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雪峰山上的温泉。
夙悦榕拉着云子衿一同去了温泉池,两人沐浴在温泉里,舒适自在。
闲聊间,云子衿才知道,夙悦榕之所以叫她来,是为了她好。
此刻的云子衿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看她那冒着小聪明的眼神,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毕竟,每次跟她出门,运气总是不太好。
这边,夙冥聿和李睿阳浸在泉水里,雾气之中,还是能清晰的看到李睿阳肩胛的伤。
“北蛮只剩耶律齐的老城了,乘胜追击,年前有望。”李睿阳靠在岩石边,冲着身边的人聊着。
夙冥聿双手撂放在池边,瞟了他肩胛一眼“北蛮还有这等高手?”
李睿阳虽然不敌夙冥聿,但是他的枪法也并非一般人能比拟的。
李睿阳一笑,用泉水浇了一下伤口“还真是被你猜中了,那些黑衣人不是北蛮人。”
“有头绪?”
“南下居多。”
李睿阳的回答,让夙冥聿想起了江佩英。
上次,江佩英掳走云子衿的时候,是他亲自交手的,那一行人的身形手法也似南下的。
“最近不太平。”
夙冥聿淡淡的提了一嘴,后仰靠在了岩石边,闭眼假寐。
“江家那边,你抄了多少银两?”李睿阳冲着他询问。
江家一夜之间全无,他到不觉得夙冥聿会真的只为了儿女情长就灭门。
夙冥聿冷哼了一声。若不是那日,云子衿和江佩英在布店门口一战。
江佩英的后腰带了匕首,他一时间还真没发现,江家里还有懂南方身法的人。
“断了南边的联络才是真。”
李睿阳一愣,一阵水花声,他起身侧看着他“这事儿真的?”
夙冥聿长眼微睁开,斜了他一眼。
“看来,还真是放虎归山了。”李睿阳此刻才意识到,当初他放走江佩英,或许日后还真是个麻烦。
“今年的寒冬……”
“你平掉北蛮,军饷粮草,我来。”夙冥聿说完,侧头看向他,长眼中,神色深谙“你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此后,我会南下。”
李睿阳知道他说的是,接他的位置。
“以何名义?”
“再说。”
夙冥聿说完,再次仰趟,浅浅闭了眼。
就在此时,泉水池的外面,传来了夙悦榕的声音“李睿阳,我和云姐姐先回去了。”
李睿阳应了声之后,外面的人走远。
他侧头看向夙冥聿,正要开口。
夙冥聿起身打断了他“接管了北境,你娶妻自由。”
说罢,他径直朝着池外走去。
李睿阳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就是命啊。”
夙悦榕和云子衿一路走走看看的,还没走远。
夙冥聿批了长袍,到了身后。
云子衿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他。
他深色里衣,斜斜的衣襟略微散开,墨色长袍,长发散落。
与以往衣着整齐,干净利落的他相比,今天的他平添慵懒随性。
她看向他,红了脸颊,挪开了视线。
夙冥聿将她脸颊的绯红看在眼里。径直走向她“回屋。”
夙悦榕看着两人走远,在一旁捂嘴偷笑“王兄还真猴急。”
“就你不急。”
夙悦榕的身后,李睿阳冲她凉声道了一句,越过了她。
夙悦榕见他如此冷淡,上前就和他打闹了起来。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
“……”
这边,云子衿跟着夙冥聿一同到了他的行宫。在进入的一瞬,她定住了。
这哪里是他说的“屋”?
偌大的寝殿不输皇宫,盘龙雕刻,金碧辉煌,寝殿本就是在温泉池边依山而建,殿内,流水阵阵,雾气氤氲。
云子衿看着中央那一处从未见过的卧榻。倒是有些好奇。
圆圆的,鼓鼓的,墨色床褥垂落,看似像床榻,却又不似床榻。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人,眼中满是疑惑。
夙冥聿看着她,只是淡笑,不做回答。
见他如此卖关子,她索性自己上前,解开了床褥。
床褥下是毛绒的垫褥,她转身朝着床榻一坐,这才知晓其中奥妙。
“这
她冲着他惊讶的询问。
他遥看着她,温柔的点头。
云子衿一愣,她算是明白过来夙悦榕说的那句“对王兄好”的意思了。
他缓步上前,丢了长袍。
她羞涩低头,挪开了视线。
当他将她温柔的放落,他伏在她耳畔柔声道“昨夜未交的粮,今天补上。”
她轻拉着他的衣襟,既羞涩,又拘谨。
他每一次的动作,她都宛如失衡,找不到支撑。
她攀附在他颈间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声音越来越小“夙冥聿……”
“叫夫君。”
他冲着她要求着。
她知道他说的是她醉酒那次的主动,她羞愧难当,迟迟叫不出口。
他嘴角弧度一浓,翻身仰趟,将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