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双低头回着话“将军府。”
云子衿稍显明了的看了看她,随后一笑“凌将军,人不错。”
梨双的脸颊闪过一抹绯红,安静的站在一边。
“你也不用这般拘束,北境没那么多规矩,你又是将军府的人,我们就当姐妹相处。”
云子衿说完,冲着一旁的凳子拍了拍。
梨双虽然有些意外,倒也没矫情,应着她的话坐了下来。
“你会什么?”云子衿瞧她不像北境人,好奇着她是如何在这里生存的。
听她这般问,梨双将一个类似顶针样的戒指套在手上,双指一拉,一根银线细如发丝。
云子衿看着这一幕,有些惊住。她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武器却是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东西。
梨双垂眼,声音很温柔“舞刀弄枪,我力量不够,只能用些不起眼的东西。”
“你这叫出其不意。”云子衿冲她一阵赞叹。
二人正在屋里聊着,西厢的走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云姐姐……”
听着夙悦榕的声音越来越近,云子衿沉着脸坐着,那日的事,她可没忘记。
“云姐姐……”夙悦榕进了屋子,正要说话,看到了一旁的梨双,有些意外“你屋里换丫鬟了?”
“她叫梨双,不是什么丫鬟。”云子衿冲着她没好气的讲着。
梨双冲着夙悦榕行了礼,便出了屋子去泡茶。
夙悦榕听出了她话里的情绪,一脸笑的坐在了她身边“还在生气呢?”
云子衿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
“我那会不是刚跟你认识嘛,我也是怕你笑话我挨打,觉得我不如那悍妇,才骗你的。”
夙悦榕冲着她主动交代,一想到骗她受伤不用擦药,她略显担心的问道“你鞭伤好了吗?”
云子衿眉眼一压,拖着尾音“托你的福,死不了。”
听着她语里话里都是嘲讽,夙悦榕眯着眼,讨好的一笑“你别生气了嘛。”
“打你的又不是我,是那个悍妇。”
“你不去招惹她,我们会挨打吗?”云子衿冲着她没好气的反驳。
夙悦榕被她说的瞥了嘴,不吱声。
云子衿看着她,满是疑问“你王兄是战神,怎么到你这儿,这么拉跨?你就没学个一招半式吗?”
听着云子衿这般问,夙悦榕略显尴尬的撇开了视线。
正巧梨双进了屋子。
她替她们泡着茶,笑着回着云子衿的话“榕榕自幼有王爷护着,基础打的不好,去了几次校场,都败了,所以越长大,越不爱去,现如今怕是都荒废了。”
听着梨双这般说,云子衿稍稍明白过来。
难怪她这么好胜,原来是心里有个坎。
“基础不好,练就好了。”云子衿将茶杯推到了夙悦榕的面前。
夙悦榕撅了撅嘴“基础都是小孩子练的,我现在去练,被人笑话。”
云子衿不以为意的端起了茶杯“在意别人做什么?江佩英不也笑话我是个废物,你看我在意吗?”
夙悦榕低头看着桌上的茶,闷声问了一句“听说,前两天,你去乌脊山了。”
“对啊,我还上了山顶呢,你去吗?”云子衿瞟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不去。”她一脸不甘哼了一声。
“我是不管你去不去了,反正三日之后,我会继续去,到时候,你爱来不来。”
云子衿说完,还不忘补一刀“别几个月后,被我追着打,那就真的被人看笑话了。”
夙悦榕听着她的嘲讽,气的一哼,起身出了屋子。
梨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声“榕榕自幼被王爷护的一身脾气,也就小姐治得住她。”
云子衿看着走廊消失的人影,稍显期待“我倒是希望她能来。”
“当是给自己找个伴儿。”云子衿说完,坐了下来,身影略显孤单。
梨双见她这般说,眼底闪现一抹心疼“小姐若是不嫌弃,我也可以陪同。”
……
这两天,云子衿在府里安安心心的养身子,该吃的药一副没少,该补的食材一样没落。
夙悦榕没有再来找她玩,她倒是落了个清净。
只是让她更在意的是,夙冥聿自打那晚离开之后,也没有再来。
她心中稍显失落。
这天的早上,天刚亮,云子衿整理好衣衫,推开了房门。
一出去,就看到梨双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云子衿稍显意外,她以为她只是说一说,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两人一笑,一同出了府。
不久之后的乌脊山下,云子衿在山脚稍作活动,等了一会。
瞧着夙悦榕真的没来,她低头叹了口气,准备上山。
“等等我……”
突然,身后想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云子衿回头……
皱紧了眉头。
夙悦榕一身白衣,带着个面纱,跑的直喘气。
云子衿盯着她的面纱,眼中说不出的怪异。
“你这是什么装?”
“带着这个,别人不好认。”
“……”
三人一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