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管自己是否有婚配,家中是否有娇妻,但凡能在它的府邸内一度春宵,个个还不是露出急色模样,恨不得早点办完。
可眼前这个,居说什么自己的人,不喜欢旁人触碰,占有欲是不是也太强了一点?
但现在千山唇角的血迹却不似作伪,蚌精气急。她好不容易从海逃出来,一路上都在海底,压根就没机会看人影。如今好不容易抓住千山和奚十里,若是死了一个,这亲可就结不成了,它的美味自也就不存在。
一想到这儿,它眼中不由有些恨恨的。
“那你怎样?”蚌精问。
千山脸色阴沉,“我的妻,自只能我来碰。”
“哎哟,小郎君,你可别这么急啊,等会儿奴家帮你家娘子换了新衣,她身上哪哪儿,你都能碰。”蚌精立马换了一张脸,笑眯眯开口说。
千山却还是沉着脸,“我的意思是,她的衣服,只能我脱。就算是换,也是我来。她的脸,只能我碰。你的,最好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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蚌精:“……”
这是不是太霸道了点?它心里忍不住嗤笑。
“你说你来?你会吗?”蚌精很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对这皮相的确不错,可是什么时候这些修行之人还学上红妆?
“嗯。”千山点了点头。
蚌精没有一时间相信他,是看着在千山身上的缠绵丝,“不行,松开了你,谁知道你想做什么?奴家可对打架没兴趣。”它现在很饿,只想进食。
千山:“我不跑,也不会动。”
“可是奴家怎么相信你?”蚌精问。
千山:“既动作越,这红绸就缠得越紧,那不如将其绑住腕,便能保证我不会乱动。”他在说完这话,紧接着道:“你若是不同意,那我现在就自尽。”
一边退步,一边强硬威胁。
这就是千山。
蚌精差点都被他这话气个半死,它还从未过像是面前青年这般不好拿捏的人。从前哪个掉进它的洞府中,不是乖乖听它的话,任由它宰割?偏偏出了千山这么个异类,简直让它觉得棘极了。
“好,好,好!”蚌精奚十里丢到一边,一边咬牙切齿地开口,一边朝着千山走来。
它伸一点,那缠绵丝就像是活了过来,从千山的身上松开,转紧紧的将他的双捆住。缠绵丝的另一头,落在了蚌精中。它刚才被千山压了一头,这是在自己的洞府内从未生过的事,它自气不过。但如今它不可能真将千山怎么样,就算是对好看,也是等着眼前两人圆房,它享用美食时再考虑的事。现在,它只能飞快拉着缠绵丝,让身的人跟不上自己的脚步,被狼狈地拖在地上走。
母贝的地上看起来流光溢彩,但实际上地面凹凸不平,人被拖在上面,哪里有不受伤的?
蚌精拉着红绸,咯咯笑得刺耳。
奚十里状,气得一张脸变得绯红。
她什么时候过千山这般模样?这蚌精分明就是折辱人。
“小师姐。”千山被拉到满室红彤彤的内室时,站起来,神色不变,他看了自家小师姐面上愤怒,音落下来,“别生气,我没事。”他在奚十里的耳边轻说。
奚十里眼睛都气红了,她不仅仅是气蚌精,也很气自己。
“都怪我。”奚十里皱着眉说,“当时是我再仔细一点就好了。”也不至于被这蚌精一口给吞了进了肚子里。
千山抿唇,他已经伸拿过了梳妆台上的木梳,动作轻柔地给面前的女子梳了梳头。既说了给奚十里梳妆,那就做全面。
“没用的。”他说,他已经想明白自己是如何落进了蚌精的幻境中。与其说掉进了幻境,不如说是蚌精一开始就直接将幻境设在了他们的房门口。只他和奚十里走出村口的房间,睁开眼时,就已经是幻象。
蚌精最初用一丝丝极淡的妖气,不就是想引得他们毫无戒备地出门吗?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落入了圈套之中。
奚十里看了一眼站在房间中央的蚌精,心里更添一层厌烦。
千山中握着她如绸缎般的乌黑的丝,顺着奚十里的目光一同看了去。在看那蚌精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跟奚十里时,他冷开口:“你滚出去。”
蚌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千山的话音至,“我的人,也只能我一个人看。”
蚌精:“……”
这是什么神经病占有欲?
可现在千山目光冰冷,直直地看着它,没半点玩笑的意思。
蚌精翻了个白眼,它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两个闻起来就很美味的处子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