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水生和刘大银,那人眼里冒出一阵绿光,就像饿了许久的人突然见到食物一样,就差扑上来了。
张水生疑问道:“你是谁,干嘛蹲在我家门口?”
刘大银记忆好,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你不是在服装市场买我们西装的人吗?在水生家门口干什么?”
那人连连点头,先是问道:“你们那西装还有吗?”
接着才说道:“是,我是第一个批发你们西装的人,这次来是跟你们买西装的。我这次要一百套西装。”
张水生家的门打开着,“你要是等我的话,进去等就行,这在外面等着我们,多不好意思啊。”
那人连连摆手,“我前天就来了,你没在家,我不好意思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了。”
刘大银和张水生对视一眼,都笑了,这人前天就来了,说明这西装非常好卖,他从特区坐车回家,再把西装卖出去,前天就坐车到了张水生家里了,这卖西装的功夫也就只有一天。
一天的时间二十套西装就卖完了,的确是很好卖啊。
张水生和刘大银都对这西装的前景更有信心了。
这个点,干活的还都没有上班。张云生听见弟弟的脚步声,赶紧从屋里出来,张水生笑着喊了一声:“哥。”
张云生看弟弟精神很好,就知道这次南方之行很成功,他也笑了,“刘姨,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刘大银也不和张云生客气,笑道:“那几麻烦云生了。”
张水生在一旁叫道:“哥,你不用做了,去外面的街上买上一斤油条,两碗豆腐脑就行。”
张云生看了看弟弟风尘仆仆的脸,“我这就去。”
张水生和刘大银连北屋都没进,直接来到做西服的屋子里。
刘大银和张水生不在的这几天里,几个工人也把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做好的服装,裁剪好的布料分别整齐的码在一起,地上也扫的很干净。
刘大银走到做好的西装钱看了看,他们不在的这几天,来领活的人更多了,这些西装恐怕得有大几百套了。
刘大银数出一百套西服,那人又数了一遍,确认数目对,他爽快的掏出钱,给了刘大银。
交易完成,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我叫张建国,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们厂子里要是有了什么新样式的衣服,一定要通知我。”
张水生把名片收好,“当然了。”
张建国拿了衣服没有马上走,和张水生交谈起来,他说来一趟省城一趟不容易,问以后能不能他汇款来,张水生从省城给他发货。
这个问题张水生和刘大银早就商量过了,当然可以了,只是每一件要加一块钱的运费。
张建国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他来省城的话,来回就要耽搁一天多的时间,他卖一套西装大约能赚三十块钱,一天能卖二三十套呢,现在整个京市,除了专供外宾的友谊商场,可就他这里有西装,这耽误一天就得少赚□□百块钱,这一套加一块钱的运费,他也不吃亏。
送走张建国,张云生买油条豆腐脑也回来了。
张水生坐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还是家里舒服。”
张云生从屋里拿了两个碗,把豆腐脑盛上,手还抽了个空拍了张水生一下:“这要吃饭你,还伸懒腰,不怕刘姨笑话。”
张水生笑道:“我什么模样刘姨没见过,好了,哥你去吧。”
刘大银和张水生吃饭,张水生的表哥也过来了。
他表哥叫杨松林,是他大姑家的孩子,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往那儿一站就跟铁塔似的。
这表哥还没有工作,张水生把他喊来当保安门卫,顺便干点零活,一个月给三十块钱的工钱。
张水生边吃饭边问他表哥西服作坊的事,杨松林边干活边跟他说话。
吃完油条,喝完豆腐脑,张水生洗了洗手就去睡觉了啦,昨晚在火车上他一宿没睡,再不睡觉他的眼皮就要打架了。
倒也奇怪了,他以前自己一个人做买卖的时候,就是两天两夜不睡觉他都没事,现在有刘姨在,他这心里就跟有了依靠似的,一夜睡不好就困得不行。
这一上午来拿活的人不少,刘大银记账结算工钱,空闲还要和张水灵对账,一上午连一口水都没喝上。
张水生起来了,刘大银把账本扔下,“水生,一会儿来交活的你给发工钱,我回家一趟。”
张水生答应了,“刘姨,你去吧,要是累得话,下午你就不用过来了。”
刘大银拿着自己的东西,摆摆手:“没事,我这不累,下午还能过来。”
好几天不回家,家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
李三顺带着开元守着门市,见到刘大银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蒲扇,上前把刘大银手里的小包接过来,问道:“路上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家里没什么事吧?留柱带着孩子去医院了?”
李三顺回道:“嗯,家里没什么事,就是我看鸡爪比烧鸡卖的还要好,专门跟小陈说了,要是有一年以上的鸡爪子,新鲜的就给我送来,八毛钱一斤。”
“三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