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准也没找到那只鹦鹉。
反倒是窗外树上一直立着只乌鸦,反复聒噪的闹。
他从储物间找来棍子,打开窗户,硬是就这么把树上的乌鸦给戳跑了。那黑漆漆的鸟临飞前还在骂他,不知道在骂什么。
魏准想起某人清早就跟他嘀咕,说自己右眼皮跳。
“你拿根棍子干什么?”魏老爷子喝完药,从屋里一摇一晃出来,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稍后把医生叫来,看是不是我老毛病又犯了。”
“让你惯着许净洲。”魏准走过去扶他。
魏老爷子瞪他一眼,抽手,“小洲那么好的孩子,我不惯着他谁惯着?你惯着?”他冷哼两声,“别以为我昨天晚上没听到。”
魏准习惯了老爷子这臭脾气,没回话。
“小洲的父母什么情况?自家孩子都沦落到这地步,也不过来看看?”魏老爷子摇头,“演戏那么难,也没人护着他。”
魏准把热茶递给他,“我这不护着呢?”
“哦,你给人家提供一个住的地方,就是护着了?”魏老爷子翻白眼,“况且小洲还有病,你就让他继续去拍戏?”
魏准说:“是他非要去。”
老爷子捂心口,眼看又要背过气去。
“别装了,”魏准笑起来,“你倒真像许净洲,他也喜欢这么装。你不如跟他一起去做演员,爷孙俩娱乐圈出道,我给你们找资源。”
魏老爷子坐直身:“呸!”
魏家不出几个孝子,魏深也几乎不回去看他这个爹。
当年他被从外面领回来时,没地方住,就在魏老爷子那里住了段时间。当时魏深已经娶了杨贞,他这个不入流的私生子,自然备受欺压。
说要护他的有周鲸一个,还有魏老爷子。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周鲸是别有用心,魏老爷子也只是弥补遗憾。
“你心脏上的毛病是不是还没好?昨晚来的时候没带药,所以身体不舒服吧?”魏准打电话给保姆,“待会我把你送回去,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不回去!”魏老爷子倔道:“我要守着小洲。”
“啧,”魏准没理他,照旧拨电话,顺带扶人往屋里走,“你还真把许净洲当你亲孙子,他哪里入了您的眼?您这么喜欢他。”
保姆接通电话,答应立马就把药拿来,顺便把人接回去。
魏准这才得出空,准备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他刚打开电脑,楼下门铃便催命似的响。魏老爷子一个劲的扯嗓子喊他开门。
魏准不耐烦跑回楼下,开门。
门外男人手臂间夹着个白色文件夹,笑起来时眉眼间透着股油滑劲,“魏准,不去公司上班,在家里待着陪情人啊?”
他问:“你让我帮的忙,还记得吗?”
魏准看他一眼,侧身。
“家里有人,你说话小声点。”他口吻冷淡:“尽快把事说清楚,说完你就可以走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魏清鸣啧声,“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
“照片?”魏准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是吧?你还跟我认真了?”这人的声调突然拔高,像是多惊讶,“魏准,你该不会真以为世界上能有满足你那个离谱条件的人吧?”
魏准噙一口茶,不置可否。
“昨天你跟我说这个条件的时候,我也就没好意思怼你,你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我和魏家?”他悠悠道:“没有魏家,你魏准能有现在的生意么?”
“我现在的生意是自己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魏准冷然瞥他,“没有花魏家一分钱,也没有动用魏家的权利。”
“反正照片我是没找到,也找不到。”这人不耐烦皱眉,摆出一副十足的赖皮样,“不过我今天来,是有另外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魏清鸣笑了笑,“我觉得你在看完这个消息后,或许会需要我的帮助?”
魏准盯向他,看见这个人把手里文件夹的东西甩到桌上。
乱七八糟的,有照片、也有文件。
“事先声明,这事不是我做的,你就算要发飙,也不要冲我。”魏清鸣双手投降,“我只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渔翁,来捡便宜的。”
魏准不大懂他的意思,拿起桌上那些照片,一张张看过去,
呼吸逐渐紊乱,双眼通红。
“娱乐圈是个什么地方?你白月光周鲸在里面混了那么久,你应该清楚吧?”魏清鸣啧声:“这个地方,只要你身上有墨汁大小的黑点,哪怕真相存疑,哪怕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洗,也是洗不掉的。”
“包养,”他叹气,“这算是跳进墨缸了。”
一口气还没叹到底,
面前人猛地拽住他衣领,把他整个人从沙发上拎起来!一拳狠狠正砸向他脸侧,直接把他人从沙发砸到地上。
“操,”魏清鸣抹掉嘴角的血,瞪大眼,“魏准你他妈疯了?”
“到底是谁疯了?”
魏准走过去,面上冷静却深藏癫狂,他别起袖口,面无表情把已经躺在地上的人拎起来,勒紧他脖颈。
“你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以为我蠢?”他冷笑,“就算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