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就是周黎安的生日了。虽然这人明确表示了对过生日没什么兴趣,但顾笙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不能一点表示没有。毕竟她现在是正牌女友,还得考虑给他准备个像样的生日礼物。可想来想去,她实在想不到周黎安喜欢什么。
这人根本不缺东西,另外,太贵的顾笙也送不起。
想了好几天,生日礼物没买好,顾笙自己先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天练完舞回到家,顾笙就觉得脑袋有点晕晕的。本来以为练舞练得有点过火或者下午饿得低血糖,回家洗了热水澡吃了饭还是觉得难受。顾笙就没有再做加训,换了一身舒服的睡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本来想玩一会儿就睡觉,结果再睁眼就已经是深夜。
她人也不在沙发上了,躺在卧室的床上。周黎安侧着身体躺在她身边,一只胳膊揽在她腰上。
顾笙:“……”习惯了。
自从周黎安住进来,她已经很少会在沙发上躺一夜。周黎安会把她抱进屋。
周黎安自从获得了合法身份就抛弃了希尔顿酒店,住进了她家。并且除非通宵手术,不然每天不管多晚都会回来。
顾笙莫名有种没结婚就提前进入了婚姻状态。还是新婚那种。周黎安这厮只要不是累的坐着能睡着,从来不会盖被子纯睡觉,总得做点什么。
有一种人闷骚得令人上瘾,说的就是周黎安。多亏了她,她顺利度过了做.爱的小白阶段,周黎安一次一次地拓宽她的尺度。默默地拿开他的胳膊,顾笙嗓子干的要冒烟了。
不过她才一动,身边的人就睁开了眼睛:“做什么去?”
“嗓子疼。”顾笙嗓子跟破风箱似的,说话呼哧呼哧的,“喝点水。”
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翻了个身,下床开门出去了。
顾笙以为他要干嘛,等了会儿,就看到他拿了一盒药端着一杯水进来。他话也没多说,体温计让顾笙放到腋下夹着,然后把药和水递过来。
“???”顾笙接过了水但没有接药,她特别小心地瞥了一眼。妈哟!好大一粒药!
喝了一杯水下去,还是没接。只抬起头看他,“……这什么药?”
“含笑半步癫。”周黎安掀了一下眼皮,又冷淡又欠不嗖嗖地说了句冷笑话。
顾笙:????
“退烧药。”
晚上周黎安回来就发现顾笙发烧了。穿着睡衣蜷缩在沙发上,他给她抱进卧室的。
睡觉的过程中,这姑娘就没消停过,一会儿凉发虚汗一会儿热得踢被子。只有压着她她才能睡得安稳。周黎安岔开腿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你是不是蠢?这种天气穿那么清凉,知道你偶尔也有生理需要,给我发条消息就是了。”
喵喵喵?
顾笙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烧糊涂了出现幻听:“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周黎安微微眯了眯眼睛,锤黑的眸子在晦暗的壁灯下显得深邃又意味深长:“不否认暗示确实很有情趣,但你如果明示,我也不会拒绝你。”
“……周黎安你信不信今天晚上我就会在你睡梦中刀了你。”顾笙死鱼眼。
周黎安笑了一声,捋了一把头发:“刀我?确定?自己烧得跟待宰的小猪一样,神志不清。抱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还一直喊妈妈,你确定能刀了我?”
顾笙:“……”她抱着他喊妈妈了吗?
不对,谁特么是待宰的小猪?!
“你啊。”
一不留心,把吐槽的话说出来。
周黎安歪了歪脑袋,睡之前洗过头,头发比较顺滑。只稍微动了动,刘海就很自然地垂下来。在他饱满的额头落下青色的阴翳。周黎安眸半睁,倚着椅子扶手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天天抱着手机看的那个粉红色小猪动画片,哼哧哼哧的人不是你吗?”
正准备装作若无其事地躺回去的顾笙:!!!!
只是偶尔看一下《小猪佩奇》并没有天天看的顾笙瞬间弹坐起来,瞪直了双眼:“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天天看动画片?“
自从黑猩猩索菲事件以后,顾笙真的很介意别人说她看动画片:“我也没有哼哧哼哧的,我都只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看好吗?偶尔!偶尔不等于天天!”
“偶尔不等于天天,行了,”周黎安敷衍地点头,“别给我模糊焦点,起来,把药吃了。”
顾笙:“……”一点机会都不给人留。
周黎安在一旁盯着,顾笙看指甲盖那么大一片药有点点的脸绿。但是药如果捣碎了吃,又很苦。犹豫了好久,一口塞嘴里,端起水往嗓子眼灌。
妈的,那么大一粒药差点没把她卡得上西天。
周黎安:“……”
亲眼目睹了悲剧,才知道真有人吃药能把自己卡死:“以后喝酒别用小杯子,我怕你英年早逝。”
顾笙很屈辱,泪眼汪汪地辩解:“喉咙眼太细了,我也没办法。”
好半天没吞下去,她又吐出来,“要不然我还是泡水吧?”
泡水也不是不行,这个退烧药其实是中药。
周黎安大概是很困。难得没在这件事上跟顾笙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