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鹿雨金的声音,在这时候,再一次在辛炤的耳边回荡起。
当初他才知自己身份时,那种惊讶,那种厌弃,都已经过去。就算是从前辛炤恨过鹿雨金,恨她为什么是自己的母亲,让他原本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变得好像是偷了人的东西。可是现在,那些恨也好,遗憾也罢,对于他而言,都不重了。现在唯一重的,就是他坐上天海外族长的位置。
不论他是嫡子也好,庶子也罢,只他坐上了那位置,嫡庶身份什么的,还重吗?
着耳边花秋月劝自己回去的话,辛炤只想冷笑。
怎么,现在还想用这些话糊弄他吗?可惜他不会再花秋月糊弄了。
这一瞬,辛炤的目光直直地跟对面的花秋月对上了。
他眼中的坚,也不容反驳,也格外明显。
花秋月似乎辛炤此刻拒绝自己的话弄得一愣,半天没反应过。
“你不跟母亲回去?”花秋月皱眉,原本心底压着的不耐烦,在此刻似乎有冲破的迹象,从眼底不经意流露了两分。
“是的。”辛炤说,“在鹿家,孩还有些事情想跟他们商量。母亲不通政务,想也不理解。不过没关系,母亲现在回去吧,等到孩处理完后,自然会回找母亲的。”辛炤说,只不过那时候,他就不是再以少族长的身份回到族长府,而是天海外真正的族长。
花秋月明白了此刻辛炤话话外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脸上的神色带上了一抹烦躁,还有对着对面的人隐隐的教训,“跟鹿家有什么事商量?鹿家狼子野心,难你现在还看不出吗?!”花秋月厉喝。
辛炤皱眉,虽然花秋月现在是在说鹿家,但是他就从面出了对方在教训自己,好像潜台词是在说他也有狼子野心。
“花夫人,请慎言。”一旁的鹿迩开口,冷眼看着花秋月说。
他才不管什么长幼尊卑,他对花秋月没什么好脸色,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还挑拨起他这小表弟跟鹿家的关系,简直其心可诛。
如果花秋月还这么不识相,那他不介意在这时候倾家族之力,都将花秋月的命留在这。
花秋月如何能容忍一小辈对自己指手画脚,“难不是吗?”花秋月对鹿迩自然没什么好脸色,鹿家能教出鹿雨金这么一恬不知耻的小贱人,面还能有什么好货色?“你们鹿家这时候怂恿少族长,坐上族长之位,难不是违背祖训吗?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倒你们眼中,就什么都不是了,后,背负骂名的可是辛炤,又不是你鹿迩!”
这番话,似乎戳到了鹿迩的痛脚,他再看花秋月时,眼中的阴寒之色挡都挡不住。
若不是因为现在在庭广众之下戳穿了他这小表弟的身世,对他们后的计划不太有利,他现在就想直接对面的女人,究竟算是哪门子的母亲。
辛炤的脸色也因为这话变得不太好看,因为他知花秋月这话说的没错。后,真有人指责他罔顾祖训一意孤行,他没法辩驳,而在这一行动中,鹿家却能完美隐身。分明是一起干的事,但最终承担骂名的,也只有他一人。
只是现在辛炤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真跟花秋月回去,失去了鹿家的助力不说,还失去了青云宗的助力。他昨夜就收到了从鹿家传的消息,今特意赶,目的就是跟这些外界的人达成合作,利用外界的势力,让自己坐上族长之位的这条路走得更快一点。
所以现在,不论花秋月说什么,他都不可能回去。
“母亲!”辛炤皱眉,目光沉沉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再一次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孩已经长了,不需事事都让母亲做决。我说了,我现在留在鹿家,还有很重的事需处理,母亲出这么长时,现在不如回府上,好好看看父亲,你们也很久时没有见面了。”
辛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隐隐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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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十到这时,已经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她有些怀疑这每人心都有八百心眼子,现在这些人心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她不想见都难。
更有意思的是,明明每人都心怀不轨,但面上还能装装子。
当初她师父说天海外是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时,她脑子蹦出的都是一群淳朴的只想守着自己家园的百姓,但现在看起,淳朴什么的,至少在这几家是不存在,这心眼子多得都能直接淹没了她。
终于,双方的耐心告罄。
花秋月看了眼身边的蒲娘,她法忍受自己一直爱护到,甚至为此还抛弃了自己亲子的辛炤,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一点都不给自己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