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将衣袖拉起。
他反转手臂,只见手臂内侧的皮肤上,赫然有些一些疤痕…疤痕已经长开了,但还能较为清晰地辨认出来,这是几个词汇。
【乘黄】,【瑶花】,【事故】……【记忆】
“这就是你的方法?”柳京河很是诧异,有种简单的恍然感。
“没想到吧,就是这么简单。”叶秋再次冷笑,笑声中仿佛带着一抹报复的快感,“不过说起来,还是的要感谢当时的那些人,如果不是他们答应帮我保留下来关于【瑶花】的记忆,我可能就真的要废掉了……当然,我应该是求了他们许久许久。”
大概还有巨额的贿赂之类吧……稽查部是找出集团内蛀虫的部门,可这个部门里面要是出了蛀虫的话……
算了,这并不是他头痛的事情。
“你刚才说…应该?”
“你以为他们会留下我对他们的记忆吗?”叶秋反问道,“但显然,这个推测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否则,我如何唯独能留下关于【瑶花】的记忆?你们稽查部,为何头几年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监视?”叶秋此时缓缓地道:“……事后,我完全丧失了对整个研究的记忆,只剩下我与【瑶花】相识的点滴。我被告知这是研究事故所带来的后遗症,最后被集团安排作为留守人员。后来我通过手臂上留下来的疤痕,一点点地推测出来……这才合理,不是吗?”
柳京河几乎要相信对方了,叶秋的这个推测,有不少值得相信的地方……否则真的无法解释他能留下来的原因。
给钱了,记忆也消除了,没有威胁,而且人也没有离开……监视了好几年。
这个男人,对于【瑶花】的感情,看来是真的很深了。
柳京河忽然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既然你关于研究的记忆都被删除了,稽查部拥有这种能力……那么,你关于【瑶花】的记忆,会不会是真的?”
“你什么意思?”叶秋愕然。
是真的愕然,大脑完全无法反应,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甚至短暂的失神,随后一股巨大无比的恐慌感,让他浑身都感受到了透骨般的冰冷,仿佛被放置在高处,脚下无有踏足,极其的不安,慌乱……害怕!
“这不可能!”他猛然惊叫。
“这为什么不可能。”柳京河幽幽道:“稽查部的人不是白痴,难道就不害怕这事情被曝光吗?你或许真的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又或者握住了他们什么把柄,是哪怕他们杀了你也于事无补,只能让你勉强活着才算有效……那么,为什么彻底混乱你的记忆?”
“这……”
柳京河声音低沉,“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就连你手臂上的疤痕,都不是你自己刻上去的?稽查部,真的会让你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拙劣的把戏吗。”
“你说谎!”叶秋应激似的,“这不是真的!你TM在套我的话!!这不是真的!!”
形如饿犬般扑来……又怎事柳京河的对手?
叶秋捂住肚子,痛苦地跌倒在地上。
柳京河摇摇头,“叶秋,看你来的人生,是表里如一的糟糕透顶。”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叶秋苦痛呢喃,“我最爱的是瑶花…我记得她的样子,她的声音,他和我做过的一切…一切……你骗我……骗我!”
见此,柳京河索性将叶秋暂时击昏,然后带走。
他出来的时间过长了……不是担心美雪队长会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对方因为找不到自己而失去了方寸,暴露了行踪。
……
……
……
……
郊外的一处湖畔,天上水中星辰交织,没有太大人工污染的临近天明时刻,星月同明……而远方的天空更是如鱼肚般白。
空间在不经意间晃动,随后如飘絮般散开,便见一名白衣的男子,缓缓走出——脸上是水晶般物质所打造出来的恶鬼面具。
恶鬼的面具与素雅的白衣,有着天然的割裂之感,但糅合在这男人身上的时候,却显得无比协同。
“黄金世界……”
高长恭在湖畔处的一株垂柳树处坐下,一把古琴横在了腿上,悠悠的轻声伴随着天明的转色……仿佛就是一名隐士。
自从于【苍蓝】之中复苏,遇见了新主人之后,高长恭没有选择马上就留在新主人的身边,而是花费了一些时间,行走在【异域】之上。
一方面是为了适应圣地到【店铺】的转变,一方面是试图让自己彻底恢复过来——这两方面其实效果都还算不错。
主人就是主人,不管是圣主还是【店长】,其内在的本质都不会改变。
思绪回来,双手轻轻地按在了琴弦之上,主动地停下了轻声。
高长恭偏头看去,不远的另一株垂柳树下,此时正站着一名温润的年轻男子……对方面露笑意。
“行至此地,被先生琴声所吸引,不请自来,还望见谅。”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往前踏了一步,便直接到来。
高长恭淡然道:“你确实是不请自来…我抚琴时,不喜欢被人打扰。念你初犯,这次