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听在耳里,又岂会听不出这其中所指?笑了笑,她眸光清亮通透,摇头:“傻,说什么对不起呀?你是因为职业的特殊性,才会对家里,对我和孩子照顾不到,我要是为这个抱怨你,那我一开始就会和你解除夫妻关系,过我的轻松日子去。而且大福他娘留给我的记忆中,对于给你生儿子,她也不曾有怨言。”是没怨言,因为在原主心里,女人给男人生儿育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哪怕她不喜欢那个男人。
屋里一时间静寂无声,也不知过去多久,陆向北拿着叶夏给的指甲刀,好吧,他似乎没有留意指甲刀的来路,只是认真仔细地帮着媳妇儿剪着脚趾甲。
“六点钟的车,你五点钟就得动身吧。”
“嗯。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我想送送你。”
“你送我,我再送你回来,然后你再送我么?”
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陆向北好笑地看媳妇儿一眼。
“好吧,我现在笨重得就像只企鹅,行动起来确实不方便,那要不这样,我起早点,帮你烙几张葱花饼……”
“火车上有卖吃的。”
“那能和我做的比吗?”
“乖,我不想你受累。”
“……”
叶夏没说话,但心里已经想好,等夜里起身去看孩子们的时候,她就顺便去厨房烙饼子。
产前多运动运动,对于孕妇来说总没啥坏处。
帮叶夏剪完脚趾甲,陆向北又开始给媳妇儿捏腿,捏肩膀,还轻轻捶打后腰。
“手劲儿刚刚合适,舒服。”
“大福二福都能帮着做事儿,尽管使唤他们。”
“一个七岁一个五岁,都还是孩子呢,不过,我儿子都很懂事,哪用得着我使唤,他们每天都帮着我做这做那,看得我老心疼呢。”
“五福看着比大福还沉稳,你就不觉得奇怪?”
陆向北话题转变之快,听得叶夏禁不住一怔,旋即轻叹口气:“两岁多点,身上新旧掐痕交错,还有烟头留下的烫疤,被人如此狠心对待,孩子自然和普通小孩儿有些不同。他特别懂事,同时也特别敏感,自我收养至今,从未让我费过神儿。”
“户口上了?”
“嗯,在户口本上是咱家老四。”
“比三福小,是该排行四,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比三福小?看身高,两个没差多少。”
“我问过孩子几岁,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叶夏说着,拍拍男人的手:“睡吧,我感觉舒服多了。”
盯着她看了会,陆向北的眸光渐变深沉:“可我不怎么不舒服,你说该怎么办?”低哑的嗓音飘入叶夏耳廓,循着男人的视线,她鬼使神差地望了眼,脸儿瞬间爆红:“需要帮忙?”见她目光躲闪,满脸不自在,陆向北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你愿意的话……”再过不久她就要生产,肯定不能和他亲密接触,但帮个小忙应该没问题。
“好吧,看在你今天这么体贴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