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将她打量了一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的俊俏的很,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而后他又冲着她的衣着看去。见他绫罗绸缎,腰系玉佩,一副华贵模样,即刻也就信了她。
“公子一看便是福贵人家,怎得想到来皇城经商了。”
掌柜的说话间给她倒了茶,云子衿身子笔挺的端着查,笑言道“我乃是南方商贩,多年积蓄攒了些银两,要说这富贵皇权,我大梁除了皇城,哪还有其二?”
“这不,也想着来皇城经商正道。”
掌柜的听闻冲着他投去了赞赏的神色“公子倒是带些才气。”
“实不相瞒,我这店,在皇城那可是城中贵人都知晓的老字号了……”
掌柜的冲着云子衿介绍起来客栈的名声。
云子衿和梨双二人皆是一番奉承,溜须拍马。
等到熟络之后,云子衿才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请掌柜的不吝赐教,我这来皇城经商,要拜哪个山头?”
掌柜的见他如此醒事,即刻就将银子收了,抬手挡住了口鼻,小声道“公子若真想经商,过几日,有雅集,公子届时一去便知。”
云子衿听闻了然的点了点头,冲着掌柜的就是一顿奉承。
“如此,我便仰仗掌柜的,帮这个忙了。”
“好说,好说……”掌柜的将银子拿在手里颠了颠“放心,若是得了机会,我自当替二位谋一席位。”
几人相聊了几句,掌柜的询问着她们经营范畴,盈利如何,无不是打探着她们的身价。
云子衿给他的回答,令他很是满意。富甲一方。
就在几人谈话间,云子衿侧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正是云悠然。
她视线冲着云悠然看去。她笔直穿过大堂的,去了后院。
云子衿没久留,相谈一番后便离开,回了府。
这些日子,她令李妈和梨双二人盯着云悠然,她确信,只要云悠然会见太子,为了稳妥起见,就一定会去太子的地方。
果然,几天下来,梨双就踩准了这里。
既然知晓了这里是太子的产业,接下来便好说了,静候着几日之后参与他们的雅集,便能窥探一二。
又过了两日,梨双回府,手里拿着东西,带回了消息。
掌柜的告知今晚的雅集在城郊一处别院内。
梨双手里两个面具,两份请柬。皆是去别院的时候,需要带上的东西。
云子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面具,两人都是一张白色无脸的面具,只是大小不一。
戌时,两人一身男装,穿着华丽去了城郊一处别院,别院门口有士兵把守。
两人四目相对,将请柬交予了士兵,士兵看了一眼她们的面具,这才放了二人进去。
云子衿心中暗叹,一个雅集还要派军队士兵把守门口,看来,今晚这里定然是不同寻常了……
两人一同进了院内,这才发现,来雅集之人皆是带着面具。
只不过,面具各不相同。
有的是动物面具,狐狸,野兔,黑猫,白鹰,有的是人脸面具,女子男人皆有。
云子衿折扇横拿,两手握着,环顾着四周。
这面具一戴,整个雅集之内,大家都成了互不相识的人。倒是挺能隐藏身份的。
别院不大,也不显豪华,只是别院内的装扮之物却很是奢华。绫罗绸缎在这里当帘子用,金杯玉盏在这里,是待客的。
“二位第一次来?”
一道声音打断了云子衿的视线。
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带着白鹰面具的男子,身形修长,衣着华贵,腰间也别着一把扇子。
男子将玉杯递给了云子衿,显然刚刚的话是冲着她问的。
云子衿折扇收起,礼貌的颔首,将酒杯接了过来“正是。”
“可公子,是如何知晓我是第一次来?”
云子衿接过酒杯与他相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鹰看着她的面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继而道“兄台哪里人?”
云子衿心神一紧,她和掌柜的说的她是南方来的,做就酒楼生意的。
“南方婺城人。”
“贵姓?”
“免贵姓白。”
“白兄台。”白鹰男子冲着她礼貌点头。
两人搭话,聊了起来。
白鹰男子姓金,是北方人南下来经商的,是这里的熟客,来得多了,知道的也多。
原来,白色的无脸面具正是新客以及从未在这里花过银子的常客才会戴的。
云子衿正思索着,雅集不应该吟咏诗文的集会吗?怎么来雅集还需要花银子?
正巧另一个带着人脸面具的男子过来,与之闲聊。
说话间,两人聊起人脸男子的家乡婺城。云子衿端着酒杯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金公子叫住。
“正好,白兄台在婺城营商,许是能叙旧了。”
云子衿脚步一顿,转过了身,很是客气的与人脸面具男子相聊了几句。
但是提及婺城的种种,她都未接话。倒不是她不想,只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