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让我同意带着玛丽和我一起做生意?”
“对啊,为什么不呢?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乎让小姑娘去经商这个问题。”奈特利说,这种鼓励未出阁的女性出去赚钱经商的行为,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并且还认为理所当然。
“奥莉,玛丽·贝内特小姐并不笨,相反她很聪明,她读过很多书,各种领域的书籍都有所涉猎,虽然她这种想要让自己变得全知全能的欲望好是好,但是读再多的书,没有实践,都是读死书,更加可惜的是在朗博恩她根本没有施展拳脚做出实践的机会,她只能待在家里,等到合适年纪被贝内特夫人急忙嫁出去,除非她能去伦敦那种大城市碰碰运气。现在,她面前有一个绝佳的机会实现她的追求,你为什么不同意让她去试一试?我大致知道你手下的活儿都很困难,但是她也可以从最基本的做起,试试看嘛。”
敖白叹了口气:“你以为,我就没有想到你说的这些?是的,她的确需要时间慢慢积累实践经验,如果在平常我在伦敦定居办公的时候我早就答应了,但是,你知道的,乔治,我马上就要离开大不列颠,大概下周就会动身,接下来,我会去世界各地闯荡,过程可能会顺利,也可能会很艰苦碰一鼻子的灰,甚至可能有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能带着玛丽一起云游四海呢?她毕竟只有十九岁不到,还是我的表妹。”
“……这么快就要走吗……”奈特利呢喃了一句,还没等敖白听明白,他又继续道,“亲爱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也才二十岁吧。二十岁的你早早就将布隆谢带领到如今的地位,还准备迈向这广阔的世界,十九岁的玛丽为什么不可以?明知道前路困难重重充满未知你都义无反顾,你又如何确定玛丽没有你这种决心呢?再者,一味地回避也不是个办法,所以为何不好好和她谈谈,让她自己做决定?每个人都有权利和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我记得这话可是你说的。”
敖白没想到奈特利居然会用她的话来教育她,也没想到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和她迷之相似,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良久,像是想通了,敖白笑骂一句:“该死的,你是不是教训爱玛教训上瘾了,居然还对我说教。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这就像口口声声说的‘为你好’站在对方的角度就不一定是真的好。那行吧,我就找玛丽谈谈,以免她继续缠着我。”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
“你不会打算现在就去吧?”奈特利忍不住也站起来。
敖白见了,挑了挑眉,揶揄地笑了,手一伸本想大大咧咧哥俩好地勾住奈特利的肩膀,而后又发现这身高差让她很难勾到对方,她只能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怎么,伙计,你这是不是舍不得你的老朋友我?没事,舍不得就直说,别害羞,说了我就请客吃饭带你去喝酒。”
以往这个时候,面对敖白的玩笑,奈特利一般只会拿下敖白的手,然后苦恼地问一句你想吃什么我请客。谁知这一次,奈特利居然直接上前一步贴近敖白,低头望着她:“是的,我舍不得你,也不想离开你。”
敖白愣住了,对方不按常理出牌还是小事,主要是她看见了奈特利的眼睛,那双眼里隐藏的深意已经直白到不需要他刻意伪装,让敖白根本无法欺骗自己看走了眼。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紧张,然后在下一秒,这种未知的情绪直接变成了恼羞成怒——
“卧槽乔治·奈特利你干什么?!”敖白的脸涨得通红,浑身僵硬地俯视着奈特利。没错,就是俯视,因为奈特利居然突然两手抓在她的腋下将她举了起来。敖白的这个身体身材纤细,身高恐怕勉强只有160cm,被185cm往上走的奈特利一抱,举起来可是轻而易举。
“抖一抖看看能不能掉出金币或藏宝图呀。”奈特利笑眯眯道,还顺便晃了晃,惊得敖白立马抓住了他的双臂。
如果可以敖白更想伸手掐死这混蛋,可惜她手短够不着,以至于她开始思考剪刀腿的可能性。敖白的反抗在奈特利看来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以免她完全炸毛,逗弄得差不多的奈特利适可而止地将敖白放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地在她纤细柔软到让人忍不住紧紧抱住的腰上搂了片刻,那个片刻中两人贴得很近,如果不是敖白的双手在身前拦着,或许可以达到身体紧贴的地步。
还未等敖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奈特利放开了她,十分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好啦,只是开个玩笑,玛丽·贝内特小姐方面不用太急,先让我为上一次宴会上的不辞而别赔个礼,请你吃饭,顺便酒钱算在我身上,如何?”
“……这还差不多。”敖白嘟嚷着,心里琢磨着让汉克将他们的奈特利先生灌醉到底行不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