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底想要什么,她对于我来说只是我的表妹,所以,我违背了命令,取消了婚约。家族的确让我背负了太多责任,但至少,我想自己选择我挚爱的伴侣。”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敖白很想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然而她知道,这件事与她息息相关,她甚至以为达西会再次求婚。
达西却给出了一个出乎敖白预料,又任性十足的回答:“我就是想说给你听。”
???敖白下意识地举起手摸了摸达西的额头。她保证她真的只是条件反射,毕竟上一次达西说出这种有损他高冷形象的话是因为他喝醉了酒,这一次呢?这孩子也没有发烧啊?
呃……敖白摸完了,对上达西充满意外又格外深沉的双眼,她才察觉到自己一时手贱。
她说她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有病,会不会被打?
“那什么……我只是,一时手滑……”
敖白尴尬地笑了笑,准备收回手,而达西却在这时候,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使用的力度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只是稍稍覆盖在她的手面上,如果她愿意,敖白随时都可以抽回自己的手。
但敖白只是微微一顿,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因为他太过小心翼翼,也太在意克制自己,以至于,他都忘记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你大概是认为我得了病,烧糊涂了。”达西的脸颊缓缓靠上了敖白的手掌。他看似光滑的下巴其实还带着点细碎的胡渣,摩擦在敖白的掌间,痒痒的。
她立刻开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达西忍不住笑了,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诉说,最终只留下一句叹息:“是的,我早就病了,病入膏肓。”
他微微低头,双手握住敖白的那只手,如同祷告或忏悔完的信徒亲吻着脖子上的十字架那般,虔诚地吻上了敖白的指尖。略微冰冷的指尖压上了温热柔软的唇瓣,敖白只觉得一种触电般异样的感觉,从她的指尖瞬间蔓延到她的全身,让她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就想抽回手。
达西察觉到她的企图,他握住了那只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已经悄悄触碰上敖白的脸颊。那一刻,时间被缠绵的暧昧气氛交缠而变得粘稠而缓慢,两个身体紧紧靠在一起,达西望着敖白在夜色下依旧璀璨的双眸,如同看到了整片星河。
下一秒,手指穿过柔软丝滑的秀发,手掌轻托着她的脑袋,他吻上了令他魂牵梦萦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