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返回了朗博恩。不知道您的公务处理妥当了吗?毕竟行政官先生总是有不少事务缠身。”
达西的话奈特利自然也明白,他这是在暗讽他身为行政官还不好好在海伯里呆着,偏要乱跑跑到朗博恩,你到底是哪里的行政官?是你擅离职守还是工作太过清闲?
“多谢关心,我的事情已经暂时处理好了,有时候外人总以为行政官的工作繁忙,其实那都是误解啦。我刚刚处理好就返回朗博恩,还不是担心奥莉无聊太过思念我吗,当时我突然离开就惹她不高兴了,现在只能乖乖跑过来认罚嘛。”奈特利笑着打趣。
达西挑了挑眉:“原来如此,那倒是我多虑了。但是您也别过多操心,朗博恩的生活并不会让奥…加德纳小姐感觉太过无趣,至少最近我们一直都在洽谈生意上的事宜,也许可以让她打发点时间。”
……不是敖白多想,她是真的觉得奈特利和达西间的气场很不一样,而且他们俩的对话,似乎话里有话……
敖白看了看奈特利,又瞅了瞅达西,二话不说,端起花生盘,一声不吭地跑向吧台,还在他们俩同时望向她的时候摆了摆手:“两位,我看你们好久不见甚是思念对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聊,我去拿杯啤酒。”
让他们俩好好交流了一番,敖白才知道达西拜访橡木酒馆的目的,他就是来找敖白的,之前还去了趟贝内特家。敖白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你别说,现阶段贝内特家,特别是贝内特夫人对达西的仇恨值已经增长了不少百分点,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敢孤身一人跑去触霉头真是勇气可嘉。
得知敖白不在家后,他又跑来橡木酒馆碰运气,正好还碰着了。虽然他嘴上说只是来找敖白进一步详谈合约问题,但敖白见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有什么心事。达西不说,她也不可能主动去问,直到分别的时候,他才下定决心告诉她,因为他的姨母凯瑟琳·德布尔夫人的要求,他得回去一趟,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敖白看得出他还有其他一些想说的话,但她很明智地没有询问。老实说她也有些习惯了达西这个死对头的存在,她也明白他这一走天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相见,所以她只是破天荒地给了他一个离别的拥抱,让他安心地去吧,并表示按照他们这合作者的身份,还是有机会再次相见的。
达西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心事重重。
奈特利目送着他远去,突然冒了一句:“其实,我也得走了,明天一早就走。”
“……今天这特么的是什么日子?”敖白忍不住吐槽一句,“你刚来又要走?你去哪?该不会是人家女王陛下见你非常有前途准备把你召入宫廷吧?”
“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在晚想些什么呢。”奈特利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敖白的脑袋,“你当我这行政官真的很闲啊,我这次回来只是为了和你说一声,以免你在背后骂我,说什么你都快要离开大不列颠了我都不来见你一面。如果你下周就要走,那我恐怕是来不及再返回朗博恩与你告别了。不过你可以直接将你出发的日子和港口告诉我,我绝对会为你送行,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惊喜。”
奈特利见敖白点点头准备上马离开,他又拦下她:“和你的死对头告别,你送给他一个拥抱,和你的老朋友告别,你是不是应该也表示什么?”
敖白见他这个奔四的老伙计难得较真孩子气一次,于是抱起胸玩味地看着他:“好吧,随你,你想要什么临别礼物,明天我找人给你……”
敖白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见奈特利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奈特利却像是逃避般垂下眼回避了敖白的眼神。他缓缓牵起敖白的双手,脑袋低垂,额头相抵,就连他雕塑般的鼻尖都已经碰上了敖白的鼻尖。然而这种靠近似乎已经花费了他的全部勇气,他握着敖白的手几近颤抖,鼻尖暧昧地摩擦着,他的唇微微张开小小的缝隙,却不敢再进一步。
站在她面前的人紧张而又小心翼翼,让敖白很难下得了手推开他。她只能缓缓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乔治。”
略带酒精味道的气息吹拂在奈特利的脸颊上,让他的呼吸一窒,那种饥渴的躁/动变得更加强烈,他只能沙哑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下一秒,一个软软的,温热而甜美的东西,印上了他的唇角,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愣在了原地。
“不就是想要一个吻别吗,你早说啊。好了,时候不早了,这几天贝内特夫妇看我看的紧,我可是有门禁在身,就不送你了,到时候码头见。”
早已习惯贴面礼这种西式礼仪的敖白毫不在意地推了奈特利一把,翻身上马扬长而去,留下摸着唇角傻笑的奈特利,颇有一番……不负责的渣女的洒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