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阳起身冲着暮秋厉声问道“这玉佩哪来的?”
李睿阳的突然紧张,让夙冥聿和凌峰皆是一愣,抬头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从暮秋身上扫过,带了几分审视。
暮秋见状,一脸不解的看向李睿阳。
“这位爷,这玉佩哪来的都不管你的事儿。”
暮秋说完,朝着李睿阳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身欲要离开。
哪知,李睿阳不依不饶,将他一把拉住,眼底潜藏杀机“不说清楚,别想走。”
“哟呵?”
暮秋闻言,转身看向他,脸上也带了几分藐视“你当你是谁啊?老子开心叫你一声爷,老子不开心……”
暮秋说罢,抬手朝着李睿阳下三寸攻去,眼神阴狠,下手利落……
“哎哟,怎么了这是,怎的还动起了手?”
苏珊在看到暮秋与人交手,即刻从布帘后出来,冲着几人招呼着,走了过来。
众人纷纷看向她。
这一看,夙冥聿视线落在了她发间那支白玉发簪上。
他心神一紧,缓缓起身,紧盯着来人,试图想将那张脸看个清楚。
但终究,苏珊除了肤色白皙,身形与云子衿相同以外,无论样貌,气质,风格,穿衣喜好都与她不同。
他静默的看着她,视线迟迟不肯挪开。
暮秋在看到苏珊之后,将她一把拉起“又是一群登徒子,你莫要出来,进屋去。”
“想走?”
就在暮秋拉着苏珊试图离开的同时,李睿阳上前挡住了他。
“不把玉佩的事说清楚,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
暮秋眉头一皱,冲着他就道“玉佩乃是我夫人送我的定情信物,与你有什么干系?”
夫人?
定情信物?
李睿阳看着他,眉目紧锁。
这玉佩乃是他给夙悦榕的定情信物。倘若按照暮秋的说法,那便是夙悦榕嫁了他……
李睿阳心头一阵刺痛,冲着暮秋凉声问道“你夫人身在何处?”
若真是如此,即便她已嫁为人妻,他也要与她见一面,将事情说出清楚……
苏珊看了他一眼,仰头道“我就是。”
李睿阳侧目看向苏珊。眼里满是质疑。
夙冥聿静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
李睿阳的玉佩是贴身之物,他说过给了夙悦榕,但现在,玉佩却是从苏珊的手中送出的。
他静看着她发间的玉簪。
无论是李睿阳的玉佩,还是他的发簪,都和她有牵扯。
一切谜团落在了苏珊的身上。
“姑娘贵姓?”夙冥聿冲着她平声问着。
“苏。”
苏珊冲着夙冥聿看了一眼,将他来回打量了一番,稍稍挑眉“长得倒是不错。”
暮秋见状,一把将她拉入了怀里,一脸不满的说道“你有我了,可不许再看别的男子。”
苏珊见他又吃起了闷醋,冲着他胸膛一拍,娇声道“知道了,你去后院点一下货,明日该出去了。”
说罢,苏珊拉着他朝着后院走。
两人一同离开。
桌边,三人皆是起身站着,静看着二人离开。
夙冥聿的视线始终落在苏珊身上,她的声音此刻依然回响在他耳海“夫君”。
李睿阳则是静看着那个叫暮秋的男子,无论身形高度,都似曾相识。
“这……”凌峰在一旁思索了片刻之后,小声道“这若说二人便是王妃和二小姐,这也不对呀,这无论是脾气性格还是穿衣打扮,这俨然就不是一个人。”
李睿阳和夙冥聿皆是沉默的静立,凌峰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但是他俩的东西都落在二人手上。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留宿。”
夙冥聿冲着凌峰道了一句,随后坐了下来。
“是,爷。”凌峰应着话,也跟着坐了下来。
李睿阳视线收回,扶着桌沿,缓缓落座,自言自语“真的是她吗?”
夙冥聿给他倒了酒,提醒道“查一下便知。”
原本,他们就是来寻人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看到旧物,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不久之后,苏珊站在桌边,将这一桌的酒钱收下,正要转身离开,夙冥聿冲她开口问道。
“可有上房?要三间。”
苏珊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一笑“我说大爷,您当这儿是城里呢,这荒郊野外的,就我这一家客栈,你们三个男人,睡一屋就可以了。没那么多上房让你们糟蹋。”
凌峰闻言,朝着夙冥聿偷瞄过去。
敢说夙冥聿住上房是糟蹋的人,怕也只有这位老板娘了。
凌峰屏住呼吸,默默低头,大气不敢出。
李睿阳侧目看向她,将一锭银子放落桌面“如此,可够?”
苏珊朝着桌上的银子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伸手就将银子拿了“这位爷这般讲究,早说嘛。”
“小二,三间上房。”
“好嘞,老板娘。”
李睿阳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夙冥聿“倒像个生意人,见钱眼开。”
三人留宿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