大山,难道还有什么密道?”
他突然揭起了床板。
床下果然有条秘道!
山腹中空,秘道穿过山腹。
地狱魔王一走下去,就已知道出口会在什么地方了。
牛笑天说:“以你看,这条路的出口是在什么地方?”
地狱魔王那眼神在说:“另一座小楼的床下。”
牛笑天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冷笑了一声,说:“出了这座楼,就上那座楼,她做事倒真狡猾。”
地狱魔王点点头,那眼神在说:“如此聪明的女人,做起事来自然狡猾。”
秘道自然不会特别长,当然也不会太短。
一个时辰后,秘道的出口,果然就在另一座小楼上卧室中的床下。
这张床却比那张床差得远了,挂着粗麻布蚊帐,床上放着一床单调的棉被,和两个单调的枕头。
一个立柜,一张桌子。
沙依果果当然没有在这里,屋子里只有一位穿红衣服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也有一双很动人的眼睛。
她正坐在妆台旁很专心的绣着花,绣的是一面鸳鸯戏水的枕头,这和屋子里的情景很不相称。
地狱魔王他们突然走出来,她并没有感到吃惊。
她像是早已算准他们会来似的。
她只是用眼角瞟了他们一眼,说:“果然是你们。”
仿佛她是认识地狱魔王跟牛笑天一样。
但地狱魔王跟牛笑天却并不认识小姑娘。
牛笑天沉着脸,厉声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小姑娘嘟起嘴说:“你这么凶干什么?闯进别人的家里,还对别人这么凶,一点礼貌都没有,父母教的那些礼节你难道已忘了吗?”
牛笑天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的大眼睛在地狱魔王身上一转,说:“你就是地狱魔王?”
地狱魔王点点头。
小姑娘悠悠地说:“别人都说地狱魔王不但武功高强,长相也很凶恶,这样的人往往是没有人敢骗你的,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也会被别人骗,上别人的当。”
地狱魔王点点头。
牛笑天这时候说:“我问你,刚刚可曾看到有人从这里出来?”
小姑娘说:“没有。”
牛笑天知道她在说假话,正要怒目圆睁来恐吓小姑娘。
小姑娘却眨了眨眼睛,又说:“但我却看到有人从外面进来。”
牛笑天说:“是什么人?”
小姑娘说:“是个男人,我不认识他。”她盯着地狱魔王吃吃地笑着又说:“除了你外,我认得的男人不多。”
地狱魔王只好装作没有
听到这句话。
牛笑天却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小姑娘说:“那人长相虽然并不算凶恶,但最可怕的还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竟是僵尸般的,既没有情感,也没有生命,一走进来就问我,认不认识地狱魔王?地狱魔王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